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家的产业?

苏哲神色一动,不由心中一阵痛快,便想不知是哪路强盗,替自己出了口恶气,抢了蔡家的产业。

如果不是碍于还有旁人在场的话,他恐怕就要跳起来,大叫一声“抢的好”。

“这伙强盗可是有些奇怪啊,莫非是在替天行道,劫富济贫不成?”一旁的苏飞有些小小激动。

苏哲便又拂手问道:“正方,你可查清楚这帮强盗的来历了吗?”

“至少目还没有。”李严摇了摇头,“这伙强盗来去如风,下手又狠又快,下官派去的人马,每每赶到之时,他们早就已经没有了踪影,况且因为被抢是蔡家的产业,所以下官的人马赶去的速度嘛,咳咳——”

他干咳几声,没有明言,显然言下之意也明了,暗示他故意拖延手下赶去的速度,不愿意去救蔡家。

“蔡家不是要屯集粮草,抬高粮价么,活该他被抢。”周仓却是大呼解气。

苏哲却微微点头,喃喃道:“会是谁帮我做了件好事呢……”

就在此时,一名亲兵匆匆而入,向着苏哲附耳低语了几句。

苏哲眼中精光一闪,欣然道:“速请他进来吧。”

亲兵告退而去,苏哲接着便将除了黄月英,苏飞,周仓和李严等一众亲信之外,其余闲杂人等,尽皆屏退。

那几人皆是一脸奇色,皆在猜想,是什么神秘人物来求见,他们的公子竟会屏退群下。

片刻后,一名头戴斗笠的男子,从侧门步入。

那人走到阶前,将斗笠一掀,单膝跪地,拱手道:“降将甘宁,拜见公子。”

甘宁!

众人无不骇然惊变,一双双眼睛射向那伏跪之之人,却见他腰悬铃铛,头插鸟羽,一身的锦缎衣甲,半边脸庞还被灰纱遮住,可不就是那锦帆贼甘宁甘兴霸。

没想到,这个被苏哲杀的大败的强盗头目,当日好容易逃出升天,今天竟敢只身前来。

这不等于是自投罗网么!

“来人啊,速速将这锦帆贼拿下!”率先反应过来的周仓,大喝一声,手已按住刀柄。

苏哲却把手一抬,淡淡道:“子丰,跟你说了多少遍,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你难道没听到兴霸说的话么。”

周仓一愣,一时还没有转过弯来。

陪坐在苏哲身边的黄月英,俏脸上却已浮现出了赞许的微笑,说道:“甘头领果然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今日当真是愿赌服输,前来归顺苏郎了。”

她此言一出,周仓等众人方才是恍然大悟,方知这水贼前来,竟是来归降。

甘宁眼神平静,朝着黄月英一拱手:“当日甘某与黄小姐立场不同,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那倒也没什么,老师怎么会跟学生一般见识。”黄月英大度的一笑。

众人又是一奇,皆听不纳入黄月英话中含义,怎么就成了甘宁的老师了。

苏哲却不以为怪,他早就听黄月英说过,其被软禁之时,甘宁是如何向她求学,甘宁的这份好学之心,更令苏哲感到暗自欣赏。

“兴霸果然是言而有信,我苏哲没看错你。”苏哲大步下阶,将他扶了起来,却又笑道:“不过,你可真是珊珊来迟啊,过了这么久才来履行赌约。”

周仓了跟着嚷嚷道:“就是啊,我说这你锦帆贼,你要是决定了归降我家公子,当初在你那贼窝子时归顺了不就得了,你跑个什么劲,不是脱了裤子放屁么。”

“子丰的话是糙了点,不过子丰所说,也确实是我好奇的地方。”苏哲一脸好奇的等着他的回答。

甘宁也不隐讳,淡淡道:“当时我若投降公子,便是败军之将,今日我主动前来归顺,方是有功之臣。”

有功之臣?

苏哲眼眸一动,隐约猜到了几分。

周仓却不以为然道:“反正你都是归顺了公子,现在咋就成了有功之臣啦?”

“因为我为公子带了两份大礼,所以我自然是有功之臣。”甘宁朗声道。

众人又是神色茫然,听不懂他什么意思。

苏哲却会心一笑,问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这其中一件大礼,就应该是抢了蔡家在宛城的产业吧?”

甘宁身形微微一震,眼神中掠过一丝惊奇,显然是没有料到,苏哲竟然会猜得到。

“公子当真是料事如神,怪不得可以预测到当日江上会起大雾,没错,蔡家的产业,确实是我抢的。”甘宁坦然承认。

此言一出,大堂中,众人哗然。

就连李严也不禁感叹道:“怪不得蔡家那么多家丁,都守不住他们的钱财,原来他们惹上了大名鼎鼎的甘兴霸。”

苏哲猜到了是他,却还是好奇道:“兴霸你又凭什么确认,抢了蔡家的产业,就是给我的大礼。”

甘宁便道:“因为当日有人给我暗中通报消息,告知了我那些粮船航行路线,我当然不会那么轻易相信,只怕是官府的圈套,所以就暗中派人尾随送信之人,一路调查下去,才查出给我送信之人,竟是蔡中。”

蔡中!

蔡瑁之弟!

苏哲眉头一皱,冷哼道:“果然是蔡家在背后搞鬼。”

周仓更是勃然大怒,骂道:“他奶奶的,蔡家为了给公子找麻烦,竟然连这么阴损的手段都使得出来,真是太不要脸啦!”

“没想到啊没想到啊,蔡家的手段,比黄家还要下作。”苏飞也不禁摇头骂道。

他话一出口,方才意识到不妥,忙向旁边的黄月英笑着解释道:“黄小姐千万别误会啊,我说的不是你这个黄家,是那个黄家。”

“月英知道。”黄月英大度的一笑,却也叹道:“苏郎为刘荆州镇守南阳,蔡氏兄弟身为刘荆州的臣子,却为了蔡家的私利,不惜破坏刘荆州给宛城的援粮,全然不顾宛城百姓的死活,当真是……”

黄月英摇头叹息,不知该说什么。

“对蔡家来说,咱们的那位刘州牧,只不过是维护他们蔡家处益的工具而已,至于是刘州牧还是张州牧,又或是赵州牧,又有什么区别。”

苏哲不以为然的揭穿了事实,却又笑看向甘宁,赞许道:“兴霸你抢了蔡家产业,确实是替我出了口恶气,但不知这第二件大礼又是什么?”

甘宁便叫人把外面的两口箱子,抬了进来,放在了堂中。

“这就是我送给公子的第二份大礼,相信公子一定会喜欢。”甘宁说着,将两口箱子一一打开。

当苏哲看到箱子里装的是什么时,不禁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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