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韶寻渐渐发白的脸,眼睛也变得血红,隐隐一股黑气在他的脸上萦绕。这时,我已经开始慢慢的害怕韶寻,甚至是希望韶寻远离我,越远越好哪怕是……
韶寻的身子越压越低,自己的一只手也被他紧紧的抓在手里,仅剩的一只手也如螳臂挡车一样的脆弱不堪,根本无法阻挡他愈发低得身子。

看着韶寻的嘴巴离自己的脖子越来越近,颈部大动脉的跳动也比平时感受更清楚些。

“不要……不……啊!”

求饶还未说出口,韶寻的嘴唇已经落在了我的脖子上,当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害怕的大叫时,韶寻居然在亲吻着我的脖子。

这时,韶寻也许心中一个不经意让我有了脱手的机会,当我在抽手的时候心中还暗喜,终于可以推开他了。

这种机会我怎么可以放过呢?于是将浑身的洪荒之力聚集在手上,准备推开他,但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当我的手刚碰到他的胸膛时,他双手的速度之快让我难以反应,转眼间又将我的双手锁在墙上,动弹不得,而他却是停下吻我的意思,看着我的眼睛,摆着冷若冰霜的脸说着戏谑的话语:

“确实很好吃,想再吃……又怕控制不住自己,真的把你给吃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吃醋!……哦!不!是吃素!……”

说完这句话,我咧着嘴很不情愿的傻笑着,笑着笑着不由得有些胆怯的低下头去。

这时,韶寻浅浅一笑,用手温柔的抬起我的下巴,目光柔和,声音和缓,看着他的脸庞竟有些看的出神,几乎都没听到他说了些什么:“看来,刚才你的确是被我吓着了。记得,不许你再欺骗我!否则,我会真的吃了你!”

这剧情反转的让我有些诧异,看到他还是那般温柔体贴的面孔,根本无法和刚才恐怖的韶寻联系在一起。

不过,知道他刚才是吓唬我,心里就是一阵的不舒服,这一刻的脸不知怎的竟也掩藏不住自己的小情绪。

我拉着脸,撅着嘴巴用力甩开他的手,预备将他推到一旁,却纹丝不动,心中不禁的暗想:天啊!他到底懂不懂的怜香惜玉啊?不知道这个时候得给女孩一个台阶下吗?哼!

看到他一动不动,有些发呆一样的看着我,我便故意深深一哼,蹲下身来怀抱着假装哭着鼻子:“呜呜呜呜……呜呜呜……”

韶寻在自己意料之中的不知所措,看着我哭了立刻慌了神,手足无措的他也立刻蹲了下来,两只手不知如何自处,说话也如同含了个馒头一般含糊不清,那模样别提多有趣了。

当我忍不住咯咯笑起来时,韶寻的脸又渐渐绷了起来,看到他又不对劲时,灵机一转迅速找了个由头转移他的注意力:“韶寻,我是怎么回来的?是孟婆吗?”

说到这里,韶寻有些眉头紧皱,随即将我眼角渗出的眼泪拭去,扶着我的胳膊握着用手,慢慢搀起,走到沙发前,略发哀伤的说道:

“夕夕,谁送你回来的不要紧,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现在冥君愁插手此事,你终究是被我连累了。”

“韶寻……谁送我回来的我现在不在乎了,我在乎的,是你瞒着我。你既然要我帮你,可你又不告诉我,现在我们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还不打算告诉我吗?”

韶寻转过身去坐在我身旁,紧锁眉头满腹惆怅的看着前方,双手也交叉着放在腿上,弓着腰,沉重的呼气声仿佛诉说着他心里有多少不忿,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如此这般模样。

许久,才开口对我说到:“我有两个同母异父的弟弟,二弟枫墨梓,三弟枫水涯,相信你都听说过他们。而我现在的父亲是我的继父,我母亲与继父是初恋,在我父亲意外身亡后,继父便娶了母亲,为了讨好母亲不惜将他的基业‘锋云企业’全部交给我。自然,这让我两个弟弟都很不满,毕竟他们才是锋云的继承人。”

听到韶寻哀伤的说着这些,我似乎有些后悔问他甚至是后悔听到这些,看到他愁容满面的样子,我甚至是想不出任何可以安慰他的话语:“韶寻,对不起……你不想说可以不说的,我们……可以说些其他的,比如你猜猜我喜欢什么?”

韶寻转过头浅浅的一抹苦笑,伸手在我头上抚摸了两下,略带哀伤即温柔话语的说到:“还如以前一样……这些我能说的人,也有你不会怕我,肯安静的听我说。”

他顿了顿又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又复说道:“二弟自小便被继父送进了娱乐圈,生意上的事也从不让他插手,至于三弟水涯,人如其名,如水般深沉也如悬崖般阴险,他总能博得继父喜欢,但生意上的事继父也只是让他帮我,从不让他主事。至于……继父,母亲近几年来对他很生份,这也是继父让我接手锋云的原因。可让母亲对继父如此的,也只有当年父亲那件事了……”

“这也是你苦恼的事,对吗?他们三人一个对你有养育之恩,另外两个是你亲兄弟,无论他们三人谁是杀人凶手,都是对你母亲心灵上的重创,你母亲已经失去你了,再也经受不起其它。”

韶寻点了点头,仰头看着楼板缓缓闭上眼睛,似乎是在回忆什么,也许是在想念他的母亲吧!与母亲身处同一城市却无法接近她,甚至是无法与她说上一句话,连关心孝顺膝前的机会都没有,当真是可怜。

这时,我拉了拉韶寻的衣袖,见他没有低下头来看我,便一直不松手的拉着,至到他看我为止,当韶寻终于不耐烦看我的时候,心头似乎又漂浮着对鬼魂的仁慈。

想当初,小时候看的灵异电影无一不是都在说:鬼是恐怖的,是会要人命的!当我深信不疑的时候,面前却坐着一个处处保护我,生怕我受一点伤害的鬼魂。想了想,这不是很讽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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