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丁若娟在法国的一切,乐子衿不知道,也更未听人说起过,但是这几次与丁若娟接触,她感觉得到,丁若娟过得应该很好:“丁妈妈,谢谢你对我和子墨的关心… …”
谈话在并不愉快中结尾。

乐子衿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丁若娟对她的关心… …而她,却并不想去巴黎… …即使他们在冷战,即使他们在吵架,她都没有想过,要离开他。

婴儿房布置得好漂亮。

浅绿色的墙壁上,贴着各式形象生动的卡通画。

可爱的小床上,垂着旋转玩具,而衣柜里,则塞满意了宝宝四季的服饰… …

小腹太大,蹲下来实在是很困难,于是,乐子衿费力的坐在地上,整理着丁若娟寄来的一大箱物品,她感叹着丁若娟的细心,寄来的物品一应俱全… …她已经在忧虑,宝宝能用得到这么多东西吗?

当她想起身时,却因为身体的笨重,腹部的高耸而无法站起来。她吃力的想攀住身边的墙壁,可是,却终是无力的坐着。

她讨厌身体的笨重与自己的无能为力。

李嫂这个时候应该去买菜去了。

而他,她已经三天没有见过他了,更没有听李嫂提及过他,连他回家了没有,她都不知道。

若说不想,那是假的。

可是,想了,又能怎样?

见了,又能怎样?

都会让她难过的。

倒不如,不见。

可是,当乐子衿无助的望向婴儿房的门外时,颊却一热,心跳微微加速,因为,不知他何时来的,颀长俊逸的身影正靠在门边,双手慵懒的插在裤袋里。却,没有丝毫要过来帮忙的意思。

乐子衿别过脸,撑着地上,准备再一次努力站起来,可是,仍旧无能为力。她轻咬下唇,侧过脸准备唤他,却不料,他却转身往外走去,很快,他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她恼怒的蹬着脚畔一块积木… …怒吼:“崔泰哲!”是的,他怎么能对她视而不见?

他平静而慵懒的声音随着他的身影又出现在门口,眉轻挑:“你叫我?”

他平静的模样,让她恨不得拿身边的玩具砸向他:“扶我起来。”

崔泰哲唇畔勾起一抹笑:“你确定,要我扶你起来?”

乐子衿侧眉不悦,胸口却窒息得难受。

他蹲在她的面前,在她的低呼中伸手拦腰将她抱起来… …然后掂了掂,眉微紧:“好沉。”

她不悦的瞪着他,双腿摇晃:“放开我。”

崔泰哲低眉看着窝在他胸口的她:“真的要放开?”

她瞪他:“放开。”

崔泰哲一偏头,然后将她轻轻的放在地上。

就在他松手的一瞬间,乐子衿又气又急,她让他放开,他倒真将她重新放在了地上,她仍旧坐着… …这,算什么事嘛!她不悦,伸手将他的一只腿抱住。

崔泰哲侧过脸,不让她看见他眼底的笑意… …

“请你,扶我起来。”乐子衿的头低垂,哼,这个男人,分明是故意的,可好汉不吃眼前亏,等她起来了再说。

“我有名字的。”他闷闷的说。

“崔… …泰哲,”她抿唇,恨得牙痒痒,这个男人,也太拿乔了!哼!

“我喜欢听别人叫我‘大叔’!”他倒真拿乔起来,他倒不信,他真不能治治这个倔强的小女人。

乐子衿脸一红… …这是他们最亲密时候,她常常戏谑的这样叫他… …可是,现在他们正在冷战,这样的称呼,含在唇里,可是却唤不住口。于是,她松了抱住他腿的手。

见她放弃了求助,崔泰哲低头,蹲下来,好言哄着:“叫老公也行。”

乐子衿的脸更红了,她轻怒道:“崔泰哲,你讨打?”说着,伸出粉拳,落在他的肩上。

看着她生气的模样,崔泰哲倒觉得轻松了许多,也不躲避,任由她的拳头落下,突然,胸口一拳,他闷闷的一哼。

听他的闷哼声,乐子衿止住了拳头,担心的看着他… …却见他眉微微皱着,她唇一颤:“报应,谁让你总惹我生气!”

“气消了没?”他深遂幽黑的双眸低低的,近近的看着她。

乐子衿眼一酸,唇一嘟:“被你气死就好了。”

“你死了,我可怎么办?”他的手,抚过她微肿的下颌,指腹,触过她轻颤的唇,软软的。

“又说好听的来哄我?我死了便好,好给你腾地方… …”她话音未落,便被他的唇给堵住了,再也不能发一个字了。

良久,他放开她,威胁道:“你再说一次试试?”

