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下战帖
我看着那升起的滚滚浓烟,如果刚才我也被炸到,就算不死,也要受重伤。四品的修道者,始终是无法抵挡炮弹的,何况他刚才放出来的,还不是普通的炮弹,而是古代的法器--霹雳子。

霹雳子类似于现在的手雷,但又有不同,它的力量非常强,专杀修道者。

“真没想到,罗义居然还会缩地成寸。”我说,“我还以为这个法术早就已经失传了。”

“他要是没点本事,哪里能在山城市里混这么久?”唐明黎笑道。

我眯起眼睛,嘴角露出一道诡异的笑容,道:“不管他逃到了哪儿,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七百米之外的一栋小别墅旁,忽然花圃的泥土拱了起来,一个狼狈的人影从里面钻了出来。

正是罗义。

他擦了擦脸上的泥土,拍掉头发上的枯树叶,眼中的光芒满是怨毒。

“该死的小贱人,等着瞧,我一定要将你……”话还没说完,他的脸色骤然一变,倒在了地上,浑身奇痒,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体里乱爬一样。

他扒开衣服,在自己身上乱挠,但那种痒,是在身体里面的,无论怎么挠都无法止痒。

他终于忍不住了,在地上不停地打滚,惊动了这家别墅的主人,他打开门一看,自家有个人浑身是血,顿时吓得变了脸色,立刻打电话报了警。

没过多久警察就来了,抓了他送往医院,但医生也不知道他是什么病,打镇定剂也没有用,只能绑住他的手脚,让他无法挠自己。

他在医院痒了整整七天,身体才渐渐好转,不再痒了,但又开始疼,找不到原因的疼,每一寸肌肉每一寸骨头都疼痛不已,打止痛针没有任何作用。

他又整整痛了七天,才半个月,他就从一个大胖子,变成了不满一百斤。

然后,他的身体开始腐烂,什么抗生素都不管用,病房之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到了后面几天,身上的肌肉一块一块地往下掉,他已经没有力气惨叫了,只能小声地哼哼。

又过了七天,他终于断了气,死的时候脸上露出了几分解脱的笑容。

终于可以死了。

然而,他并不知道,进入地府之中,还有更恐怖的刑法等待着他。

“你在他身上下了毒?”唐明黎一边喝着我泡的灵茶一边说,我点头道:“七花毒,无色无味,在我走出厨房的时候就已经释放了,高家三人也中了毒,不过,我并不打算杀他们,让他们痒上七天就给他们解药,没想到罗义这么狠毒,居然直接将他们全部炸死。”

唐明黎微微一笑:“看来,以后不用担心你的安全了,只有你虐别人的,没有别人虐你的。”

我亮了亮自己的肱二头肌:“那是当然。”

“下一步,你要去西北了吧?”他淡淡笑道,“去找余家的麻烦。”

说着,他拿出了厚厚的一叠案卷递给我,说:“这是西北余家的资料,你可以看看。”

我的心有些温暖,唐明黎总是很善解人意,什么事情都能事先想到,然后帮你准备好。

我翻开案卷,这个余家果然是西北的修道大家族,现在有灵根的人越来越少,修道者也越来越少,这个家族也渐渐地开始向商业家族转变,旗下有一家数百亿市值的大公司。

当然,在家族之中,还是以修道者为尊。

他们最强的一个修道者,是四品中级,就因为有他坐镇,余家在西北才能站稳脚跟,没有被其他如狼似虎的家族给吞并。

那位四品修道者之下,全是一些一品、二品的,也就小猫三两只,根本不足为虑。

我沉吟了片刻,拿出纸笔,用古代的方式,手写了一封战书,对唐明黎道:“当年余翔对我爷爷下手,就是余家授意,我虽然不能杀了他们全族,却能打垮他们家族的脊梁。”

只要那位四品修道者死了,西北余家,自然会分崩离析,根本不需要我动手。

唐明黎将杯中的残茶饮尽,微微一笑,说:“我陪你去。”

我委婉地说:“明黎,这个就不用了吧,我一个人可以搞定的。”

“正好,我想去西北旅游旅游,散散心,说不定能够突破瓶颈,修为再进一步。”

我这就不好说什么了,心中也暗暗奇怪,自从把魔物驱走之后,唐明黎修炼的速度似乎快了很多。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坐上了前往大西北的飞机,很快到达了宁东市,余家的大本营,就在宁东。

这两天正好是宁东市本地的庙会节,很多在外地的宁东人都回来了,街道上人山人海,每天还有游行,演员们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扮演者神话传说中各种各样的神仙,站在花车之上招摇过市。

我老家也有这样的庙会,不过已经好多年没有举办过了,看得我有些怀念。

小时候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外婆带着我进城里看庙会游行了。

往事如烟。

我穿过密密麻麻的人群,来到了城郊一座大宅子前,这座大宅有上百年的历史了,被当地人称为余家大院,连这里的地名都是以大院命名的。

此时,余家大院挂起了大红的灯笼,一片热闹的景象,我从口袋里摸出了战书,这是我特质的紫砂纸,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我悄无声息地进入余家院子,里面到处张灯结彩,都在忙着过庙会节。

我站在房瓦之上,手一挥,战书破风而出,狠狠地刺进了余家正厅的木制门楣,发出“夺……”地一声轻响。

正拿着白色的抹布,在正厅里擦家具的佣人吓了一跳,见一张纸死死地钉在门楣上,顿时脸色煞白,冲出大厅,大声道:“快来人啊!不好啦!”

很快,余家的重要人物全都聚集在正厅之中,余家的家主是一个六十岁的老人,他穿着灰色的中山装,抬头看着战书,脸色冷峻。

“家主……”有人想说话,被他抬手制止了。

他足尖一点,骤然跳起,来到房梁之上,抓住了那张略微有点硬的纸,想要取下来,却发现根本取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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