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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不动,其余士卒也就不动,目光在住下和那男子32之间来回徘徊,针落可闻的寂静之下,带来的是压抑感!这种压抑感充斥着整个兵营。

诸夏看了眼张辽,旋即冷笑着看着装逼的那人,对方无非觉得法不责众,或者说给他来个下马威,自持捏着两百士卒,在那里都是一股不可或缺的势力,想要和诸夏谈条件。

殊不知,这种行为在诸夏眼中是何等愚不可及!

张辽手持长剑,完全无视周遭士卒,众目睽睽之下,从容淡定的走到那男子身前,毫不犹豫的对准对方心脏部位,一剑刺出!!

那一剑距离那人咽喉不足一箭之地之际,正躺在石头上休息的那人顿时醒来,贴着石头就地一滚,再次起身时,摸着裂开一道口子的胸膛,惊怒交加的看向张辽,暴戾道:

“你敢杀我?”

“有何不敢?不听号令者,当斩!”

那斩字刚刚说出,张辽右臂一抖,脚尖一蹬,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噌”的一声就出现在那人身前,对准头颅,便是凌厉一斩!

那人手中没有兵器,肉.身又岂能和兵刃相接?只能狼狈逃窜,大声说道:“君上,你难不成想让将士们心寒不成?我们两百士卒可是诚心想要归队!你莫非执意要杀我立威?恐怕将士们不服!”

诸夏直接被对方的无耻之言气笑了,寒声说道:“真是好说辞,归队?你们杀了孤的禁卫军十几个人,跟着那帮叛臣逃到庄国,现在轻飘飘的一句想要归队?孤告诉你们,痴心妄想!心寒?心寒的是我才对!心寒的是禁卫军!

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今天我定要杀你!杀你这个无耻反复小人,我不光要杀你,我还要杀所有不听号令的人!

听令!”

五十甲士骤然吼道:“喏!”

“三十息之内没有整军完毕的人杀无赦!有一个没有整军完毕,杀一个,两个,杀两个!若是两百个人都没有整军完毕,孤就杀他两百!”诸夏杀气腾腾的怒吼着。

锵锵锵锵锵——

拔剑声响成一片,虎视眈眈的瞪着兵营中还没反应过来的士卒,只待时间一到,便冲过去冲杀。

正在士卒有所松动之际,一个人猛的窜了出来,大喊着:“弟兄们,别上当,我们在一起,拧成一股绳,就不信他真的杀两百人!大哥,我来帮你!”

说完,他趁着张辽背对着他,猛的一个苍鹰扑食扑上去,一把抱住张辽,大喊着:“大哥……噗……”

张辽面不改色的拔出长剑,继续扑向那人,而那人见着自家兄弟死了,双目顿时赤红一片,撕心裂肺的大吼一声:“弟弟!弟兄们,跟他们拼了!”说完猛的扑上去。

嘭!

张辽一脚将他踩在地上,剑锋对准心脏,毫不犹豫的一剑刺下,环顾四周,拔剑四顾,满是杀气的眼眸一扫,所有士卒顿时一个寒颤,二话不说,连滚带爬的到了台下整军以待。

然而就在这时,诸夏冷声说道:“时间到!”

五十甲士二话不说,冲向还僵立在原地的士卒,挥舞长剑一顿砍杀,那些士卒手中没有尺寸兵刃,根本无力抵挡,三两下就被杀了,横尸当场。

诸夏看着剩下的一百六十多人,嗤笑着道:

“你们当初不是很会跑吗?很会杀吗?杀了孤的十几名禁卫军,协同那帮叛臣跑到庄国,是不是以为孤没办法收拾你们了?是不是以为孤忘了这件事?

告诉你们,孤,很记仇!所有有军职在身的出来!”

这一百六十多人面面相觑,沉默着没有回应。

诸夏看着沉默的众人,冷笑一声:“看来你们还没有看清形势,那就都杀了!”

“君上,你这是何苦为难我们?当初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才刀剑相加的!如今我们已经知道悔过,你何必相逼?”

