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章:探查身世
刘玉蝶看出来管事有事隐瞒,自然不会放过。

几番追问后立时动怒,板起面孔大声质问着管事。

管事一见这情景知道此事再难隐瞒,只得上前小心回复。

“娘娘,其实奴才隐瞒不报,完全是因为担心娘娘的身子,毕竟娘娘刚刚诞下公主,还需要再将养一些时日。“

“本宫的身子本宫自己知道,哪用得着你这般罗嗦。”刘玉蝶不耐烦地喝斥道。

“是是,都是奴才我事。至于太后和皇上还来寒凝殿,是,是因为皇后娘娘有了身孕,太后和皇上的心思都在毓庆宫,自然没有空闲来咱们寒凝殿。”

管事说完这句话将头慢慢低下,哪还敢再看向贵妃娘娘。

果然,刘玉蝶听得皇后青鸾竟然怀了身孕,而且还是她诞下公主之时。

气得抬起手“啪”的一声将桌子上的茶杯摔到地上,随即一声细弱的叫声传来。

襁褓中的公主或许受到了惊吓,在被子里发出阵阵哭声。

只是此时刘玉蝶哪里还顾得公主,她简直要气得发疯。

怒声喝道:“她凭什么?早不怀晚不怀,为什么偏偏要赶在本宫生了公主之时?”

管事听得贵妃如此说,一时不也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刘玉蝶一见满殿的奴才竟然没有人回话,更加的生气。

“这件事情为何现在才来禀报本宫,秀莲呢?把这个奴婢给本宫叫进来。”

“回娘娘的话,秀莲前去御药房给娘娘熬滋补身子的汤药去了。”一个宫人回道。

“召她回来,本宫的身子岂是喝几剂汤药便能好的?”

说话这功夫,公主的哭声一声没能止住。

虽然声音并不大,但却一刻也没停下过。

刘玉蝶此时心情正在烦燥之时,听得公主的哭声,回手指着照顾公主的大宫女喝道:“你是死人吗?是不是想要让公主哭死才算了事,还是说你是皇后派来谋害公主的?”

“奴婢不敢,求娘娘饶命。公主是刚刚受到了惊吓,所以才会一直啼哭不止。”

“啼哭不止?若由着她哭,本宫还用你来做什么?”

说着话,刘玉蝶走上前一脚将正在安抚公主的那名大宫女踢到在地。

偏这时公主止住的哭声,刘玉蝶不由得转眼看过去。

结果只看了一眼,便吓得后退两步跌坐在地上。

宫人一见贵妃娘娘跌到急忙上前搀扶,刘玉蝶非但没有起来,还用手指着公主神情惊慌地吩咐道:“快,快召御医。”

宫人见贵妃娘娘如此焦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不敢多问。

急忙快步奔出去传召御医,好在御医就守候在偏殿之中。

此时听得贵妃娘娘召见,片刻也不也耽搁。

待御医赶到内殿时,看到公主双眼上翻,嘴角吐着白沫。

御医急忙一手握住公主的手心,同时取出银针刺向公主的人中穴。

针尖刺入虽然未见有血流出,但刚才的症状却缓解过来。

听得公主过来了,刘玉蝶这才战战兢兢地走上前。

看到公主双眼向上看着,眼睛虽然看上去很大却无神。

刘玉蝶轻轻将公主抱起,在怀里抱了一会儿然后又轻轻放下。

回头问向御医,“你说,公主刚才何故会如此?”

“回娘娘的话,臣刚才给公主诊查了一番,公主得的是惊风之症。”

“什么是惊风之症,又是为何会得了这样的病症?”

“这……公主未到产期便出生,本不足月。所以无论是身子骨还是各方面都极其脆弱。哪怕平日里有人走过带得风她都会受不了,更怕突然发出什么稍大的声响,所以极易惊悸抽搐。”

“惊悸抽搐?难道刚刚公主是惊吓所至,才会抽风了吗?”

