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寻,我不想言而无信,我答应你妈妈,我就必须带你去见他,总之,这两天我会挑时间,让你去见他。”
我与韶寻走在夜晚的路上,慢慢的说道。

韶寻有些沉默了,但最后还是勉强的答应道:“我可以跟你去见我妈妈,但是……我总觉得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我没回答韶寻这句话,只是自顾自的向前走着,为什么有些事情越是接近尾声的时候,越扑朔迷离呢。

这些事情的根源都在10多年前韶陨峥的那件事,十多年前的事,知情人已经不多了,只剩下在老夫人跟枫董事长,对枫董事长肯定什么话都不会说的,那现在只能期冀于老夫人,她能够说些什么了。

夜晚,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韶寻为什么会被冥君愁抓起来?而今天韶寻似乎是故意去见孟婆的,不只是简单想遛一遛而已。

屋子里闷热或将窗户打开,一阵清凉的微风顿时吹了进来,吹灭了我心头正在燃烧的火焰,将我一身的疲累全部送入梦乡。

几日后,我正式上班,还是如那般一样将韶寻藏在了我的项链里,恍若无事的走进了医院急诊科。

迎面走来的护士长,见她面色如土、横眉怒目,眼睛里似乎藏着熊熊燃烧的火焰,随时的将口中的火药桶点燃,看她直冲冲的向我走来,心里不禁有些小小的发怵。

怕什么,她来就来,难不成还能把我吃了是怎么着,于是壮着胆子向前走去。

“换衣服赶紧上班,安雅已经替你挡了很多班了,也该让她好好休息了”护士长满腹怒火的看着我,说了这样一句话便走了。

呼!护士长今天是怎么了?吃枪药了吗?听护士长说安雅替我挡了很多班,可安雅为什么没有提过呢?

走到护士站,看到安雅两三天没有梳洗的样子,真是心疼。顿时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以感谢安雅,那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最爱损我的一个,关键时刻也只有安雅肯真心帮我,我庆幸上天还能给我一个像安雅这样的好朋友。

当我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安雅便拉着我皱着眉头,一脸苦相向我倒着苦水:“你可回来了,再不回来,你妈妈都急疯了!还有,那姓枫的公子哥也来找过你。”

姓枫的公子哥?是谁?是枫水涯?还是……?我又追问道:“安雅,你是位公子哥是谁呀?”

安雅忽然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你靠在桌子上抱着怀,有些冷嘲热讽的,说着:“还能有谁?但是那天二话不说把你拉走的那个!”

说到这里,安雅的那个八婆脾气又上来了,当着很多同事的面不喋不休的说着:“哎,夕夕,我怎么听说你那天好像和他分手一样?他对你那么好,为什么还要分手呢?而且他那天来找你的时候好像很着急,很担心你,这样的一个好男人,你都不选,我真是替你可惜了。”

我对着安雅无所谓的摇摇头走了耸肩,便走到电脑旁,看看这几日留观室病患的情况。

这时护士长忽然走了过来,手上拿一份文件,将我们所有护士都召集到一块,依旧是怒气冲冲的板着脸,声音死硬的说着:“我说一下,最近六楼外科很混乱,院长刚刚传达下的命令,除了外科护士,其他人包括家属一律不允许锋云集团总裁夫人的病房。听到了吗?”

一律不允许?难不成他们知道那天我进去了?这下该怎么办,连家属都已经不允许进去了,看来见枫夫人这条路,又难了许多。

幕后真凶是谁都不想让我见到枫夫人,看来丰富人知道的很多,而且手上一定能的制住的把柄,否则那人不会把它留到现在。

也许枫夫人所知道的,就是我们现在所需要的消息。

忙活一上午,差点将这件事情又抛诸脑后,中午在午休室里,我拿出项链,项链里的韶寻说道:“你是鬼,可以上到的六楼。韶寻,我现在还能相信你吗?”

“……”

“韶寻,你去问我看你妈妈必须像她三个问题,第三个问题都至关重要”

项链此时有个了微微的异动,轻微闪了一下紫色的光芒,我知道韶寻已经听到我在说什么了,在想这三个问题的时候,我在想韶寻能不能接受这一切?

几番思虑后,我还是开口说道:“韶寻,你答应我无论如何你都要把他说的那三个答案原封不动的给我带回来。”三思过后又复说道:

“第一个问题:当年韶陨峥的案情始末到底是什么样的!

第二个问题:他到底知道了什么,让枫董事长把他软禁在这里!

第三个问题:韶寻,枫梓墨,枫水涯与枫董事长还有你妈妈,这么多年来关系如何?还有公司的股权到底有多少!”

韶寻待在项链里,似乎明白了我这三个问题的含义,他只是简简单单的回答了一句:“好!”便什么都没有再说了。

过了些许半盏茶的时间,韶寻在项链里又复说道:“给我烧一些纸笔,我和我妈妈现在是人鬼殊途,她看不见我的,我只能通过此方法,来让她知道我的存在。”

是啊,我怎么忘了韶寻他是鬼,枫夫人只是个普通人,又怎能看得到他呢?趁着午休的时间给他烧了些纸笔,便匆匆上班去了。

今天急诊科很忙,一直忙到深夜,我才下了班,我在更衣室拿到项链的时候,忽然感觉韶寻不在项链里了。

怎么,他还没有回来吗?

于是换好衣服,二话不说便上了六楼,在六楼的护士站溜溜达达转了几圈,用第八感感应了几次,感应到枫夫人的房间里面确实感应到了灵体的存在。

在六楼的楼梯口,我无所事事的坐在楼梯上,足足有半个小时,才看到韶寻像是受了重大打击一样,犹如六月天可怜到被霜打的茄子一般,这个时候本应是灿烂生长,这边一时风雪打的再也抬不起头来。

看到韶寻这个样子,我想……也许枫夫人的回答,正应了我心里最不想接受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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