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夕,你眼睛怎么了?怎么是肿的?难道枫水涯欺负你了吗?你怎么不告诉我?你的脚好些了吗?”安雅一早看到我的囧样,便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追着问。
我看了安雅一眼,什么话也没说的放下衣物换上整洁的护士服,在护士服换上身上的一刹那,如同他人口中的打了鸡血一般,但只有安雅看出了我的疲惫,安雅不死心的依旧问着:

“真的是他?我去找他!”

听到安雅火急火燎的要去找他,连忙将安雅拉住,将嘴角违心的上拉,轻笑道:“别去!他没有对我怎么样,只是昨天脚有些不舒服,疼了一晚上,所以没睡好眼睛肿肿的。不过还好,我还能走路,你看,是不是?”

安雅甚是不满的指了指我的头,后微笑着看了看我,指了指手上的表,才突然想起,现在已经临近交班了,现在怎们能在更衣室晃荡呢?一切准备工作都还没有做,如果是被护士长看到,那不用说铁定会被骂惨的。

与安雅急匆匆的跑到护士站,看到安雅忽然一副淡然安泰的模样,就觉得很是奇怪,许是安雅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又上来了,轻哼一声,便低头四下找着交接班本:“奇怪,安雅,你看到交接班本了吗?快点帮我找找。”

安雅有些看好戏的模样,戏虐的说着:“找什么找?反正要交接班的是你,不是我,今天......上主班的貌似是你哦!”

我瞪了安雅一眼,心中有些气愤,但还是压了下去,依旧埋头苦寻着,冷不丁的背后冒出一个人来,吓得我够呛:“护士长......您来了。”

护士长淡然文雅一笑,低头看了看我拉开的抽屉,什么都没说的向更衣室走去,看着安雅捂着嘴偷笑的模样,顿时感觉自己如同被当做猴耍了一样,心里的积压了很多天的火气终究是被这件事当做导.火索,冲着安雅就发了过去:“安雅!能不能不要这么孩子气?都是快要结婚的人了,还做这些小儿科的事情,不觉得幼稚吗?快点把交班本给我!”

安雅惊愕着看着我,后甚是不情愿的从他身后的抽屉里拿出交班本来,拉这个脸子冷冷的走到我身边,看着一旁平静的说着:“交班的东西我都替你弄好了,今天交班的东西我都写到上面了,你看看吧!”

说尽,安雅有看着我冷冷的说着:“这不是幼稚。”

拿着安雅扔给我的交班本,看着里面安雅早已经写好的东西,忽然觉得刚才那些话不该说出来,更恨自己怎么可以将这几日来的火发在他的身上?这一刻看着手上的交班本,恨不能扇自己一巴掌,让时间回到十分钟前。

“小颜,怎么还站在这里?不知道要交班了吗?”护士长站在身后,话语中带着丝丝不满的说着。

算了,算了,不想了!安雅她不会在意的,不会的!

......

时至正午,因为我今天是主班,要上全天,所以中午的这一个小时是我吃饭的时间,医院的食堂是不允许医护人员穿着工作服装去打饭的。

一身很是随便的便装的我,无精打采的走出急诊楼,在走向食堂的路上,碰到了六楼的那个老夫人,也就是韶寻的妈妈方沫,她是一个人吗?怎么没人陪她呢?冥君愁呢?难不成也失踪了?

“阿姨,怎么就你一个人啊?”快步上前追上了枫夫人,和气的问着她。

枫夫人回头先是对我和蔼一笑,又凝眸打量了我一阵,后什么话都没说的扭头像食堂走去,我知道,她知道我是那天在六楼为她换药的护士,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哼,看来,这位老夫人是真的有料了!

不死心的我还是跟了上去,这次是直接挑明了的轻声说到:“方沫阿姨!你就不想当年的樱花是谁吗?或者您已经知道?如果您知道了,怎么会忍心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就这么白白的死掉呢?”

枫夫人停下脚步,眼神犀利不谢的看着我,嘴角也是微微的向下拉,很是鄙夷的说着:“你是什么东西?还敢来调查我?难道你们医院就是这样保护病人的隐私吗?”

我淡然的笑着上前挽着枫夫人的胳膊,在他耳边细声说着:“别动!我相信在你身后还有那个臭道士在盯着你,对吗?所以夫人如果想好过,就别动!”

挽着枫夫人,慢慢的向前走着,对着迎面走来的人淡然一笑,走了过去,只听得枫夫人煞是冰冷的说着:“说吧,找我干嘛?”

