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偏厅内就只剩下蓝波儿和梁珂两个人,羞涩的蓝波儿想看,但又不敢抬眼看那个扎在心里抹不掉的影子,反身坐在软榻上,随手从花瓶中抽出一支盛开的百合,凑在小巧圆融的鼻子下,那高高突出的花蕊碰到她的鼻尖上,痒得蓝波儿媚眼下弯,浅笑中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恍惚间竟然忘了回答梁珂的问题。
梁珂站在那里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让那束百合都羞怯的女孩,这画面可真是太美了。她一头如水的秀发柔柔披在脑后,两边的碎发被混合着细细的白色丝带编成麻花辫,绕过小巧的耳廓,汇合在颈后,使得本来就白皙脱俗的面颊看起来更加干净清丽。一串深海黑珍珠项链得体地环绕在泛着淡淡光泽的颈间,更加凸显出脖颈的粉嫩修长。

今天蓝波儿身着一件低胸无肩带白色晚礼服,本来那紧紧的束腰就将她堪称完美的体型表现得更加秀美,现在她含羞带怯地斜坐在那里,狭窄的胸衣将她傲人的双峰向上托起,雪山间沟谷乍现,白的刺目耀眼,从梁珂的角度甚至能清晰看到山巅那一抹不安跳动的桃红。蓝波儿似乎注意到了对面男人灼热的目光,赶紧调整了一下身姿,将百合花捧在胸前,遮挡住诱人的无限风光。可不料一截浑圆修长,如羊脂玉一般的小腿从千层纱的蓬松裙摆下跳了出来,更让梁珂血脉膨胀的是,秀气的脚踝下,那一对晶莹得能看到血管的双足上居然穿着一双只存在于童话中的水晶高跟鞋,朦朦胧胧间能看到那十个如蚕宝宝一样的脚趾羞涩地拢在鞋子中,粉红小巧的趾甲衬得一双秀足更加的白皙可爱。梁珂屏气凝神,尽力调整呼吸,强忍内心的躁动,可是无奈还是挡不住热血上涌,只坚持了片刻后他猛然转身,抽出自己胸前那块装饰性的真丝手帕,偷偷擦拭争先恐后流出来的鼻血。

蓝波儿见梁珂一直不说话却突然间转过身去,不解的问道:“阿拉贡……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梁珂听到蓝波儿关切地发问,赶紧草草擦了两把,转身说道:“咳咳!可能是有点花粉过敏,鼻子不太舒服。”

“哎呀!还说是过敏,都流鼻血了呀!”说完,蓝波儿紧张地拿出随身的香帕,起身为梁珂擦拭鼻血。

“是吗?我还没注意呢!我自己来吧,千万别弄脏了你的手帕。”梁珂嘴里这么说,可手上却不拒绝,任由蓝波儿一双小手拿着带有少女特殊体香的手帕在鼻子间擦来擦去,三两下之后已经弄得梁珂心猿意马,眼看就要开屏。这时偏厅的大门突然被“咣当”一声推开,一个尖锐的声音打断了梁珂即将到来的幸福时刻。

“阿拉贡,你们在干什么?”乔安娜提着厚重的裙摆,怒气冲冲来到愣在那里的梁珂跟前,跟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小野猫一样气鼓鼓看着这对的“狗男女”。

“阿拉贡先生有些花粉过敏,流了些鼻血,你是……”梁珂有些做贼心虚,一时没反应过来,蓝波儿的反应比梁珂快得多,她一眼就看出这个疯女人一定与阿拉贡关系不凡,然而为了不输给对手,她吸了口气,尽量平静的回答。

“过敏会流鼻血的吗?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我叫乔安娜,是他的未婚妻,你又是谁?”乔安娜一下挽住梁珂的胳膊,挑着眉毛反问道。

蓝波儿听罢先是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眉头,然后轻声笑道:“哦!未婚妻!我叫蓝波儿,呵呵呵!阿拉贡先生这么快就要结婚了吗?那一晚,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呢?亲爱的,难道你没有跟你的这位未婚妻说过我们的故事吗?”说完,本来清丽脱俗的蓝波儿向梁珂抛了一个媚眼,梁珂就感到从脚底传来一阵恶寒,眼看形势就要失控,他瞬间收起了那要开屏的大尾巴,流着冷汗说道:“那个……蓝波儿小姐,话还是说清楚些的好啊!我是给你讲过故事不假,但那也是应你的要求,讲的别人的故事。除此以外,咱……咱们好像没有什么吧!”

“阿拉贡,你还会讲故事吗?怎么从来没听你给我讲过?”乔安娜瞪着一脸心虚像的梁珂,阴阳怪气地质问。

“呵呵!你不知道的吗?他的故事里,那些叫做妖精的生物可是各个美得冒泡,我可是嫉妒的不得了,也不知道他遇到过多少个,哎!真是让人担心的花心男人啊!”

