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不管夜柯杀人放火还是大打架,夜北爵都很少出手。
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不想夜柯觉得他做任何事情都有人撑腰,从而变本加厉。

可是今天,他却破例管了两次闲事。

一次,是和胭脂一起去找夜柯和裴师师,一次是来医院接他们。

车上,男人冷着张一冰块脸,修长的手指极有节奏的敲打在方向盘上,看起来有几分不悦。

胭脂扭头观察他的脸色,见他始终一副“你欠了我一千万”的表情,她轻咳一声:“爵少。”

她想主动找话题,夜北爵却不太想理她,淡淡的嗯了一声,一个多余的字都没说。

“晚上回去,我给你洗衣服吧。”

裴师师说过,其实男人很好哄,只要用对方法。

她不能说今晚回去伺候好他,但……洗个衣服没什么问题吧?

反正这个星期都卖给他了,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她就先挑其中一个来做。

“什么衣服?”

也不知道夜北爵是听不懂,还是故意装作不懂,侧目看着胭脂,目光意味不明。

“你的脏衣服啊。”

胭脂往他身上扫了一眼,意思是指他身上穿着的衬衣。

而且就算她想洗他的别的衣服,应该也没有什么机会。

一个一天洗三次澡,一次换一套干净衣服的男人,洁癖程度可想而知。

他换下来的衣服,在他房间里逗留的时间不超过十分钟就有专人来收走,然后清洗,晾干,熨好,重新折叠整齐放进他的衣柜里。

夜北爵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才挑眉开口,“洗这件?”

胭脂点头。

夜北爵不动声色的看着她,薄唇轻启,“要洗,也是洗里面的。”

胭脂闻声,摆出一副我很单纯的样子,“里面的什么?”

“内裤。”

“噗——”

刚拧开矿泉水瓶盖喝了一口水,胭脂就直接喷了出来,好在及时将脸别开,这才没喷到夜北爵脸上。

水顺着车窗流下,拉出一条条痕迹。

男人脸色一沉,伸手拿了纸巾扔给胭脂,冷冷道:“擦干净。”

胭脂放下水瓶,抽出几张纸巾擦拭车窗上的水渍,边擦边说:“亲都亲过了,我的口水是什么味道你也不是没尝过。爵少,你一定要这么嫌弃我心里才舒服?”

“我不是嫌弃你。”夜北爵声色淡淡的纠正,“是嫌弃你喷出来的水。”

“有区别么?水和口水都是从我嘴里出来的。”

“口水是体内自带的,水不是。”

“……”

这个男人,好欠打……

-

裴师师和夜柯上车的时候,正副驾上的两人,一个闭目养神,一个在玩手机,谁也不理谁。

一眼看出端倪,裴师师八卦道:“你们,吵架了?”

“没有。”

“没有。”

两人异口同声,连说话的语气都是一样的平淡。

“那你们?”

“多嘴。”夜北爵转头看她,眸中透着寒气,“今天的事,你爸妈已经知道了。”

“什么?!”

裴师师一下子弹了起来,“夜北爵!你又出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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