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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腰,真的好棒喔!”颜艺突然拢了拢她的腰身,狠狠地揩油一把。

痒——

“你的不是更棒。”像是大学时候相处那样, 多宁回过身回击, 伸出爪子作势要袭击颜艺的36D;其实她只是敢作势作势而已……不料还未碰到, 颜艺已经抓住她的两只手, 无谓又无惧地贴上自己的胸,按了按。

调戏突然变成了强行的反调戏, 多宁双手猝不及防地按在颜艺胸前的柔软处,脸蛋倏地红了起来。

“怎样, 够大够傲人吧。”颜艺骄傲地昂了昂下巴, 故意拉扯着腔调发问她, “是不是一直很肖想, 很羡慕啊?”

嗯……很肖想, 很羡慕。

“那感觉又如何?”颜艺继续调戏她,像是古代的那种浪荡大爷。

感觉……很好。软软的□□的, 是她从来没有在自己这里体会到的柔软和巨大。多宁羞愤得难以自己,推开了颜艺,遁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颜艺这个女流氓!

颜艺哈哈大笑, 她最喜欢就是多宁容易害羞的样子。想到了什么, 颜艺追出来问:“那个你们去寺庙,要过夜么?”

不, 过夜吧。

多宁脸颊绯红未褪, 偏过头看颜艺, 哪有去寺庙过夜的。

颜艺故作高深莫测,从上到下瞧着多宁干净又端庄的模样,摇摇头说:“不过夜真是可惜喽。”

多宁听懂颜艺话里意思,对着颜艺咧了嘴。手机再次响起,她看了眼来电显示的名字,滑动屏幕接听,主动问周燿:“……是到了么?”

“不是。”手机里周燿对她说,“我突然想到今天我们到的时候应该晚了,需要在寺庙过一夜,你带点洗漱品过去。”

多宁:……

打脸来得太快,多宁选择闭口不言。对面,听到主要讲话的颜艺已经乐不可支,张张嘴说:“周大帅哥果然不负我期待。”

——

多宁没想到周燿要去B市的天坨山吃斋饭,难怪说到了就晚了。因为A市到B市需要四五个小时的开车时间,B市到天坨山还要乘坐游轮,即使现在立马出发,等到了山里寺庙肯定要傍晚了。

下午2点,多宁坐在轮船餐厅吃周燿买来的小面包和坚果,抬眸撇了周燿一眼。对面,周燿自己吃一碗牛肉泡面,里面放了两截火腿肠。

唇角扯起少许笑意,周燿夹了半截火腿肠送到她嘴边:“来,吃一口。”

玉米味的火腿肠一点都不好吃。多宁有些嫌弃,但还是张嘴咬了一口。

周燿很满意,嘴角翘得快要上了天,露出了他那口标志性的白牙,光洁闪亮。因为周叔叔是牙医,周燿从小牙齿好得堪比牙膏广告里的样子。不知道这几年周燿是不是皮肤黑了些,牙齿显得更是白亮。

“为什么突然去天坨山啊。”她开口问周燿。

“前阵子忙坏了,看今天空气好就出来玩一趟呗。”周燿回她,顿了顿又说,“顺便看一位老朋友。”

“你有朋友是天坨山人?”多宁有些好奇,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以前不是,现在是了。”周燿告诉她,然后露出一些惋惜神色。

多宁眨了下眼睛,低低发问:“……难道他出家了啊?”

“聪明,答对了。”周燿夸她,对她抬了下大拇指。

多宁眼睛睁得圆圆的,十分好奇是周燿哪位朋友,又觉得关心这个不太礼貌,忍住没有多问。周燿见她好奇又憋着不问的样子,俊脸帅气得粲然一笑,对她说:“先留个惊喜,等到了就知道了。”

惊喜……惊喜个溜溜球啊。

多宁撇过脸看向外面的无边无际的海域,露出了若隐若现的酒窝;因为憋不住,她还是弯了弯嘴。突然伸过一只手,周燿替她捋了下额头被风吹乱的头发。

多宁瞧了他一眼,偏了下头。

“手痒。”周燿拿开了手。

多宁看着外面一股股翻涌的海波浪,思绪也跟着涌动起来,其实像今天这样出去玩,她和周燿真不是第一次。小时候是两人从幼稚园逃出去小玩,长大后是一块买票坐车出门大玩。

结果很奇怪,她和周燿这样青梅竹马的感情,五年前居然输给了所谓的一见钟情。

对,五年前周燿告诉她,他对叶思思一见钟情。

像是,整个世界都亮了。

所以他之前和她在一起,天都是暗的么?