“阿拉贡……”乔安娜越听越气,一跺脚,眼含泪花转身跑出了偏厅。

“乔安娜,乔安娜……”梁珂抬腿就要追出去,可蓝波儿快步转到梁珂身前,挡住了梁珂的去路,梁珂一时收势不住,合身撞在蓝波儿波涛汹涌的胸怀间,蓝波儿柔若无骨的身躯瞬间向后倒去。好在梁珂手疾眼快,一把揽向蓝波儿纤细浑圆的腰姿,由于仓惶间出手,位置没拿捏的那么准确,梁珂手伸的长了些,一把握住了蓝波儿尖翘圆弹的臀瓣,好死不死,他的手指刚好探进那悠悠香谷间,触到隐在凄凄芳草下的两瓣柔软。蓝波儿如遭电击,柔软的腰身猛的挺直,紧紧贴在梁珂的小腹上,刚好压住梁珂起身观望的二号首长。蓝波儿虽然还是处子之身,可大陆上民风开放,平日室友、同学间也经常议论男女间的情事,半荤半素、朦朦胧胧,她也了解了男女间情爱萌动后的身体变化,今天偶然间隔着衣物初次碰触男人的阳刚,而这个人又是自己心仪已久的对象,一时心跳得跟有人使劲敲击的战鼓一样,羞得一张俏脸跟刚染过的红布一样,她下意识用莲藕般的玉臂紧紧环住梁珂的脖子,将自己的脸颊使劲埋进梁珂的胸膛,嘴里却娇喘连连,轻声喊着:“哎呀!快放手,真是羞死人了。”

梁珂眼看着一个美人负气而走,另一个却阴差阳错落在自己的爪子里,他是又急又气。急的是不知道怎么对乔安娜解释这个误会,气的是本来一个欢欢喜喜的小百合节,让这个小丫头搅合得心惊肉跳。梁珂气急败坏,哪里肯放过嘴边的小绵羊,伸手一提蓝波儿尖翘的下颚,一张大嘴不由分说就印上了她的两片红唇。蓝波儿也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跟这个男人恩爱的情景,但却从没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被他夺了初吻,在短暂的震惊失神之后,抬起粉拳捶打着梁珂的胸口,可她本身就是个羸弱的魔法师,哪里会给梁珂这种人形魔兽带来任何痛痒,她越是挣扎,越是刺激梁珂的雄性荷尔蒙井喷一样飙射,一只大手紧扣着蓝波儿的后脑,让这只调皮的小野猫避无可避,蓝波儿的挣扎越来越无力,慢慢的,这位魔法少女体会到那种唇齿间传来的快感,那种难言的感觉一阵阵冲击着大脑,让她头晕目眩,灵魂中传来一阵阵舒畅的战栗。最后,她开始樱唇微张、贝齿轻抬,生涩地迎合起梁珂的侵犯,就这样一个狂野的长吻足足过了四五分钟才告结束。

梁珂揉了揉有些发麻的面颊,眯着眼睛问身旁娇喘连连、脸红心热的蓝波儿。

“你不会是专等在这里坏我的好事吧?”

“我……我是专门在这里等你回来的,可哪里想到你这么快就找了个醋坛子带在身边。”

“你不回帝都学习,等我干什么?”

“我……人家……人家喜欢你,行不行啊!”

梁珂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女孩主动向自己表白的,瞪着眼睛愣在那里,想不到自己应该怎么接话。过了半天,才吭吭哧哧地说道:“那个……喜欢我是可以的,但你也不能说瞎话把乔安娜气跑了呀!现在我该怎么向她解释。哎!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谁让她那么厉害,进来就向你吼,我是替你抱不平才气她的。”蓝波儿说这个话的时候有些心虚,红着脸低头看着自己的裙摆。

“你这哪里是替我抱不平,分明就是给我找麻烦。算了,我先去找她回来,你自己在这里反省一下。”梁珂假意生气,哼了一声,起身去找乔安娜。

外面的酒会正酣,人们在酒精的催化作用下,慢慢露出了原始本色,涓涓情话如流水般流淌在那些微醉的男女间,耳鬓厮磨之后就是揽腰牵手,双双躲入那些假山、雕塑的阴影里,接着就是或高或低放浪的轻吟低笑、娇喘连连,偶尔有那情难自以的还发出有节奏的尖叫,这些平日里道貌岸然的绅士小姐们,把一个大好的花园整个变成了野战场。

“对不起!对不起!你们继续啊!我走错了地方。”

梁珂围着一座偌大的城主府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乔安娜,刚想着是不是她会一个人躲到角落里哭鼻子,就跑到园子里来找人。对着那些黑暗的角落刚喊了没几声,就吓得三对野战士兵提着裤子从草丛里蹦了出来。男的骂梁珂没长眼睛瞎撞,女的骂梁珂缺德瞎看,弄的梁珂灰头土脸,猫着腰灰溜溜回到大厅。

梁珂正心虚地回头看有没有追兵跟来,肩头突然被人轻轻一拍。

“嘿!阿拉贡兄弟,你在看什么?”木托端着酒杯,伸头向梁珂身后观望。梁珂哪里能实话实说,他拉着木托的胳膊往里走,边走边说:“西洋景,哈哈!老哥哥你不懂。怎么?偷喝了城主大人的酒,被城主大人发现了呀?是不是需要兄弟我做你的挡箭牌呀?”

木托嘿嘿一笑,打了个哈哈,然后正色道:“城主有事跟你商量,跟我来。”

“城主大人有事吩咐,还用老哥哥您亲自跑一趟?”

“事涉机密,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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