“我说,所有有军职的都出来!否则尽诛!这是命令!你们不是听从大良造的命令吗?怎么,现在换做孤的命令,你们就不听了?这是悔过!?”诸夏怒目大喝道。

下方沉默许久,推推搡搡的推出十几人,那十几人顿时气急,想要跑回队伍中,却不曾想,士卒们低着头,挡在他面前,阻止他进入队伍,意思显而易见。

“你们是有军职在身的,各自都管着人,当初杀了孤的禁卫军,叛离汉国,你们有很大的一部分责任,张辽,你负责将他们的身份调查清楚,其亲朋好友一个不留。”诸夏声色俱厉道。

“喏,末将领命。”

“另外,将剩下的五个编为一组,待回国后,发配到矿山,表现良好的放了,但其三族,不能得到军功田、贡献田、屯田。如果有逃跑的,整伍杀掉!”

诸夏就是要遏制这种行为,要不然前天出卖国家,第二天张牙舞爪的带兵跟他谈条件,岂不是告诉所有人,让他们跟风?告诉所有人,汉国软弱可欺?

所以,诸夏直接下杀手,威慑所有人!

解决了兵营之事,诸夏和张辽离开兵营,途中,诸夏皱着眉毛说道:“骆谨哪去了?怎么从刚才开始就没见他?”

“回禀君上,骆先生和我说去访友,带了三十甲士离开了,带走的,是我汉国的士卒。”

张辽最后补充的这句,可是大有深意,诸夏点点头说道:“随他去吧!毕竟,这也算衣锦还乡。”

衣锦还乡干什么?

那自然是耀武扬威,该报复的报复,该报恩的报恩,该秀优越的秀优越,这才是衣锦还乡!

若依旧低调做事,处处退让,那岂不是锦衣夜行?

而此刻,骆谨一袭黑衣,神情沉静如水,在一房间内,对着一名女子说道:“跟我走吧!”

“可父亲说,那汉国占领庄国,却不打算长久,是愚蠢行为,日后必然会受到庄国报复,并不是长久之计。”那女子神情柔弱,眉眼如画,低声说道。

“愚蠢的是他,庄国遭受此等打击,流失大部分财富,一万人口以及所有兵卒,你以为汶国和凤国不会动心?

我家君上早已料到此步,至少一年时间内,汉国无忧,一年后,汉国兵强马壮,届时横扫辽东,不在话下。”

骆谨三言两语透露出这道情报,让那女子心中稍安,犹豫了会,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道:“还是算了,我不想离开父亲,而我又不能为夫君生育子嗣,还是算了。”

骆谨叹了口气,不打算再劝,他心知自家妻子外表看似柔弱,实际上意志极其坚定,又不想和其他女子共存,骆谨只能暂时放弃带走他的打算,心中惋惜。

骆谨走出房门,冰冷的环顾门外跪了一地的人,这些人就是他妻子的亲人,往日明明知道不能生育不是他的问题,却在外面大肆散布,并且日夜讥讽。

而此刻一个个的,都噤若寒蝉,小心翼翼的跪伏于地,汗不敢出,显然听到了骆谨方才在房间内所言。

以往,自己受尽这些人的白眼和讥讽,今日自己却堂堂正正的站在这里,俯视他们,骆谨心中不由心生快意。

这时,一名士卒禀报:“先生,我等已经将老大爷接来了!”说完露出身后驼着背,面上带着笑容的中年人,那中年人之前还有所忐忑,此刻见了骆谨,顿时惊喜道:“儿啊!原来是你啊!”

骆谨见着那驼背的中年人,鼻子一酸,眼眶一红,“嘭”的一声跪在地上,膝行至他脚下,声嘶力竭大吼着:

“父亲!孩儿不孝!让您受苦了啊!”

曾几何时,自家父亲挺直的腰板,变得佝偻,严肃的面貌,变得下意识挂上客套的笑容!

一时之间,骆谨只觉得自己胸口撕心裂肺的剧痛袭来,痛不欲生,抱着父亲的大腿,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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