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祈昊坐在一辆白色宝马车里,他眼神复杂,他瞪着刘铭宇和姚希。
他看到了,姚希的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

蓦地,他的心拧得紧紧的。

乐乐她……今天还是不肯说话吗?

她的情况很糟吗?

靳祈昊很担心女儿,他也想见见女儿。

刘铭宇和姚希走了,没多久,靳祈昊也让司机开车走了。

突然间,他拨打了靳祈言的电话。

“情况怎么样了?”靳祈昊的声音有些沉,有些沙哑。

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很显然他昨晚并没有睡。

靳祈言一边开车一边回应:“不好!乐乐还是不说话,悦悦和川川跟她交流,她只是摇摇头,或者是眨眨眼睛。我让姚希放学后带她去看看胡医生,希望可以帮到她。想要让孩子感觉到快乐,是缘于父母的爱,你懂吗?”

有一瞬间,靳祈昊沉默了,他神色凝重,蹙起担心的俊眉。

靳祈言继续道:“你和姚希的事不该迁怒到孩子身上,乐乐只是个孩子,她比较敏感。你和赵宝儿订婚,这和你去关心一个孩子不碍事。靳祈昊,最大的问题在你身上,你自己想清楚。”

“我知道,一有进展,你通知我。”

“行,你先回华宇集团,做好你应该做的事。乐乐的事,我想一下办法,我等一下打个电话给胡医生。”

“谢谢!”

“不客气,我应该做的。”

靳祈言还是亲自去找一下胡医生,先和她说说乐乐的情况。

那么可爱的孩子不说话,他也心疼她。

~~~~~~~~~~

姚希突然被叫去了董事长的办公室。

因为担心乐乐,还在为乐乐的情况发愁,姚希的状态并不是很好,她今天的脸色也比较差。

“董事长,你找我?!”

见到刘定,姚希很有礼貌地微微欠了欠身。

然后,她坐到了刘定的面前去。

一见到姚希,刘定犀利的眼眸紧盯着她脖子上的涂了土黄色药水的伤。

因为药水的颜色的关系,刘定看不清楚那个伤口。

不过,那个位置挺让人想入非非的,似乎是故意留下的,或者是情动的时候留下来的。

刘定知道姚希昨晚没有回家,铭宇说了。

姚希今天的打扮也有一些不一样,平时,她可是穿裙子的,现在,白色高领衬衫配黑色西裤。

……

姚希注意到了,刘定在盯着她的脖子,他也在好奇她的脖子的伤怎样来的吧。

靳祈昊真的很混蛋,他晓得他给她添了多少麻烦吗?

如今,姚希对他负好感,她讨厌他,她巴不得跟他一丁点的关系都没有。

不让刘定看出一丝端侃,姚希故作淡定。

“爸,你找我来想谈什么?你听铭宇说了么,我脖子受伤了?其实,没什么大碍了啦,是铭宇比较担心我,怕我会伤到要害。听他的话,我涂了药水了,已经好了很多了。

昨天,我回我妈那里了,我帮她清理卫生。我清理柜顶上的箱子的时候,不小心被掉落的玩具砸到了。早知道我自己一个人办不好,我就不逞强了。

铭宇说了,像这样的事,我以后麻烦他就好了。爸,你好像不喜欢我这样打扮?我以前都是穿行政职业装的,我的衣服很多都是这种白色衬衫配黑色西裤。

主要是我觉得方便,把我也衫托得干练成熟,在老板的眼里可以加一点职业分。要是你觉得我这身打扮配不上刘少奶奶的头衔,下了班之后,我去买几套裙子。

昨天是临时回家的,我原本是想帮我妈妈清理好卫生之后就回来了,没想到乐乐出事了。或者,我应该让铭宇送衣服过来的,都怪我担心到忘了自己的形象了,抱歉。”

刘定的脸没有情绪起伏,他也在心里默认姚希的确很聪明。

把他儿子都搬出来讲了,他还能说什么呀?!

她都解释清楚了,他若是再计较下去,反而显得他很不够大度。

刘定微微点头,他轻启薄唇了。

“姚希,你小心点,没事就好。照顾孩子,还要照顾老人,你也不容易,穿着方面,不用太刻意。白色衬衫配西裤,是显示出干练的气质,看上去成熟、稳重。

乐乐现在怎么样了?她怎么会突然不说话呢?你妈她……很担心乐乐。昨晚,铭宇回家挺晚了,她听到消息,她冲动到想连夜过来看乐乐。”

“谢谢妈,她对乐乐真的很好!”

深吸一口气,也是思考过了,姚希直说了。

“爸,乐乐是靳祈昊的孩子,不晓得你知不知道?铭宇有没有和你说过?这个事情缘于五年前,我还没去美国之前。靳家两兄弟抢着做华宇航空的总裁,这个事你应该听说过。

当年,他们各自暗斗,我就是他们暗斗的牺牲品。我不否认,我当初很迫切需要一笔钱,我要逃离我那个吸毒到失去人性、时刻想把我卖了换钱买毒品的哥哥。

就因为钱,我和靳祈昊在一起了。第二天早上,他来不及去参加董事会,所以,他败给了靳祈言。那天早上,我匆匆赶去机场,我只成着逃离,我忘了做紧急措施了。

也就是和铭宇结婚之后,他突然消失了,我才发现自己怀孕了。为了能留在纽约,我自私把乐乐生了下来。乐乐很乖,她陪了我快五年了,慢慢地,她成了我的唯一。

没有试过那种感觉,爸,你可能不会理解我当时的感受。那五年里,乐乐就是我心里的一丝安慰,有了她的陪伴,为了给她更好的生活,我更加努力,我的事业才也有了起色。

生下乐乐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愿意自己抚养她。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还会和孩子的爸爸有交集。我更没有想到从小没有父爱,乐乐见到靳祈昊之后,她很喜欢他,她黏着他。

大人的事,你应该懂的。和铭宇在一起,我真的想和姓靳的划清楚界线,可乐乐想的和我不一样,她想要的也是我给不起的。因为靳祈昊不理她,我跟她说了道理。

我的语气重了,我也不想她仍然执迷不悟,可能是乐乐接受不了,她也伤心哭了好久。我没想到老师昨天下午突然给我打电话,她告诉我,乐乐一整天都不说话,我真的慌了,我很害怕。

爸,你也是有孩子的人,你教教我该怎么办?”说着,姚希哭了,泪水溢出了眼眶,缓缓地滑落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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