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韶寻的侧影,不禁的有些动容,我从未想到过韶寻的死因竟是如此,在没发觉的情况下便被人害死,而且在死之前被人连捅了好几刀,这是多么大的仇恨才能有如此行径?
一向不知道如何安慰被人的我,此时也只能轻握着他的手,给予他仅有的力量的和支持。

忽然,韶寻的身体越来越冷,看着他的面色也越来越弱,他紧捂着胸口疼痛的大喊着,一个不慎跌到在地上,我连忙起身将他扶起,看着他额头上竟渐渐冒出些许赤色水珠来,乍一看上去着实有些吓人,我抬手拭去他额头的赤色水珠,轻轻摸了他的脸庞,手却不由自住的闪开,因为他的脸很冷,冷的难以忍受,看着他如此难受的模样,心口也开始隐隐痛了起来:

“你怎么了?是伤势发作了吗?我该怎么帮你?”

“啊!…………别管我!走开!”

韶寻一把将我推开,而自己一个人却疼得在地上打滚,我正想过去时,他却以凶恶的面目对待我,借此将我吓退,我呆坐在一旁,不知所措的看着他的愈渐虚弱的身体。

忽然,我想起书架上有一本《灵异见闻录》的书本上写了如何救治鬼魂,随即起身,毫不犹豫的跑向书架,如无头苍蝇般的寻找着:“该死!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不见了?韶寻,你等着我,一定要等我!”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了,可那本书依旧是不见踪影,就在要放弃寻找时,在一角落里看到这本书的几页残骸,因为那本书每一页的颜色都是如血一般地鲜红,当我有些不可思议的伸手捡起时,丝毫不信这本书是何时变成这般摸样?

捡起那几页纸片,拂去灰尘尚可看见那上面写到这么一段话:

童阳看着眼前这披着黑发,满身尽是骷髅骨架的恐怖摸样的厉鬼幻化,却丝毫没有被吓倒,反而是越战越勇,救出心爱之人钟灵的欲望更加浓重。

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道赤色黄符,盘坐与地上,安然的默念着:“精精灵灵,头截甲兵,左居南斗,右居七星,逆我者死,顺我者生,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只见那披发骷髅被一道金光射中,直至飞向远处的山谷中,是生是死全无定数,因为这是童阳第一次使出这个道法。

……

童阳将躺在祭坛中的钟灵扶起,看着钟灵作为鬼魂的最后一缕魄灵也要散了,这一刻童阳也顾不得什么,立即在自己心口上划上了一道口子,将自己心口上的血滴在钟灵的神阙肚脐之内,片刻,钟灵安然无恙的醒来......

到这里,这个故事便没有了下文,剩下的书本纸页,也如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找不到踪迹,而此时的我也如这书中故事里的童阳一般,什么也顾不得的跑到厨房拿起一柄尖刀,撩起自己的衣服在胸口上划上了一个口子,流出来的鲜红血液一滴一滴落在我实现准备好的碗里。

这时,我已经有些头晕,来不及抱扎伤口,便将手边的准备好的纱布覆盖在伤口上,匆匆的端上碗往韶寻那里走去。

我知道,这次韶寻依旧会推开我,可这一次我不会在退缩,任凭韶寻是如何的对付我,无也一定要将这碗血给他灌下去!

走到他的身旁,看他静静的坐在那里强压着自己的痛苦,也许是因为身体逐渐虚弱的的缘故,我猛然的倒下,韶寻似乎是注意到了我,身体向一旁倾斜,他这是在远离我吗?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强忍着上前一把将他抱住,还未等他说话,便开口说道:“别将我推开!我不想离开你!在这一刻,让我陪着你,好吗?”

韶寻强忍伤痛,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身上的血腥h很重,你做了什么?”

“我…………我没做什么,厨房里刚好有一条活鱼,我将它杀了,弄了这一碗鱼血,你快喝了吧!”

说着,我将碗端起,送到他嘴边,为了让他快些喝下去,便轻捏着他的下颌,轻掰开了他的嘴,看着这一整碗的鲜血喝了下去。

原以为,这一碗喝下去他都不会起疑,还在为这沾沾自喜,就看到他喝到一半,停了半分,将我端着碗的手拿开,两只眼睛怒目圆睁着看着我,说道:“这不是鱼血,你家里也没有这么大的鱼可以放这么一碗,这根本不是鱼血,是你的血,对不对?”

面对他的质问,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可事情到了这里,也只能前进不能后退,我强颜欢笑着,回答道:“这就是鱼血啊!只不过这条鱼肥了些,所以血就多了些,还剩下一口,快点喝完吧!”

话刚说完,韶寻就满腹狐疑的看着我,看着他的眼睛,我的手开始不由自主的发抖,为了掩盖,迅速的将碗放下,放在自己腿上来掩饰自己的紧张。

片刻,韶寻有些生气的看着我说道:“你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你的胸口。”

我尴尬的微笑着:“脱衣服?我还没嫁人呢?怎么可以脱衣服给你看呢?我看你现在也没事了,我去睡觉了。”

说着,我便要起身,可韶寻一把将我拉住,死死的盯着我,那眼神看着背后凉飕飕的,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只听得韶寻说着:“没事!你若担心嫁不出去,我娶你!…………脱!”

我摇了摇头,企图用最后的希望来搏一搏,可韶寻似乎并不想给我这个机会,他一把将我拉倒在他的身旁,另一失手很很快的将我的衣服拉下,撕开了一个口子。

顿时,我的肩膀、胸口,还有那道殷红的血口子,都一览无遗的展现在韶寻的眼前,在自我保护下潜意识的向韶寻扇了一巴掌,可韶寻在落下去的一刻,紧紧地抓着我的手,他这时的怒火已经达到了巅峰,犹如一座活火山一般,随时会发作。

韶寻红着眼睛,满是怒火的脸庞印出了他脸上当初那道道血痕,我从未见过韶寻如此生气过,只是因为我给他喝了我的心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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