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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这……确实是汉使,您……”王司徒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正欲说什么,那大良造一摆手说道:“是就好!”

“那么说,就是因为你的背叛,导致我孙子、儿子因此战死?是也不是?”

钟乘张了张嘴,底气不足反问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说话时,他的两腿已经开始哆嗦,身体瑟瑟。

“呵呵……你若是,我也不杀你,你写封信,告诉汉侯,想要你的命,拿三千柄剑,一万张纸,一万石海盐、十万石粮草来换!”那大良造一副吃定了钟乘的模样,抚须自得道。

钟乘一听,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嗤笑着说道:“正如你所说,没错,我是一个叛徒,你以为君上会为了一个叛徒,拿出如此之重的赎金?”

“大良造,汉使说的不错,你别胡闹了!莫要坏了大局!”王司徒剑指快哭了,这特么的这叫什么事,怎么今天诸事不顺,事情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可控了!

“呵呵,你以为我在胡闹吗?那汉侯在战事中曾今为一个小卒以身挡刀,如今汉国正是却人才的时候,再加上他那么得汉侯信任,以汉侯的年龄,你以为他会和枭雄一样,不顾他们生死?究竟谁在胡闹!”

大良造冷笑着说道,他一大把年龄,岂会做无把握的事情,分析了这么久,总算找到那汉侯的破绽,冷笑道:“而且此人太讲究所谓的诚信,殊不知,大丈夫不拘小节,居然轻信一纸条约,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而且,如果他不为这叛徒出头,早就心怀不满的汉国官吏会告诉他,什么叫众叛亲离!”

钟乘脸色顿时一片惨白,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些士卒,甘愿为君上效死了!

“取来笔墨,让他写!”

钟乘接过毛笔,手腕哆哆嗦嗦的停留在白纸的上空,久久不能下笔。

“要不要我帮你剁掉几个手指,来提提神?”

钟乘一个激灵,字迹潦草的将大良造原文写上,然后屈辱的将纸张递呈。

大良造拿到手,一看,开怀大笑,一指钟乘说道:

“叛徒就是叛徒,狗改不了****,还以为他会以死抵抗,狗东西,敢在庄国耀武扬威!

来人,将他和这些商贾打入地牢,严加看守。至于东西嘛,各家都分了。雪盐就归我了!人老了!哈哈哈!”

王司徒顿时满脸惊喜,二话不说卷了一部分纸张和雪盐,经过钟乘时,神色厌恶,神使鬼差的一脚踹去,鄙夷道:“本司徒,居然和你这狗东西,待了这么多天!”

钟乘正被人拖走,受了一脚,整个人如虾子一样蜷缩着,嘴里不断痛苦的咳嗽着。而他低垂的眸子里却是痛恨自己软弱无力,痛恨自己为什么那么怕死!

两天后,那封信送到了诸夏身前,送信的,是兴汉商会的一个杂吏!

诸夏看到他,却不见任何货物,又不见钟乘,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连忙问道:“货物呢?钟乘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君上,庄国实在太过分了!他们居然……君上,此仇不报我等不服啊!”那人说完痛哭,然后断断续续的将事情说完,并且示意诸夏看信。

诸夏沉着脸,打开信,从头到尾看完后,怒意顿时如喷涌的火山一样爆发了:

“我曰他祖宗十八代!欺人太甚!来人,让卫铭给孤立刻召来,点出八百士卒。再去兵造作坊,问问有多少札甲,都给孤加快步伐。告诉萧何这里交给他了!对了,叫上骆清!”

诸夏一次性下达一堆命令,旋即,在纸的反面写道:

“卿若去,孤当屠庄国万人,为卿陪葬!卿之父母,孤必当以亲生父母奉养!记住,汉家儿郎,永不为奴!”

诸夏压根不是小孩子,他自然知道,对付庄国这种招数,就应该豁出去一切,拼着哪怕让钟乘和兴汉商会的人都死了,也要让他疼,也要从他身上要下一块肉!

若诸夏真的答应了他的要求,等待的他的,必然是一次次更加得寸进尺的要求,最后,不仅人陪进去,汉国也会化作庄国的营养,被对方尽数吸收。

诸夏自然知道如何抉择,这并非冷酷无情,而是一种抉择,是妥协还是不妥协,是任由汉家崛起的希望破灭,汉家子民再次保守压迫,还是奋起反抗,哪怕流尽最后一滴血,也绝不容许任何人肆意践踏汉国!

日后,他会给汉国子民发上一个身份证明,身份证明上,诸夏会写上这样一句话:

不管你身处何方,汉国和汉国军队都是你强大的后盾。

是的,后世那句美国护照谣言,但诸夏却打算实现它,他还会赋予汉家子民以自己的身份自豪的权利,赋予他们击杀任何敢于侮辱汉家的人的权利!

如果诸夏在这一步就妥协,他日后凭什么在身份证明上写上这段话?并且让子民以汉家子民的身份而自豪?

伴随着诸夏一道道命令,整个汉国顿时开足马路运转起来,库存的环首刀以及札甲,立刻装备到八百名士卒手中,由他亲自率领,骆谨则随行。

随后带上半月的干粮,即可出发庄国,当天夜晚抵达建造在汉庄边境的棱堡,休息一夜,突袭边境农庄,同时将那封信交给其中一人,由他送往北丰城。

“滴!汉庄第二次战争开启……”

与此同时,诸夏开始肆虐于边境,不杀百姓、不扰百姓、不惊百姓,专门杀那些大小士族、族兵,每杀一人,就将他的人头,托人送往北丰城,同时还有一张纸条!

“第一人、第二人、第三人……第十一人!”

诸夏的意思很明显,他要用庄国的士族以及族兵的血来为钟乘以及兴汉商会之人的性命买单!

反正迟早要杀,索性现在就开始清理!

与此同时,庄国宫殿上,气氛沉闷,庄侯黑着脸,看着已经堆成京观的人头,咬牙切齿道:“欺人太甚!他居然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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