“依微臣所断的确如此,所以娘娘还要吩咐宫人行事小心着些才是。”

刘玉蝶一脸惊愕地看着御医,然后回头看向公主。

刚才分明是自己一时暴怒摔了茶杯,公主也是听得声音才会大哭。

如此倒是自己惊吓到了公主,想到这里刘玉蝶心中一阵自责。

她并不是不珍爱这个公主,毕竟她是自己与皇后的血脉。

只是皇后有孕一事实在让她接受不了,最让她接受不了的是竟然赶在自己生产之时。

原来以为自己生了公主皇上会有所垂怜之意,只要皇上能来寒凝殿,自己便有机会做些什么。

就算不能得到皇上真心,至少也能让皇上顾念着公主,能常来寒凝殿坐上一坐。

如此自己便得机会向皇上告知皇后开设酒楼一事。

毕竟朝廷律法威严,即便皇上想要偏袒也是不行的。

到那里她倒要看一看这天朝的皇后如此自处?又如何向百官交待。

哪成想皇后竟然有了身孕不说,还抢走了太后与皇上对自己少得可怜的关切之心。

此时刘玉蝶看着床上弱小多病的公主,对皇后的恨意更盛。

吩咐御医下去给公主开方煎药,随后又将殿上宫人全部屏退,只留下管事一人。

管事一见如此情势便知贵妃娘娘有话要说,主动上前问道:“娘娘如此谨慎,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吩咐奴才?”

“没错,本宫让你想个办法,本宫绝对不能让皇后诞下皇子。”

“娘娘的意思是?”管事似乎猜测到了刘贵妃心中所想。

急忙施礼说道:“娘娘,这么大的事情奴才如何敢做?一但被查得那便是万死之罪。”

“万死?如果你当真怕死怎么会来本宫的寒凝殿?”刘玉蝶问道。

管事一怔,问道:“娘娘此言可是知道了奴才的身世?”

“自然,原本你兄弟二人生得并不相像,但你说话的语气和行事的态度却像极了之前的那位管事。”

管事听得贵妃娘娘说到这,走上前跪拜。

“不瞒娘娘,寒凝殿之前的管事便是小的兄长。”

“果然如此,如此说来你来寒凝殿当差的用意便也不用本宫多问了。”

管事低头想了一下,说道:“奴才花掉了这些看积攒下的所有银子,便是为了到娘娘身边当差。一来可以代兄长服侍娘娘,二来便是想寻机为兄长报仇。”

“如此说来本宫便明白了,前管事可是本宫的心腹,若不是被皇后暗中差人捉了去,哪里会受那般非人之苦,如果没有被严刑逼供,他也不会死得那么惨。”

“奴才当时在御膳房当差,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后来听得兄长被皇上处斩,才知是因皇后滑胎一事受到牵连。”

“什么叫受到牵连?分明是皇后刻意拿本宫身边的奴才出气。”

刘玉蝶一脸愤恨地说着,眼睛却是悄悄看向管事。

管事此时根本没留意到这些,听得贵妃娘娘所言,衣袖里的双手早已经握成了拳头。

恨恨地说道:“奴才的命也是命,皇后如此恶毒,奴才又岂能就此甘心。”

“就算你满腔恨意又能如何?她可是皇后,是这一宫之主。”

“娘娘何必如此说,奴才知道娘娘也恨皇后,所以才至寒凝殿侍奉娘娘。只要娘娘有所吩咐,奴才定然竭力为娘娘尽忠效命。”

“好!本宫等得便是你这句话。”刘玉蝶拍手称赞着。

随即又道:“如今皇后已是身怀有孕,此时便是咱们下手的最好时机。”

“娘娘可是想到了对策?还请娘娘明示。”管事低声问道。

刘玉蝶摇头,嘴角却挂着一抹狠辣的笑意。

说道:“本宫暂时还没想出最好的方法,但本宫绝对不会就这么让皇后诞下皇子或者公主。说不得还要像上一次那般,让咱们的皇后娘娘空欢喜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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