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祭国的七殿下祭遥,自从被自己的军师在父皇面前“坑害”后,每天就多了一项工作,盖印章。
就因为祭遥是肉体凡胎,所以她的父皇从来不给她分配什么有技术含量的事情,对她一直实行着放羊政策,向来对她的事情不管不问。

可就是这个盖印章的任务,她是怎么推也推不掉。

鬼祭国是鬼族的聚居地,在鬼祭的每一天,都有管不完的死人冤魂来报到,等着她盖完章才能进入鬼祭国。

盖章也就算了,她还要日复一日的听一群阴差来向她报告当日人间的死亡人数,每当各地的阴差在她面前排排站成两列时,黑红青黄白等等各种肤色的脸庞,让她看了就觉得生无可恋。

“咚!”的一声。

晚上才赶回到王宫的祭遥此时正坐在偏殿中央的宝座上,机械般地在本子上盖上一个的印章。

只见一本一本盖完章的本子被祭遥随意的扔向身后,地上一片狼藉。

祭遥揉揉酸痛的颈子,抬头看着桌上有如两座小山高还没盖完的生死薄,心情变得就像那些簿子,又厚又沉重。

真的是祸不单行,人倒霉起来不喝水都塞牙。

今天真的是想要把她累死才甘心吗?

早上才被某人折腾的快要散架了,晚上还要被自己的工作摧残。

“殿下——”一名紫面阴差悄悄推开她面前如山高的生死簿,偷偷的再呈上更厚的一叠生死簿给她。

“这都快到午夜了,今天的人却还没死完?”

祭遥“嚯”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两手紧按着桌沿,忿忿地瞪着眼前另一批等待她盖章的生死薄。

“还没有。”紫面阴差怯怯地把她面前所有的生死簿摆好,小心地看着她。

“没有!没有!没有!每天都有死不完的人!人界的人都是饭桶吗,我们鬼祭国是他们想来就可以来的吗?还是说他们平时闲着没事干,没事死着玩的吗?”

祭遥忽然伸手将青面阴差提到她的面前,在殿内青森森的冥火照映下,她那俊俏的脸庞变得格外阴冷。墨蓝色的眸子就像两把尖刀,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小鬼。

“对对对……”青面阴差咽了咽口水,发冷汗地猛点头附和着,“殿下长得那么好看,说什么都对!”

“少从这里拍马屁,小心我一拳把你拍墙上去!”

祭遥一手甩开在她手中不停颤抖的紫面阴差,随意的抄起一本桌上的生死簿喃喃念道:“你看这个,爬个山都能摔死,还有这个,睡个觉梦游都能把自己捅死,还有这个,他升仙迷路了胡里胡涂地跑来鬼祭?难道我们鬼祭是是个人就能来的地方吗?”

开什么玩笑!

是该改改规矩了!

祭遥将手中的本子重重的摔在桌子上,愤愤的说道:“传我命令,以后凡是要入我鬼祭之人,需要我亲自考核才能通过!考核不过之人,都给我送去孟婆那里投胎!”

紫面阴差听闻重重的咽了口口水,以后是没好日子过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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