低头一笑,揽了揽鬓角的的头发,直截了当的说着:“您是被枫董事长软禁的吧?您的病只是个借口,那天在急诊,也只是个过场而已。也许你在疑问,我为什么会知道,因为你那天虽然有伤,但丝毫没有到住院的地步,在六楼您也被所谓的陪护监视,能够做到这些的,只有枫董事长,我说的对吗?”

枫夫人一脸茫然的看着我,她丝毫没有想到那天的一切会有破绽,也许这真是上天的安排:

那日,我正值夜班,整个护士站只有我一个人,另外一个同伴也出了急诊,这时候枫夫人就来了,枫夫人虽然头受了伤,有些血迹,脸色也是发的惨白,但各项生命体征均处正常,在经过医生的消毒包扎下, 便被院长以重度脑外伤收住到了六楼神精外科。当初,以为这位夫人是院长的亲戚,是特殊待遇,直至韶寻的死被曝光后,我才有些怀疑这位枫夫人的住院有些奇怪。当看到冥君愁守在病床前监视着她,便更是怀疑他们一家。

当然,说出来的这一切都是毫无根据的,这么说也只是想试探一下,如果我猜测的这一切都是事实,那么枫夫人现在就已经动摇,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告诉我。

“即使你说的都对,那又能怎样?你是什么东西,敢来管我们家的闲事?上次警告的还不够吗?”枫夫人一脸不屑鄙夷警告的说着。

我什么都没有回答,只是扶她做下,到窗口处点了一些清淡的饭食汤羹,端到它的面前,温柔的说着:“阿姨,快吃吧!不然就要饿肚子啦!这些比较清淡,您是可以吃的。”

枫夫人将面前的饭一把推开,我索性做到它的身边,在他身旁耳语道:“因为我有一双鬼眼,可以看到你那枉死的儿子韶寻!渍渍~他可死的真惨,满身都是窟窿,还有脸上被人划得一道一道的,那叫一个恐怖,现在他死了怨气凝结化成了一个厉鬼,我这是在救你啊,夫人!我也可以不管这些的,但他如果找你们报仇泄恨,你觉的你们跑得掉吗?就算有冥君愁,那你舍得让自己儿子魂飞魄散再死一次,连做人的机会都没有吗?天下间竟有你这样的母亲!”

枫夫人忽然变得愁眉不展,眼睛中也多了些许哀伤和许多说不出的苦衷,我将那些饭菜又重新的摆在了她的面前,枫夫人转眼看着我毫无恶意的眼神,终于动手吃起饭来,看到枫夫人吃了,自己也打了一份饭菜坐在她的对面吃着。

没过多久,枫夫人放下汤羹唉声叹气的说着:“我叫方沫,韶寻是我和韶陨争的孩子,在他刚出生不久,陨争就因为泄露商业机密,涉及金额巨大,被判刑入狱,可没过多久便横死在狱中,此事警察也在调查,可最后却推到鬼神的身上,不了了之。”

我疑惑地追问道:“后来呢?您怎么变成枫夫人的?”

“三个月的丧期一过,景曜便开始了疯狂追求,他说他不介意韶寻,甚是可以将韶寻当做自己孩子,把公司交个他都可以。那时,我心动了,便答应了他。这么多年他几乎是对我百依百顺,对他当年的话也兑现了,我不知道韶寻为什么会死?为什么?”

我递给了枫夫人几张纸巾,在枫夫人的肩头轻拍了拍,以示安慰,尽管他说的这些都和我的猜测一模一样,但她对我还是有些顾虑,最重要的东西他却一个字都没说,看来得让他相信我才行,于是附在她的耳边说道:“三天后,在医院后面的休息花园我会让你看到你已经死去的儿子,让你见他最后一面,如果你想让他魂飞魄散,我不介意你告诉除了我们之外的第三个人!”

枫夫人愣了愣,后满是希冀的看着我,拉着我的胳膊,暗声说道:“真的吗?我真的可以看到我的儿子吗?你是不是在骗我?”

我郑重的回答着:“可以,我可以让你看到韶寻,但这一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他不会活过第二天!”

“哦哦......”枫夫人点了点头,漠然的离开了。

看了看时间,也快到接班的时间了,迅速的将自己盘子里的残羹剩饭全部吃尽,一路小跑跑到急诊更衣室,换好衣服后又一个人犯愁,昨天打了韶寻一巴掌,今天该怎么面对他呢?还有今天承诺枫夫人的事情,他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看到鬼嘛!这件事,又怎么和韶寻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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