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秦司不顾赵锦芳和苏贺天阻拦,强行将胭脂带走。
得知这件事,苏晚音惊讶不已,秦司对胭脂的好,让她感到了很大的压力。

如果说秦司一直站在苏胭脂那边,那自己以后对付起她来就很麻烦。

毕竟秦司身份不一般,没有什么事是他想做而不敢做的。

苏家,客厅里面死气沉沉。

苏贺天坐在主坐上,面色凝重,始终一言不发。

赵锦芳坐在他旁边,也是什么话都没说。

“老爷,夫人,都是我不好,要不是因为我,也不会闹成这样……”

许妈低着头,卑躬屈膝,没了平时在其他佣人面前的那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许妈,这怎么能怪你呢,你才是受害者。”苏晚音皱眉说道。

“是啊。”赵锦芳点点头,也说道:“不关你的事。”

苏贺天突然起身,走上楼梯的时候,他回头说了句:“明天,去把胭脂接回来。”

-

秦宅,卧室。

看着胭脂身上一条条触目惊心的红痕,裴师师不由得抿紧了嘴唇。

感觉到那只正在为她涂抹药膏的手在发颤,胭脂强忍着痛扭头。

果然就看到了裴师师有点不大对劲,眼眶红红的,好像随时都会落下泪来。

“我又死不了,你难过什么。”

明明受伤的是自己,可胭脂却在反过来安慰别人。

她说话的时候有气无力,虚弱到让裴师师心疼。

“气都快没了,就不要说话了。”

裴师师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胭脂这个样子,明明心里很难受,却装得像个没事人。

她宁愿她大哭一场发泄出来,也不想她把痛苦藏在心里。

胭脂握住裴师师的手,扯唇笑了:“好了,不就是被抽了顿鞭子么,我撑得住。”

裴师师没有再说什么,将手从她掌心抽出,继续为她上药。

药膏沾染在伤口上的时候,胭脂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可即使再疼,她都忍着没吭一声。

就在这时,房门咔的一声被打开。

听到动静,裴师师和胭脂同时抬头看去。

只见身穿一袭黑衣的夜北爵站在门口,他面色冷漠,一双黑曜石般深邃的眸子泛着寒意。

“喂!你干什么?!”

裴师师的反应还算迅速,立刻扯过被子将胭脂赤-裸着的身子盖起来。

胭脂被她这粗鲁的动作弄疼,不由得皱起眉头,倒吸了口凉气。

“……”

这算遇人不淑吗……

“你出去。”

夜北爵一进房间就宣布主权,强势赶人。

裴师师很不爽他的态度,于是不肯退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觉得合适吗?爵、少!”

后面两个字,刻意加重了语气。

夜北爵不动声色的看着她,薄唇轻挑,“爵少,嗯?”

尾音上扬,带了点威胁的意味。

“好吧!”

裴师师突然摆出一张笑脸,然后朝着面前男人鞠了一躬,“夜先生,夜老板,夜总裁……麻烦你照顾好胭脂,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

说完,连看都不看胭脂一眼,就直接离开了房间。

胭脂:“……”

这位大小姐,要卖友求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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