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喝,老冯,在这表演杂技呢?”杨凡咧嘴不屑的冷笑一声,就坐在了刘老汉的旁边,也不嫌弃对方的身上脏不脏,手臂就搂住了对方的脖子。
“老刘,我不在这两天,没人欺负你吧?”

“呵呵,哪能呢,你小子这眼睛?”

杨凡大手一挥,一脸高傲的冷笑道:“你不懂,城里人的烟熏妆,那些演唱会什么才用的。”

冯得庸一听噗嗤一声就笑了起来。

“怎么?对小爷这个烟熏妆有意见?你信不信老子给也你来一个?”杨凡瞪着眼睛,一脸彪悍的盯着冯得庸。

拳怕少壮这个道理杨凡还是知道的,冯得庸是老师傅,可他的年纪已经不小了,杨凡曾经利用黄帝内经观察过对方的情况,以冯得庸的身体情况,他只要能够撑住前面最凶猛的五分钟。

到时候倒霉的就该是他冯得庸了,练了一辈子拳脚功夫的冯得庸自然明白自己的身体情况,讪讪一笑,急忙把那烫手的荷包鸡丢给了杨帆。

“来臭小子,这是我们为你接风洗尘准备的荷包鸡,趁热赶紧吃吧!”

咕噜!

冯得庸有些不争气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老刘,家里还有啤酒没有?弄两瓶过来,最近小爷我在里面可是要憋坏了啊!”

“有啊!井水冰镇的,你等着!”

刘老汉起身朝着自己家里走去,眨眼间土窑门口就只剩下了冯得庸跟杨凡两个人。

看着脸色阴沉的杨凡,冯得庸本能的觉得有点不对劲,“那个杨凡啊!老刘年纪大了,我去帮忙啊!”

“嘿嘿,不用,你跟小爷进来,我给你看点好东西。”杨凡起身搂着冯得庸的肩膀,一脸阴险的坏笑道。

“不用,不用,我这个人不好奇,我还是去找刘老汉吧!”看这杨凡那阴险的样子,冯得庸越发肯定这里面有鬼了。

“不用你妹啊!给老子进去!”杨凡猿臂用力一推,冯得庸脚下踉跄,就咯噔噔的朝着土窑里面冲去。

“你麻痹的,小爷我让你吃独食儿,老子菜园子里的黄瓜都是你吃的吧?”

“是是,别打,别打,老子给钱还不行吗?”

“给钱?你大爷的,你知不知道那些黄瓜值多少钱?”杨凡气的真是恨不得把这老家伙弄死。

“砰砰!”

土窑内响起了密集的闷响声,就像是有人在打沙包一样。

拿着冰冻啤酒的刘老汉,站在门口有些好奇的踮着脚尖儿看向了土窑里面,“小凡啊!啤酒拿来了,出来吃饭吧!”

“哦,来了,来了!”杨凡摸了摸有些疼的嘴角,就一瘸一拐的从土窑里面走了出来。

趴在地上,啃了一嘴黄土的冯得庸,那叫一个委屈啊!他可是华夏目前仅存的形意拳宗师,平时无论在哪里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当年就算是去中南海,那些高高在上,权倾一方的大佬见到了,也是恭敬的叫一声冯师傅啊!何曾受过今日这般屈辱。

“呸呸!”

用力的把嘴巴里的黄泥土吐了出去,冯得庸一脸委屈的走了出去。

“哎呀,老冯,呵呵,你说你都一把年纪了,还整这什么烟熏妆做什么啊?”刘老汉看着冯得庸憨厚的笑道。

玛德,你以为老子想啊!

冯得庸撇了撇嘴,阴沉着一张脸没有说话,蹲在一旁生闷气。

“过来吃饭啊?你不是最喜欢这荷包鸡的?”

“不吃!”

“刚好,老刘咱们两个一人一只,晚上不吃饭好啊!花钱难买老来瘦。”杨凡抱着荷包鸡就美滋滋的吃了起来,肌肉鲜香可口,肉丝稚嫩,吃起来那叫一个舒服啊!

“花钱难买老来瘦?这话我怎么没听过?你小子又从哪里偷来的?”刘老汉也抱着香喷喷的荷包鸡吃了起来。

“你不知道的多了,那山坡地的黄瓜长得怎么样?”杨凡含糊不清的问道。

听着两人吃的吧唧吧唧响,冯得庸心里那叫一个后悔啊!暗骂自己为什么要装逼,他也不是第一天在这石匠村生活了,知道这里的人都非常淳朴,你要是说不吃,人家肯定以为你真的不吃。

恐怕要不了多久,这两只荷包鸡就要被两人消灭掉。

“老刘啊!给我一瓶啤酒。”

“自己拿啊!不就放在地上吗?”