她红着脸,倔强:“我——”

他又堵住她的唇… …这一次,缠绵中带着惩罚……他不会饶过她的,吻中,他带着轻吮… …他的手,无意识的触碰到她的胸口,握紧,轻捏,末了,放开她时,唇齿间却轻低笑… …

“你笑什么?”她又羞又恼,试图拍开放在她胸口的咸猪手。

他抵着她的额,轻轻的笑,呼吸直入她的眉间,说话间,手却仍旧握紧了她的柔软:“长大了不少。”

乐子衿脸羞得通红… …恼得直捶他胸口:“混蛋!大色狼!”

他搂着她的肩,轻笑逸出唇畔,任由她捶打… …末了,她累了,才轻轻的靠着他,眸,闭上,脸上,却是红晕一片。

他拦腰抱起她,走出婴儿房,将她放在卧室柔软的大床上。

她心砰砰跳… …她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原谅他?她突然伸臂搂住他的脖子,轻咬下唇,忍住眼泪:“你欺负我。”

崔泰哲有些苦笑,握住她的手轻吻:“那你欺负我的,该怎么算?”

她大窘:“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你诬陷我跟其他女人… …”崔泰哲死皮赖脸的说。

她轻嚷:“诬陷?我什么时候诬陷你了?你没做那些事情,还怕别人诬陷不成?”她不悦的说:“你没事还装什么失忆?害得我——”

“你还嘴硬?还说不爱我?”他吻她的眉:“如若我不装失忆,怕是,咱们之间的矛盾该怎么融化… …”

“哦,你就把所有的负累全都丢给我了?”她突然张口轻咬他的下唇,“你装出一副云淡风轻冷漠的模样,害我掉了多少眼泪?”她想想那段时间的负累,就来气。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在你心中有多重要!”那段时间,他的心里也不好受… …他低吻她:“子衿,我爱你。”

“你的爱就是用冷漠来惩罚我的吗?”她不依。

“好,如若要算,咱们一笔笔算清楚,好不好?”崔泰哲躺在她身边,将她揽在怀里:痞痞的说:“先算子墨用消防栓把我砸晕这一段。”

乐子衿噘唇:“咱们算咱们的,怎么又把子墨扯上了?”

“哎,子墨不砸我,我能失忆吗?”

“你应该感谢子墨砸你,才能让你假装失忆。”

“天——”他捂额低叹:“照你的意思,我还应该感谢子墨让我在医院待了几天?”

她能听出来,他对子墨,应该是没有芥蒂的,于是说:“子墨这一段,忽略不计!”

“哦——”他低嚷:“那该从哪儿算?”

乐子衿一时语塞… ..

“那我来说吧!”崔泰哲将主动权拿了过来:“你对我的不信任,是我们之间矛盾的根源… …

乐子衿咬唇,嘴硬的说:“我没有不信任你——”

“你有。”他看她,伸手将她的手握住:“比如乐欣涵!”

提到这个名字,乐子衿有些不悦,清丽的眸子躲开他的视线。

崔泰哲的手挑起她的下颌,让她的目光无法逃避:“我没忘… …那天我们吵架的根源是乐欣涵。子衿,我不知道要对你重复多少次你才肯相信我,我对她,没别的意思… …”

她有些理亏,别别唇:“你吻了她——”

“那是人工呼吸!”他不悦的弹弹她的小脑袋。

“你太笨了,连她是装的都看不出来!”她更不悦的轻嚷嚷:“你抱着她离开,你把我一个人丢在周宅?”她还记得当时她打电话给他,他冷漠的语气。

“不管她是不是装的,”崔泰哲看她:“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他没有说出口的是,因为乐欣涵是她堂姐,所以,他才会救的… …所有的根源只是因为她:“后来你给我打电话,她正在抢救… …那种情况下,我能走开吗?”他指着她的额角:“你总不希望你老公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吧。”

似乎他说得在理… …乐子衿想,乐欣涵高中毕业就去了澳大利亚留学,现在才回来… …他们,或许,真没什么吧!只是,当时的她太过于纠结紧张了… …“那晚你回家后,怎么没回房?”她是指,那晚他回家竟然睡在他的卧室里。

“那晚回家太晚,我全身湿透了,头重脚轻,我怕自己生病会传染给你。”他抱紧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看见你,就会忍不住亲你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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