真是好浪漫的一见钟情噢……多宁心里吐槽,她怎么就没有过一见钟情的对象。多宁托着腮,然后转了转脑袋,左看看右看看。

“看什么?”周燿发问她。

她回答:“看有没有帅哥。”也好来一个一见钟情。

“瞎!”周燿摆正她脑袋,命令说,“帅哥就在你对面……现在给你看十分钟,不准移眼。”

多宁:……

轮船很快抵达天坨山码头,多宁和周燿一块下船;走过水平不稳的铁板时,周燿出手牵了她一把。然后放开手,两人各走各的路。

然后码头到周燿朋友所在的山寺庙还需要一段路。周燿花钱租了一辆橘色的电动小车,载着她上山了。

灵山多秀色,空水共氤氲。天坨山是佛教圣地,沿途风光自然十分漂亮。

多宁不是第一次来天坨山,甚至来了很多次。她妈妈以前是很虔诚的佛教徒,每到初一十五都会上山烧香祈福,时不时参加一些佛寺的开光活动。

妈妈这样信天上的神佛,但是,老天给她的结局却很不好。

此时此刻山风轻拂,午后阳光穿过树叶里的空隙洒落下来,空气里透着淡淡的金色。多宁仰着头,微微眯了眯眼睛。

“想到阿姨了。”周燿出声问,略略地扫了她一眼。

多宁轻轻点了下头:“嗯。”

“哎……周大爷给你唱首歌。”周燿笑着对她说,“来,点一首吧。”

这个对话,是周燿以前哄她开心的常用方式。周燿唱歌一直很好听,而且很喜欢唱,初中为了参加校园十佳歌手比赛独领风骚。每天放学她都要陪他去KTV练歌,因为她手速慢,怕作业来不及做;当时情景就是她趴在点歌台写作业,周燿拿着麦克风对着她一遍遍演唱。

一首歌结束,她还要抬起头,配合地拍手鼓掌。

当然,周燿上了高中就没这样风骚了,用他的话来说,他怕太多女孩会爱上他。

往事浮现眼前,连眼前时光都变得动人。既然周燿开口了,多宁自然不会客气,立马点了一首男神的歌。周燿摇了摇头,咳了咳嗓子,清唱起了李健的《贝加尔湖畔》。

周燿唱得轻轻扬扬,慵慵懒懒;多宁将车窗半开,微风徐徐而来,然后空气都变得靡靡软软。她靠着副驾驶,跟着周燿一块轻哼起来。

直到,来到了天坨山最高的一座山寺庙。

太阳,已经落到了半山腰。

接待她和周燿是一位身材矮小的小师父,周燿对小师父直告来意:“我要带人见你们的一诚大师。”

一诚大师……

多宁站在周燿身边,环顾了四周环境。这里是一个四合院落,朱红的屋檐,锃亮的门钹,中间种着一棵老槐树。不比外面香火旺盛,里面幽静清雅,别说游客,连僧人不多。原因是外面入口放着一个禁止入内的牌子。

当然,周燿带着她进来时直接无视了那块牌子。

很明显,周燿也不是第一次过来,因为小师父为难叫出了他的名字:“周施主,你怎么又来了……”

好像,一诚大师并不太想见周燿啊……

所以,一诚大师到底是谁?多宁眨巴眼睛,实在想不出来周燿身边哪位朋友境界会这样高,高到看破红尘顿悟皈依了佛门。

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你就这样告诉你的一诚师父,我今天是带着老婆过来跟他要见面礼的。他不想见我,也要见见我老婆。”周燿说。

说完,还拿起了她的手,展现给小师父看。

小师父:“……”

“……”多宁也说不出话来,刚好可以不点破周燿的谎话。

小师父一脸无奈,进去通报了。

多宁抽回了自己手,心里有些别扭,尤其想到叶思思:“周燿,我现在不是你老婆了。”

“以前是。”

“但现在不是。”

“……那也没事啊。”周燿将一只手放在她肩膀,轻轻压了压,身子跟着微微地斜靠过来,“咱们先骗到见面礼再说,见面礼归你,行不行?”