冯得庸有些畏惧的看了杨凡一眼,见对方似乎没有呵斥他的意思,才小心翼翼的拿起了啤酒,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口。

“哎妈呀,这夏天就得喝冰镇的才舒服。”

“你出钱啊!买个冰箱,从明天开始咱天天喝冰镇的咋样?”杨凡放下荷包鸡,看着冯得庸玩味的笑道。

“那酒钱谁出啊?”冯得庸撇了撇嘴。

“你出冰箱了,那酒钱肯定老子出塞,别看老子种菜的,酒钱还是有的。”

“恩恩,杨凡这话没有吹牛逼,蔬菜卖出了肉价钱。”刘老汉急忙憨厚的笑道。

冯得庸皱着眉头悄悄的在心里嘀咕了一会儿,这杨凡虽然天赋惊人,可形意拳跟迷踪步能够传承几百年,自然有着他的过人之处。

光是想要学其形就差不多需要三年的时间,如果想要完全领悟贯通,没有三十年的时间恐怕根本没有办法做到。

杨凡天命宫格,的确非常逆天,可若是想要让领悟个七七八八,冯得庸要在这里的时间肯定不会短。

“好,钱老子出了,明天咱们一起去镇上。”

冯得庸咬着槽牙,下定了决心。

“嘿嘿,不错,吃个鸡腿!”杨凡从荷包鸡上撤掉了一根鸡腿朝着冯得庸丢了过去。

“哎吆,多谢,多谢!”冯得庸一脸激动,好像杨凡给他一个鸡腿是多么大的恩惠一样。

吃过饭之后,刘老汉早早的就回去了,他之所以每天都在这里,为的就是等杨凡,现在杨凡安然无恙了,他自然也无需担心了。

傍晚,杨凡一个人心情有些坎坷的来到了陈红兵的家里,早就得到消息的田杏儿根本没有锁门,他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一家三口正在吃饭,只不过田小娥却端着一碗面条,一个人坐在堂屋门口,就如同小鬼一样闷不做声的吃着。

听到脚步声,田小娥慢慢的抬起了头,嘴巴里叼着一筷子的面条,哧溜溜,吸入腹中,”嘿嘿,你怎么回来了呢?老天没有眼睛吗?”

田小娥说完,竟然歪着脑袋,十分认真的去看黑漆漆的天空,随后神色骤然一寒,啪!手里的碗直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里面的面条摔的到处都是。

“杨凡,杨凡,为什么没死,为什么你没死?”田小娥歇斯底里的朝着杨凡冲了过去。

看着执念深沉的田小娥,杨凡心里重重的叹息一声,没想到这女人对我的怨恨竟然如此之深。

“嗖!”

一枚银针快如闪电刺入了田小娥的脑袋。

“嗯-----。”

一声嘤咛从田小娥的嘴巴里传出,整个人身体一软,竟然如同面条一样倒在了杨凡的怀里。

“杨凡,你麻痹,你对小娥做了什么?”陈红兵瞪着眼睛,一脸彪悍的怒吼道。

“银针刺穴!”杨凡把田小娥放在田杏儿的怀里,看着陈红兵淡淡的说道:“在土窑的那位老先生是中医,他教我医术了,小娥这是执念缠心,恐怕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静养才行。”

“执念缠心?她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执念?”陈红兵眉头微微一皱,冯得庸他是见过的,气度言谈都极为不凡,倒是相信了杨凡所说。

田杏儿一听却眉头微微一皱,看向了陈红兵,“你说是不是陈俊啊?”

“陈俊?”陈红兵神情一怔,随后扭头看向了田小娥,一脸的无奈,“唉,孽障,孽障啊!”

“那杨凡,这毛病你能治吗?”田杏儿急忙关切的看向了杨凡。

陈红兵也是一脸的希冀,不管他平时多坑爹,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想要治好自己的孩子的父亲而已。

“唉,我是没有办法了,目前唯一的机会就是给她换个新环境,看看能不能让他忘记过去吧!”杨凡有些无奈,根据皇帝内经上所说,这种病是非常难以治疗的。

除非他能够进入上师境界才能够动用自己的力量,在田小娥的心里制造出一场幻境,治疗她这个毛病。

现在的杨凡连个武者都算不上,根本没有办法治疗,读了皇帝内经之后,杨凡对于修行倒也了解了一些,一般学而有成的几乎都能够达到大师境界,在大师之后,还有宗师,上师,星垣,星尘,帝师,等一共十八个境界。

现在的冯得庸也仅宗师境界,就算是他出手也没用,宗师境界的人还是凡人的力量根本没有办法制造幻境。

“真的只能送她离开吗?”田杏儿有些不忍。

“哎,你们考虑一下吧!留在这里,睹物思人,岂不是会不断加重她的病情。”杨凡叹息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一起长大的小伙伴儿先后出事儿,让杨凡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凡人的性命实在太脆弱不堪了,我定然要冲破天地的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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