男朋友?我没听错吧。
刚喝到嘴里的咖啡扑哧一下差点喷出来。

几个同事立刻笑着说:“小念,你有这种反应很正常,老板那么帅,谁能想到他居然是个G呢?”说话的同事把食指举起来,往下弯,变成一个小钩子的模样。

我蒙:“没搞错吧?”

“没错,如果他不是这个的话,你觉得我们几个单身女人还闲着做什么,早就往上扑了。”

“哈哈……”

大家再度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我看到茶水间门脚下有一双鞋尖停顿一下,走开了。

那是叶帅的鞋,刚才在电梯里的时候,因为发现是他后,不由得多观察了两眼,怎么着他也是乔诚的偶像不是。

此时面对同事们的嘻笑,我反到有些尴尬,她们大概没想到吧,自己的无心之言已经被老板听到了,唉!

幸好后来一切顺利,叶帅也没有因为听到下属在说自己的话而故意为难什么的,总之下午五点半后,我顺利下班了。

……

走出公司楼后,我才把一整天的强装给卸下来,很累,浑身酸疼得只想要泡个热水澡。

可偏偏这时候电话却收到了信息。

是张小萌发在宿舍群里的,简单直接,只有寥寥几字:“老地方集合。”

自然,她指的就是学校大门口的果汁店了。

虽然很累,但为了省钱,我还是选择了挤公交车。

哪知走到公交车站等了好一会儿没有车子来,自己面前却停下一辆火红惹眼的跑车,车窗玻璃缓缓落下,叶帅朝我往里甩了下头:“上车,我送你。”

我有点懵了,他是我老板,第一天上班就蹭他的车坐,这怎么好意思。

可叶帅那清冷深遂的眼眸里彼有几分不容拒绝的霸道气息,看样子这车我不坐不行了,今天不坐上去,明天不好再见。

只好说了声:“谢谢老板。”

拉开车门坐进去。

车子缓缓启动,戴上太阳镜的叶帅这时候开口问:“曲念是吧?”

“嗯!对。”

“去哪里?”

“去法医学院,呃,不过老板,如果不顺路的话,你在前面路口放我下车就行了,不用烦麻你。”

“不麻烦,正好顺路。”叶司修长的指尖在方向盘上敲打了几下:“怎么想起来我杂志社上班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是警局的同事。”

……那天他居然留意到我,我一怔。

叶帅接着说:“因为在我所有的演讲中,你是头一个不屑于专心做笔记的人,所以才会留意到你。”他果然有些手段,这样也能记住我,接着说:“怎么,你对我的观点有意见?”

我哪敢,更何况现在在他的手底下打工。

所以唯一能给他的反应就是咧嘴笑笑:“没有,那天不舒服而已,让你见笑了。”

“是吗?”叶帅侧过脸来看我一眼:“那你知不知道,你是第一个敢在我面前毫无顾忌撒谎的人。”

没想到被他给看穿了,我大囧:“没有,我只是始终相信自己的命运由自己主宰而已。”

“是吗?”叶帅笑了笑,扭过头不再看我。

而我却暗暗被他的这抹笑给剌伤,的确,事实是这样吗?

自从被南宫烈给盯上后,我连从小就被遗弃这样的命运,而长大后想要点自由都不能够再由自己主宰,还谈什么理想,谈什么自我……

很快,我们到达了学校门口,下车,朝叶帅说了声:“谢谢老板。”

他淡淡一笑,扭头加油门绝尘而去了。

“这是谁呀?”冷不丁苏妙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来,我先前只顾着跟叶帅讲话,没留意到她站在小商店的广告牌后面,这会儿突兀的开口,把我吓一跳。

“杂志社的老板。”我拍着胸:“怎么走路没声啊?”

“什么?”苏妙又是一声炸叫:“我去,早知道老板这么帅我自己去了,我还一直以为搞文字的都是些老头子老学究坐班呢,谁想到还会有这等美事。”

“别花痴了,人家是G。”我拉着她朝果汁店走去。

耳边又响起苏妙的一声尖叫,太可惜了,不过就算是G又怎么样,只要她有机会接触到,一定能把他给掰直。

也真是没谁了。

……

人都到齐后,张小萌说,学校那边已经搞定了,她起先想找爸爸帮忙,可是后来又怕节外生枝,所以直接自己拿钱给门卫室的保安,其实人与人之间的交易就这么简单而已。

但是得在天黑后才能进校,因为有幢教师宿舍楼就在学校里,所以怕进去不小心遇到认识我们的老师。

就这样,我们五个人默默地在果汁店里等待着天黑。

其间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李豆豆说她害怕,我想起那天在宽爷包里拿的符咒,当时一个用在了南宫烈身上,但并不管用,另一个还装在包里。

李豆豆接过符咒后,像握着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脸色上的惊恐也减了不少。

天黑后,我们把电话调成静音,尔后在那几个保安的掩护下顺利进了校门。

这所学校一进院子穿过一个小花园后就是教学校,教学楼后面下一个大斜坡后才是宿舍楼,我们虽然进了学校,可却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蔡蓉的暗示只说‘学校’两个字,并没有明确指哪里。

“怎么办?我们去哪里?”李豆豆小声怯怯地问。

“当然是宿舍。”陈秋说:“先去看看蔡蓉的床位上有没有留下什么。”

大家点点头,可是当面对这在黑暗中魏魏得像一个巨大黑影的女生宿舍楼时,我们每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平时白天又或者是因为同学多的原因,大家不觉得,可现在整个学校就只有我们五个人站在这里,而且宿舍楼里没有一丝光亮,我们进退两难,这好不容易才得进学校,如果不鼓足勇气上去,那谁知道蔡蓉又会做出什么暗示。

“跟我走。”最终我打破沉默,不管怎么说,在场的五个人里面,我算是见过几个阴灵的人,所以只能带个头:“大家一个拉着一个的手,豆豆走中间,你把电话调到电筒光线上,拿低一点,不要让楼下的人看到,照到我们的脚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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