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县看守所。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刘芒拎着覆盖卷走了出来。

一年的牢饭总算是吃完了。

刘芒深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随即摸了摸扎手的寸头,嘴角裂开了一个微笑。

这一年的牢狱生活对于他来说是神奇的,这话听起来有些神经,但却是事实。

在服刑期间,他偶获神农传承,不仅掌握了各种灵丹妙药的炼制方法,同时还修成了一套绝世功法。

刘芒坚信他会凭借着神农传承走向人生的巅峰。

今天是他出狱的大日子,原本以为跟自己青梅竹马又有婚约的夏小雪会来接他,可是他等了许久也不见夏小雪那亮丽的身影出现。

不但夏小雪没来接自己,就连老爸刘光辉也没来。

“靠,难道那帮孙子没有通知我家里人么。”

刘芒抹了一把脸,随后走向远处的汽车站点。

一路颠簸,准确的说是他的心颠簸了一路。

难道是家里出事了?

傍晚,刘芒终于返回了北镇下洼子村家中。

一进村他就遭到了村里人的白眼,在乡村就是这样儿,好事没人提,坏事挂嘴边,刘芒并不在意那些碎嘴老娘们在背后说三道四。

刘芒的家住在村子的最西面,比较偏僻,只有一条小土路可以走,途中还必须得从夏小雪家门口经过。

当刘芒走到夏小雪家门前时,忽然听到了有争吵声从夏小雪家屋里传了出来。

里面的人吵的很凶,是两个大老爷们在吵。

他听了一耳朵,脸色顿时一惊,心说老爸怎么跟夏叔吵起来了?他老哥俩可是打小光屁股一起玩到大的铁哥们啊…

刘芒拎着铺盖卷就走了进去。

推门进了屋,刘芒看到老爸刘光辉正指着夏小雪老爸夏国华的鼻子骂道;“夏国华,你那不是嫁女儿,你那是再买女儿!”

夏国华冷笑了一声,“刘光辉,我不想跟你吵,还是那句话,十万彩礼钱一分也不能少,你要是拿不出来,那咱俩家的婚约就算拉倒…”

刘芒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听的清楚,他的脑袋里顿时轰的一声炸响开来。

没想到夏国华会管老爸要十万的彩礼钱,这笔钱就算是卖房卖地他家也是绝对拿不出来的,这明摆着就是想要撕毁婚约么。

刘光辉见儿子突然出现,先是一惊,随即拍了一下脑门子,喃喃道;“这事儿整的,就顾着生气了,把芒子出狱的事给忘了。”

刘芒走到了刘光辉的身前,“爸,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刘光辉叹口气,随即狠狠地瞪了对面的夏国华一眼,“人家要十万的彩礼钱才肯嫁国女。”

夏国华看见刘芒也不知是心虚了咋地,说话结结巴巴了起来;“芒、芒子,你、你也别怪叔,你现在是个有前科劣迹的人,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配不上我家小雪…”

刘芒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问夏国华;“小雪知道十万彩礼钱的事吗?”

不等夏国华回答,对门的屋门被推开了,夏小雪从里面走了出来,冷着脸到了刘芒的身前,“刘芒,十万彩礼钱是我的想法,你家要是能拿得出来,我俩的婚约还有效,如果拿不出来,咱俩就到此为止。”

刘芒眼圈顿时红了,他简直不敢相信站在面前说如此冷库话的人会是夏小雪。

夏小雪接着说道;“刘芒我不想跟你过苦日子,我想过城里人有车有房的生活…这些你给不了我的,我们分手吧。”

刘芒擦掉了含在眼中的泪珠;“夏小雪你别后悔。”

夏小雪哼笑一声,道;“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后悔的。”

刘芒点了点头,随后轻轻拽了下刘光辉的衣襟,淡淡的说了句;“爸,我们走吧,这样儿的女孩我也不想娶。”

刘光辉长叹了一口气,随后用手点了两下夏国华的鼻子,“你父女俩真行啊…”

回到家中,刘光辉炒了几个刘芒最爱吃的菜,随后爷俩盘腿坐在炕桌前。

刘芒的老妈死的早,他是刘光辉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又当爹又当妈,可谓是含辛茹苦。

“儿子别想不开,改变爸去找你王婶,让她给你介绍一个比夏小雪那丫头还漂亮的女孩。”

其实刘光辉心里清楚,在这十里八村想找个比夏小雪漂亮的女孩那是不可能的,他说这话也只是想宽解刘芒,怕儿子上火想不开。

刘芒自然懂老爸这话的意思,他笑了笑,道;“爸,你放心吧,我没事儿,以后我在城里给您找个城里儿媳妇,呵呵。”

刘光辉听完是老泪纵横,颤抖着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即将酒杯重重落在桌子上,“哎…都怪老爸没能耐…”

刘芒反过来劝慰起刘光辉来。

刘光辉喝多了,被刘芒扶躺到了炕上,不一会儿便鼾声响起。

刘芒收拾完碗筷,走出屋坐在门前台阶上,双手托着下巴望着夜空中的点点繁星发呆…

他没有想到夏小雪的变化会这么大,简直跟一年前判若两人。

哎…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自嘲的笑了笑。

他收拾了一下心情,暂时把夏小雪深埋在心底,终有一日他会将夏小雪从心底里掏出来,让她为今日所说话的后悔。

刘芒抹了一把脸,如今的他也已经不是一年前的他了,神农传承让他脱胎换骨。

他坚信自己很快就能赚到人生第一桶金。

转过天,天刚蒙蒙亮,刘芒背起竹筐就走出家门奔大山而去,他要采草药炼制灵药。

就在他脚步匆匆路过一片苞米地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女人的低哼。

这种声音刘芒还是懂的,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目光随之落到那一大片绿油油的苞米地内…

女人的低哼声不断从苞米地的深处传出。

刘芒抹了一把脸,略微的犹豫了一下,便摸进了苞米地。

透过苞米叶的缝隙,他清楚的看到了一对男女正在那干苟且之事。

女人撅着屁股,男人翘着脚在女人屁股后面忙活着。

显然,那个男人有些力不从心,没一会儿就趴在了女人的背上大口喘起粗气。

刘芒调整了一下角度,这才看清楚那两个人的脸。

那个男人是村长皮万山,今年都快六十了,而那个皮肤白皙的女人正是村会计圆大头的媳妇张贵兰,今年不过三十出头。

刘芒万万没有想到这俩人会搞到一起,那圆大头跟皮万山还有点亲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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