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沈安毅的身世
云永清听不下去了,一巴掌打在他的脑袋上,说:“你也配叫元女士的名字?”

沈峰连忙说:“是,是,元女士,其实我有不育症,生不了孩子,安毅是我……捡来的。”

云永清又朝他脑袋上打了一巴掌:“说实话!”

沈峰只得说:“他其实是我买来的。”

我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踢在他的胸口,将他踢飞出去,狠狠地吐了一口血。

“你,你要是再打我,我就不说了!”他又怒又怕,说,“你们就再也找不到他的亲生父母!”

我微微眯起眼睛,说:“看来那种万虫噬心的感觉,你是真的想试一试。”

“不,不,我不敢。”他连忙摇头,嘴里血糊糊的一片,“只要你放过我,我就全告诉你。”

“快说!”我咬牙道。

他说:“十八年前,过春节的时候,我查出有不孕症,隔壁村的李大婶带了一个年轻女人来,那女人长得非常漂亮,而且很有气质,李大婶说那是她侄女,但我看着不像,李大婶全家都那么丑,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看的侄女。我活了四十多年,比她漂亮的女人只见过一个,就是元女士了。”

他生硬地拍着我的马屁,我冷哼一声:“继续说!”

沈峰说:“李大婶说,她侄女被外面的男人骗了,生了一个儿子,现在那男人跑了,她一个人没法抚养那男孩,想要找个人收养,问我要不要。”

“我想,我既然都不孕不育了,养个儿子也好,等我老了,也有人给我养老送终,所以就把那孩子留下来了。”

我沉默了片刻,说:“那个女人叫什么?”

“李大婶没说,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不过,我可以将李大婶的地址告诉你。”沈峰哀求地说,“元女士,我什么都告诉你了,求求你,这次放过我,我保证马上离开山城市,您一辈子都不会再看到我。”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说:“永清,放他走。”

永清皱了皱眉,说:“元女士,这样的人就是一张牛皮糖,这次不把他解决掉,以后他还会黏上来,非常麻烦。”

“没关系。”我摆了摆手,“让他走吧。”

我弯下腰,凑到他的面前,目光如刀一样刮在他的脸上,让他浑身发冷,微微发抖。

我的食指在他脖子上划过,指甲在他皮肤上留下一道血痕,血珠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如果让我再见到你,你这颗脑袋,就别想要了。”

他吓得脸色惨白,连忙点头:“我,我再也不会回山城市。”

我朝云永清点了点头,出了云家别墅,然后根据沈峰提供的地址,来到了郊区的一个小村子。

李大婶家是一栋修得很漂亮的两层小楼,看起来她家这几年发了,很有钱。

“你这个小贱人,连个地都扫不好,给我滚出去!”屋子里传来一声尖锐的叫骂,接着一个年轻的农妇就从屋里跑了出来,怀中还抱着个女婴,哭哭啼啼地跑了。

一个腰比水桶粗的中年妇女追出来,在门边大声叫骂:“滚,带着你生的那个赔钱货滚,要是再让我看见你,我打断你的腿!”

我不由得皱起眉头,缓缓走上前去,说:“你就是李大婶?”

李大婶朝我看了一眼,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露出几分厌恶,语气也很冲,说:“你是谁啊?找我有什么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忙着呢。”

我拿出一叠红色的钞票,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立刻换上了一张谄媚的笑脸,一把将钱抢过去,说:“原来是贵客啊,请进,请进。”

进了屋,她又朝里面喊了一声:“阿力啊,快来给贵客倒茶。”

一个形容猥琐的男人从屋里走了出来,看我的眼神带着几分阴邪,我脸色有些难看,李大婶往他脸上狠狠拍了一下,骂道:“眼睛长屁股上了?赶快去倒茶!”

那年轻男人倒了一杯茶过来,眼睛还依依不舍地在我身上转来转去,李大婶朝他屁股踢了一脚,骂道:“滚!”

把儿子赶走了,李大婶笑嘻嘻地说:“女士啊,不知道您大驾光临,是要给谁说媒啊?我李芳可是这十里八村最好的媒婆,只要是我介绍的,就没有不成功的。”

“你除了说媒之外,还有没有做别的生意?”我问。

她眼神有些飘忽,赔笑道:“除了地里的农活,我就只说媒了,哪有做其他的生意?”

“但我听说,你在拐卖小孩?”我冷冷瞥了她一眼,她一下子就跳了起来,骂道:“是谁在背后嚼我的舌根?看我不拔了他的舌头!我像是那种人吗?这可是生儿子没P眼的事儿。”

我又拿出一叠红色钞票,往她面前一放,她眼睛立刻就直了,跑到窗户边看了看,拉上了厚厚的窗帘,说:“女士,你是想送养孩子呢?还是想收养孩子呢?”

“都不是。”我说,“我要向你打听一件事。”

李大婶眼神有些闪烁,说:“这……这我可不敢说,咱们这一行是有规矩的,要是我坏了规矩,今后谁还敢来找我办事啊?”

我又拿出厚厚一叠钱,足有一万,李大婶眼睛立刻亮了,说:“女士,您尽管问,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好。”我点头道,“十八年前,你曾经领着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去见东村的烂赌鬼沈峰,还给了沈峰一个男婴,这事儿,你还记得吧?”

李大婶想了想,说:“这事儿,我还有点印象。”

我说:“我想知道那个漂亮女人的身份,哪里可以找到她。”

李大婶满脸堆着贪婪的笑容,说:“那女人的身份可是不一般,女士,我要是告诉你,可是担着天大的风险。”

真是个贪得无厌的女人。

我再次拿出一万,甩到她面前,她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将桌上的钱全都塞进自己的荷包里,说:“女士啊,其实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她是从外乡来的,说她男人不要他们娘俩了,她一个人养不活孩子,想找个稳妥人家,把孩子送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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