稀罕啊。多宁挑了下眉,她现在只好奇一诚大师是谁。

“等会你见到一诚大师记得别叫他名字。”周燿对她嘱咐说,像是好意告知她。

“为什么?”多宁开口问。

“因为他——”

周燿还未说完,厢房的门先打开,从里面徐徐走出了一个年轻的高大男人;光头,身披棕色袈|裟,面目庄严又……熟悉。

“顾学长!”多宁忍不住惊呼地叫了出来。一脸的难以置信,怎么会是顾嘉瑞……

“在下一诚,许施主你好。”顾嘉瑞淡淡开口,和善地提醒她说。

“因为他会跟你装逼。”耳边,周燿也淡淡地补完了刚刚要说的话。

故意让她重心不稳。

太欺负人了,多宁憋得呼吸都难以顺畅,想不到这么多年了周燿还用这个招数对她……初高中时期周燿身高拔得特别快,一眨眼从一米六到一米七,然后又从一米七飞到一米八,一米八后还往上拉了六公分。而她就是一个长高困难户,初高中六年只能从一米五艰难地爬到了一米六;因为两人身高差距大,周燿可以轻松地将她举起荡秋千。

但是,她现在足足比以前长高了三厘米了,周燿怎么还能这样举起她;最重要她和他现在都几岁了……对面,走来了一对年轻情侣,像看两只猴耍杂技似地看向她和周燿,眼神透着满满的不可思议。

超市夹娃娃的时候,她还吐槽现在小情侣恋爱方式太挑逗。结果立马她和周燿也以这种方式逗上了。羞耻心急剧膨胀,难以言喻的耻辱感在身体里翻江倒海,多宁一边后踢着周燿小腿,一边气急败坏地低吼着:“周燿,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她说了两遍,又急又上火,导致最后尾音处,带着一丝求饶的哭腔。有些老毛病真是令人无奈,即使年龄增长都改不了;比如她只要一着急,泪腺就很发达。

多宁被周燿放了下来,人也被他的长臂带着面朝向他;迎面相对,两颗悬挂在眼角的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下来,她咬牙切齿地瞪着周燿说:“好厉害啊……好牛啊,你怎么不去举头牛啊。”

他好牛,就要举头牛么……这是什么话。面对多宁掉下来的眼泪,周燿很快敛了敛神色。

如果是以前,每每他玩这招,多宁落地后会愤愤地朝他下战书:“周燿你等着,我肯定会报仇的!”

像是一个战败又不会认输的小仙女。

呃,现在她怎么不说找他报仇的话了。周燿认真地看了眼前人,想了下,轻轻开口说:“……那我应该还没那么厉害。”

真的没那么厉害可以举起一头牛。周燿又确定地点了下头,样子很正经很认真。

忍不住,多宁还是破功了,因为脑里浮现周燿举大牛的画面。她就是这样人穷气短,好不容易起来的脾气一下子又没有了。

然后面对周燿,多宁还是将咧开的唇角绷回去。

眼窝处突然多了一只手,周燿伸手替她拭擦了掉下来的眼泪,解释一句:“……怎么还哭了……我是跟你玩啊。”

不是哭。眼泪只是着急才掉下来,同其他情绪无关。但多宁还是气吼吼地朝着始作俑者的人质问起来:“周燿你现在几岁了,我几岁了?”

周燿扯起一个灿烂笑容,声音极是温和地冒出一句:“其实,我觉得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五年时间,并没有改变多少,不是吗?

多宁没有回周燿的话,夜风徐徐,拂走了不少她还没有发作出来的小情绪。

“我今天真不知道晚上已经有安排。”周燿开口说了出来,放慢脚步走在她旁边,“助理告诉我才知道上星期约了天信的一位副总吃饭……也没想到天信副总还是叶思思。”

天信副总很多,叶思思是其中之一。所以让叶思思过来谈判是他们给他的诚意么?周燿在心里摇了摇头,就这样的做事方式,不知道天信还可以稳坐几年的业内第一。

多宁听着周燿解释,反问他: “既然你和天信副总叶思思是工作会谈,你叫我过去做什么?”

“……我以为你急着见到我。”周燿说,口气笃定得想骂人。

多宁:“……”

“难道不是吗?”周燿瞧了她一眼。难得她主动给他打电话,开头就要找他吃饭;真的让他有一种她要急着见他的错觉。

至于对多宁提及叶思思,特意让她过来一起吃饭的行为,他是还有些暗搓搓的其他想法。他记得两人离婚他拿叶思思做了借口,多宁可是非常愉快祝福了他。

“难道个鬼。”多宁回。

“好了,是我考虑不周。”周燿将手放在多宁肩膀,身体有意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他比她高很多,两人这样挨着走,她像是圈在他的臂弯里。

多宁也是一个容易服软的人,周燿都对她一五一十交代,她也把事情讲了:“我的确是故意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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