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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黄县内外亮如白昼,两千五百多汉卒堵住了黄县西门,正在黄县以西四百米处,组装着十二个模样怪异的器械,而士卒们则搬运着一个个密封的瓦罐。

忽然出现,没有派任何人解释,没有表明身份。

但黄侯等一干士族则有一种直觉,这些人是汉国来的!

他们前脚刚送出攻击蓬莱城的消息,后脚这些人就过来了,三千族兵真的那么容易被解决吗?

不可能!

没有人会相信这一点!

也不会有人去相信!

可若是没有被解决,对方这两千多人,应该是防守蓬莱才对,怎么会直接出现在黄县城下?不怕蓬莱被攻陷吗?还是在和他们比凭速度?亦或者蓬莱城拥有更多的兵力?

无论哪一种,都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

既然对方早有准备,说明这彻头彻尾就是个圈套,至少那三千伪装成黑山寨的族兵是不用指望了,而城内仅有八百士卒,据城而守或许能坚守几日,然后等待陈相救援。

但是,对方有恃无恐,以及那未知器械的作用,让他们开始坐立不安,纷纷将目光投向宫内,五成的利益不是白拿的,现在该你出力的时候了!

黄侯面色阴沉,无论这汉国是谁,有多少兵力!但他今日兵临城下,就是没有将黄国放在眼里,就是没有将他放在眼里!无论如何,今日之事他都必须要报复。

但此刻他兵力薄弱,陈昱必须要十天后才能赶到,再次之前他必须要稳住对方。

他也知道那五成不好拿,却不曾想,还没吃到五成利益,就被对方杀到家门口了!

黄侯当即派出使者,打算责问对方来历,若能糊弄过去,顺便探清那器械究竟有什么用,那就再好不过了!

使者被选出来了,带着两个随从,从西门而出,策马而至四百米外,求见主将。

甘宁选择接见了他,见那使者孤身一人撩起帷幄,进入营帐中,抬头就盯着他观察了许久,旋即一拱手,语气平缓道:“黄使葛兴见过将军。”

“请起,使者有何话,现在就可以说了。”

葛兴听了,露出冷笑之色,朗声道:“将军心中明白,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贵国无缘无故兴兵黄国,出无名之师,贵国就不怕天下人耻笑贵国为蛮夷之邦吗?”

“是不是无缘无故,贵国自己心里清楚,三千族兵伪装成山贼,意图洗劫蓬莱城,欲使青州数十万百姓沦为流民,更是用心险恶,将商贾当成肥羊宰杀,以利己身。

别说贵国黄侯不知情,没有他的首肯,这些人敢吗?还是说贵国黄侯实际上就是一个傀儡,这才毫不知情?贵国贵族士绅嘴脸真是一览无余,让我汉国见了一出好戏。

我国若是蛮夷之邦,那么贵国又是什么?这就是贵国的嘴脸?只允许贵国洗劫我国,就不允许我汉国攻打贵国?敢问使者,这是何道理?还请贵使不吝赐教。”

一侧屏风后,骆谨身披赤色裘衣,整个人显得精神奕奕,此刻手持一柄纸扇,从屏风后走出,出言讥讽道。

“你!”

那使者也是才思敏捷之辈,此刻轻蔑道:“贵国空口无凭,我黄国地广物博,南面有几个山贼流窜,这和我黄国的士族有何关系?黄侯又有什么关系?照阁下的意思,我是不是也可以说贵国欲洗劫我黄国?”

甘宁很认真的想了想,说道:“你要这么说,也差不多啦!不过,你狡辩是没有用的,那边战斗,此刻想必已经结束了!人马上就会过来,届时自然会真相大白。”

“这我就听不懂阁下的意思!我国士族可是一直在都城中,未曾出城一步,就算你找几个山贼来,我们没有做自然没有做!”那使者一脸疑惑。

“呵呵,你说,我们若是攻进黄县,召集所有百姓,让人们亲自认认,究竟是不是这些士族的爪牙,你猜会怎么样?”骆谨一展纸扇,淡笑着说道。

“……”那使者无言以对,转而说道:“可知我国丞相?”

“陈昱?当初可是我们助他彻底击破济南国的大军的,我们会不知道?呵呵。没有我们船只,陈启如何出现在敌后?可惜你们见利忘义,做那卑鄙无耻之徒!”甘宁冷笑道。

“……”那使者又是一阵无言以对,再次强行转移话题,说道:“此事必有误会,贵国不妨待陈相归来,再议此事,如何?在此期间,我国愿尽地主之谊,提供贵国粮食。”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我黄国才是这片土地的所有者,蓬莱城同样也是,另外,自然是拖延时间,付出一些粮食,而等到了援军,到时还不是任他们揉搓?

“客气客气,不过,我们还是自己打进去拿吧!”甘宁露出谦让的笑容。

“……”那使者强行忍着怒意,语气生硬道:“你们就这么有把握,在十天之内攻破黄县?痴心妄想!”

“没有啊!”

“哼,你们还算有自知之明。”

“我们觉得一个时辰就够了吧?”甘宁看向骆谨。

“差不多一个时辰,顺利的话,只要半个时辰。”骆谨一本正经道。

“……”那黄使双拳紧握,咬牙切齿,额头青筋乍起,正欲发作,比了比自己和甘宁的块头,最终生生的咽了下去,冷笑道:“一个时辰?就凭外面那东西?嗤!白日做梦。”

“额……现在确实不是白日啊?至于那东西的作用,别急,你等会就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黄使气血上涌,险些没吐出一口老血,见自己此行任务全部失败,也不打算多言,阴沉着脸拂袖离去,离开前,一字一顿道:“恭!候!大!驾!”

“这人还挺有意思的。”

甘宁看着那人的背影嘀咕道,旋即触电般从座位上起来,神色恭敬的让至一旁,微微低着头,表示自己的臣服,恭声说道:“君上。”

诸夏从屏风后走出,做到甘宁方才的位置,露出轻笑道:“兴霸,你方才可是将那使者气的半死。”

“回禀君上,臣说的都是实话呀?”甘宁一脸无辜。

“哈哈哈,就是实话才气人啊!孤方才险些笑出声。”诸夏拍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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