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绍此举虽然有点“狗拿耗子, 多管闲事”的意味在里头, 但是怎么说也是一番好心, 哪怕是好心办了没用的事情,可这份心意李琛还是要领的, 她又不是那等不识抬举的刁蛮人。
“柴兄,你没事儿吧?”原本骑在马上的几人一看到伤了人, 连滚带爬地下马就来了。

今日来的人不多, 纨绔子弟倒是不少,其中自然也有那些弓马不娴熟, 一箭射出来射不到活物反而射到人的那种水货。

尤其是射箭的祸头,看到自己的箭直射向李琛的时候已经被吓了个半死。要知道这位李家的大小姐身份尊贵不说, 在女学里也是位领头的娇女,要是真伤了她,回头他自己得受教训不说, 估摸着连着一家都得吃大亏。故而在看到柴绍“救了”李琛的瞬间,这个纨绔差点就在心里管柴绍叫祖宗了。

“无妨,休养几日就好了。”佳人当前,就是疼死了也得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来啊, 柴绍扯着嘴角,故作淡定说道。

闯祸的几个倒霉蛋轮番上阵赔罪,最后还是李琛动了鞭子才赶走。

“这是伤药,自己涂上吧。”李琛从马上挂着的袋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来,递给了柴绍没有受伤的那条手臂,“一日涂一次, 三日就能痊愈了。”谨欢心疼孩子的劲儿,谁能比得上,像是这些防身必备的药物她不知道给几个孩子准备了多少。甚至他们几个人的脖子上看似寻常的小玉佛里都藏着一颗吊命的九花玉露丸,更别说这些伤药了。

“多谢李姑娘。”柴绍接过药,努力地挤出了一丝笑意来。

不行,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泪!

嗷嗷嗷,好疼啊,真的好疼啊!

“别介,你是为了救我,我得谢你才是。”谢你不自量力啊朋友,李琛心里默念了一句。

那头,听说妹妹差点受伤的李建成也赶了过来,在确认了李琛连一点油皮都没蹭掉之后,他才松了口气,朝柴绍拱手谢道:“今日之事,多谢柴兄了。”怎么说柴绍也是为了救李琛受的伤,这么点礼节李建成还是懂的。

“李兄客气了,应该的,应该的。”约莫是这会儿心情有点小激动,柴绍这嘴上就没了点把门的,看到李家兄妹变了脸之后才觉察出自己这番话说的有点不大妥当。

毕竟自己和李琛又没什么关系,要说“应该”二字的话,实在就有些对李琛名声不利了。

柴绍也是立刻就反应了过来,随之补救道:“我等男儿见到此事自当尽力为之,这才不愧本心,李兄无须多言。”

这话一说,李建成皱着的眉头才算松了下来。

其实他也知道柴绍对自家妹子的心思,先不说他只是哥哥,家中尚有长辈,他不能做妹妹的主。就算家中长辈在,姑姑也交代了事情尽由琛儿自己决定,所以李建成是绝对不会因为柴绍救了自己妹妹,就来一出什么“姻缘天定”之类的戏码的。

一码归一码,救人归救人,婚事归婚事,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出了这么一桩事,李家兄妹也没了散心的想法,去和太子说了一声,就和受了伤的柴绍一起回城了。

正在家埋头狂赶作业的李世民知道这事儿之后可不像李建成一样担忧自己姐姐,这丫绕着李琛转了一圈,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那人是个二百五吧。”

李琛想了想,没有反对弟弟,而是跟着附和道:“有点。”

她和柴绍的武力值根本就是天差地别啊,十个柴绍摞在一起都不知道够不够她一拳头的呢,还想救她,这不是二百五是什么呢?

“咳咳!”李建成咳嗽了两声,提醒弟妹道:“人家毕竟也是好心,好了,过两日我宴请一下他,也算是谢谢他了,其他的就不许再提了。”

要说谨欢在家的时候李建成有时候还有几分跳脱,那么谨欢不在家的时候,他已然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大人了。不管是李琛还是李世民,只要李建成发话了,两人都会乖乖听话的。

怕谨欢担心,所以李建成和李琛都隐瞒下了这件事,反正又没受伤,何苦让姑姑远在江都还要担忧呢。所以还在江都的谨欢完全不知道在她不在长安的时候又发生了这么一件事,现在她正应付着更加崩溃的袁天罡呢。

“主公!”要不是明确知道一百个自己捏在一起都敌不过谨欢一指头,袁天罡早就暴起了。

“不就是练个药嘛,又没让你去卖/身,激动什么啊!”谨欢靠在椅背上,掏了掏被震到的耳朵。

另一旁,法名正在慢条斯理地泡着茶,看起来一派高僧模样,当然了,要是这位“高僧”的嘴角没挂着幸灾乐祸的笑意的话,还是挺能唬人的。

“您说得倒是轻巧,我,我会练这玩意儿嘛我!”袁天罡努力地证明自己也是会爆发的,自己也是有小脾气的。这一回两回的也就忍了,现在居然成了皇帝暗地了“春/药供应商”,这个谁能忍得了啊,他不要脸啊!

谨欢从法名手下抢了杯刚泡好的茶,喝了一口之后叹道:“哎,好好一个皇帝,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

法名和袁天罡:“……”

说得好像您要脸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不坑啊,放心,绝对不会坑的,只是最近太忙了。。。今天回来的算早了,八点回来的,还没吃饭呢我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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