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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国国都,汶县。

此刻的汶县在花旗商盟的努力“展”下,散出远盛于汉县的繁荣气象,虽然汶国没办法从他们手里,收到一个铜板的商税,但是出奇的,房地产行业空前繁荣。

时至今日,汶侯唏嘘不已,已经将一切放下了,他的身家性命被诸夏捏在手中,渡过开端之后,也就适应了,任何宏图霸业都成了过眼云烟。

此刻的他,早早的用国库粮食,捐了五十万石粮食,将自己的几个儿子送往汉国进行科举,只是可惜,往日里优秀的三个儿子,到了汉国就变得愚笨,科举第二关都没过。

而他则身在汶县,也开了一个店铺,顾及他的身份,花旗商盟倒也分了些赚钱的项目,再加上租商铺,卖地皮,有时再当个和事佬,也懒得理政,反正都是汉国。

对于此刻的汶侯来说,能活着就是好事,汉国日益强盛,虽然心中有些愧对于列祖列宗,但在大势之下,他根本无能为力,他毕竟是汉侯的岳丈,也算是变相给了个交代,他也就心安理得了。

后世外国,那么多国家,很多国家的领导人都将自己的子嗣送往白头鹰,同样的道理。

包括汶侯在内,很多人都捐赠了粮食,得到了贡献,用来将自己的子嗣们送往汉国,一来是整个辽东郡,大半的书籍都在汉县图书馆内,二来是当官,当不了官就扎根,娶妻生子,对于送往汉县的子嗣们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乖!

此刻,汶县外,一辆马车伴随着铃铛声徐徐而来。

负责看守城门的旗兵当即拦下,喝道:“下马接受检查!”

姬希挑起车帘,丢出一块令牌,说道:“我乃君上新任之营县县令,这位是新任本溪县县令,这位是新任的武次县县令,这位是军机处后勤部三等执事。

我等今日,陪同这位新任武次县县令还乡,接取其父,途中可能会出乱子,你派一队人随同护卫吧!”

姬希一连串的名号往外扔,砸的是那旗兵眼花缭乱,不过手中沉甸甸的令牌做不了假,一对照令牌上所形容的外貌,那旗兵连忙单膝跪地朝着伦休行礼:“奴才见过主子。”

话音落,身后百名旗兵一听,整齐一划的单膝跪地,大声说道:“奴才等见过主子。”

伦休不慌不忙的露出面容,他已经经历过数次,早已习惯了,沉声说道:“请起,按照姬县令所言行事吧!”

“喳!”

那旗兵对着另一人点了点头,另一名旗兵一挥手,五十名旗兵立刻跟随马车左右,那旗兵小心翼翼的上千轻视:“职责所在,可否容许奴才多看一眼。”

“职责所在,无妨。”

那旗兵上了马车一扫,马车上坐着四个人,除此之外只有几个小箱子,并没有存放兵刃的位置,顿时松了口气,一拱手说道:“请恕奴才无礼。”

“无碍。”

一番检查,确实没有什么违规之处,这才护卫着马车进入城中,径直前往宁家。

当马车停在宁家门前,负责看门的家奴见这阵仗,双腿隐隐的软,其中一人踉踉跄跄的朝府内狂奔。

其中一人迎了上来,惴惴不安道:“几位……这是……”

姬希挑起帘子,下了马车,手中转着纸扇,神色平静的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唰”的一声展开纸扇,淡声道:“去,将宁育叫出来,迎接我等。”

姬希当了三十多年的凤侯,居移气养移体,此刻看上去,气势不凡,令人不由自主听从他的命令。

那家奴也是不由自主的转身离开,打算去叫人,跑到途中意识到不对,又折身回来,小心翼翼道:“请问,您是……”

“凤侯?你怎么在这?”这时一道诧异的声音传来。

姬希听着声音熟悉,抬头一看,门口多出一行人,为一人正踏出门槛,满脸惊讶的看着他,而这人赫然是汶侯。

“……”

“……”

两人隔空对视,纷纷看到对方眼中的尴尬之意,但旋即唏嘘不已,两人迎了上去,途中一拱手,汶侯满脸埋怨道:“凤侯,你可害苦我了!唉!对了,我一直以为你死了,没想到你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呵,你也不说我害苦你,咱们双方半斤半量罢了。至于我,被君上任命为营县县令!顺路陪我一个朋友走一遭。你倒是胖了不少,心宽体胖,放下了?”

两个人如多年不见的老友,一时感叹万千,相互寒暄着。

“放下了!放下了!人活着就好!现在我挺满意的!你当了营县县令?啧啧,不错啊!到哪里都吃得香,距离不远啊,改天我去你那逛逛,欢不欢迎啊?”

汶侯知道所谓的君上是谁,整个辽东也就那么一位够格了!看到昔日尔虞我诈的凤侯,成了汉侯的臣子,心中对于汉侯的气量有了一个更加直观的影响,也为姬希高兴。

“欢迎欢迎啊!有空来,和我手谈几局。”

“凤爷,没听你说过,你还会下围棋的啊?”似乎按捺不住,虞绣率先跳下马车,嬉皮笑脸道。

姬希一拍脑门,露出一抹懊恼之色,指着虞绣道:“噢!差点忘了,这位是虞绣,君上新任的本溪县县令。我此次来是为了宁家而来。”

一直跟着汶侯身侧的宁育一愣,有些茫然道:“凤侯有何贵干?是否哪里不周之处?”眼角却是瞥了眼杀气腾腾的五十名旗兵,连军队都调动过来了,怕是来者不善。

这时,车帘被挑开,伦休率先走出,紧跟他的身后,马车内又走出一名青衣青年,那青衣青年跳下马车,站定后,整理了一下衣冠,对着惊骇、不敢置信的宁育,轻笑道:

“二叔,别来无恙。”

此刻的宁裘气质大变,在刚出马车之际,宁育只是觉得眼熟,在宁裘站定后这才认出来,但依旧有些不敢相信。不相信这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那平庸愚钝的纨绔侄子就傍上凤侯,甚至虞家。

但这一切的怀疑,都在宁裘开口的刹那被击的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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