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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杀我,那也得看你们有没有那命!”诸夏见状,丝毫不惧,将连弩放下,从腰际拔出唐刀,一马当先冲向毕力格,全然不惧对方冲过来的上千燕胡。?

见诸夏如此勇猛,所部士卒即喜即忧,喜的是诸夏英武不凡,忧的是诸夏的安全。

张辽见了,忽然生出悔恨之情,一双虎目却透着一种女子的担忧和焦虑!

他誓!

下一次!不,没有下一次!

哪怕被降罪,他也要阻止诸夏再次登上战场!

第二次!这已经是第二次让自己身临险境了!他都快疯了,他猛的抽着身下的马匹,使它再快一点,手上则手持一柄长枪,冲向已然不顾一切,甚至将后背面向他的燕胡。

此刻的燕胡已经完全癫狂了!

他们在以一种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了诸夏的态度,前所未有的狠辣和凶残,眸子里闪耀着野狼一般的狼性,在毕力格头狼的带领下,疯狂的冲向诸夏。

杀一汉国国君,纵使死,足矣。

诸夏体内的热血在沸腾,在咆哮,他在渴望鲜血!

此时此刻的他,是异常的兴奋!

他自然不是在找死,他的身后有足足五百名汉军将士在守护着他的后背,而他则身披中碳钢扎甲,头戴头盔,唯一需要注意的,也就是冲撞,和震伤!

实际上,他有更好的选择,完全不需要和燕胡正面硬怼!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往日里非常惜命的他,上了战场,就莫名其妙的变的兴奋,变得热血沸腾!仿佛心底有一道声音在促使着他杀敌。

原本他可以在包围燕胡时,表明自己和太昊部的关系,并且进行劝降,然后待解除他们的反抗能力后,再将他们押回营县,当着百姓的面,在辽河河畔将他们全部斩。

燕胡的尸体,将会贡献出他们最后一次利用价值,他们的血肉将增加土地的肥沃,会让庄稼涨势增添几分硕累。

然而,他没有。

不知为何,就是没有那样的想法!也不想说!

他现在想做的只有一个,就在这里,杀光他们!

五十米!

四十米!

三十米!

十米!

八米!

五米!

三米!

这种距离,诸夏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冲在最前面一名燕胡的嘶吼时露出的牙槽,以及牙垢!

唐刀高高举起,蓄势待!

两米!

时间在诸夏眼中仿佛一下子变得异常缓慢!

头盔下的目光怒瞪那名燕胡,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心脏在胸膛中极跳动,但这种感觉,却是前所未有的愉悦!

所以说啊!

男人的浪漫,除了星辰大海,唯有战场了!

无论是帷幄运筹决胜,还是战场浴血厮杀,都是一种容易让人获得极大满足之事。

陈登身配相印,计灭两万大军,又连夺十县之地,诸夏当时何曾不是在幻想自己也和陈登那样,翻手云覆手雨,瞬间左右一郡、一州,甚至一国的命数!

如今,诸夏找到了自己的浪漫!

那就是……

铛!

双马交错的刹那,刀剑相撞,火星乍射!

未等看清,又是一道异响!

噗!

另一名正杀到诸夏身前的燕胡,眨眼间,就看到之前那位燕胡的头颅忽然“骨碌碌”的滚落到地上,而头颅原本部位,则“汩汩”的冒着鲜红的温热,并带着一股腥味的血液。

嘭!

戎马驮着尸体不久,由于没有马镫,尸体最终顺着戎马疾驰带来的颠簸跌落在地上,出沉闷的碰撞声之后,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头颅在空中翻滚最终也跌落至地面,沾满了泥土,顺着从空中掉落带来的余力,在泥土上滚落一阵,好巧不巧的停在了尸体旁,面上还带着凶残神情的余韵。

这段时间,诸夏手持唐刀刀柄的部位,五指在一个极短的时间内迅律动,这么做,一是为了抓紧,方才那一刀诸夏的受到了不少阻力,手腕有些微麻;二来,是为了防止出现手出汗导致抓不稳。

燕胡前仆后继的朝着诸夏扑上来,方才那名燕胡的死,没有为他们带来丝毫的迟疑。

诸夏也毫不迟疑反手一刀,将身前策马疯狂的撞过来一名燕胡斩杀,紧跟着胸口一疼,低头一看,现不知何时毕力格满脸狠色用着一柄长枪刺向胸口,直接将那片甲片刺的内陷,好在有两层甲片,堪堪顶住了他的枪刺。

诸夏一侧身,避过枪尖,手中唐刀微微蓄势,顺着长枪枪杆朝着来源处,猛的一斩!

然而就在这时,胯下白马,忽然一声哀吼,诸夏身形豁然跌落马匹,抬头一看,不知何时,那些在弩矢形成的箭雨中失去戎马的燕胡,已经跑过来,而那匹白色戎马,此刻早已血淋淋。

看到这一幕,诸夏倏然冷静下来,他没有后悔自己的冲动,而是继续持刀厮杀,凭借刀利,他浴血奋战,大开大合.

他只记得自己的双臂,从酸痛到沉重,再到麻木!

就在就在这时,毕力格以刁钻的角度,瞄准诸夏扎甲和头盔间不经意露出的缝隙,狠狠刺出长枪之际——

“死!!!”

一道宛若雷霆的暴喝声骤然传来!

张辽全身淤血,包括胯下马匹,皆被染成血色,此刻孤身一人杀入敌群,见那毕力格意图不轨,顿时暴怒,双目赤红,扎甲下的手臂倏然青筋乍起,手中长枪,奋力朝着毕力格头颅砸去!

“嘭!”

伴随短暂而尖锐的破空声,下一刻,正露出兴奋之色的毕力格,头颅直接被张辽这一击之下砸碎过半,整个人如同布偶一样被砸飞出去,摔落在地上,早已不成人性。

不知不觉,一千五百汉骑已经将这里团团包围,只剩下一百多燕胡失魂落魄的跪在地上,放弃了抵抗,其余的,皆化为了尸体。

“臣,万死!”张辽率先朝着诸夏单膝跪地。

“臣,万死!”

“我等,万死!”

新绿的平原上,黑压压的跪了一地!

“呼哧——呼哧——”诸夏喘着气,摘下头盔,杵着唐刀,恢复了一会,这才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说道:“孤不是说了吗?免跪,不怪你们,孤也不曾后悔!

孤和你们一样了!都是浴血之士,孤和你们乃是一起上过战场的同袍!”

“我等不敢!”众人惶恐,但心底也却是为之自豪。

诸夏没有理会,继续说道:“孤现几个问题,就在这,和大伙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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