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蒋义还在为刚刚的失败怒气满腹之时,玲儿却气傲心高地看着他,说道:“来,给本公子提行李,还有那匹千里马本公子暂时要用一下,你自己去解决马匹问题吧。”说罢,她直接将行李扔到蒋义手上。
‘这...这实在是太坑爹了’,蒋义虽心有不甘,但在这个如花似玉的美人面前他还是诚服了。只是他还留了一手,未曾告知玲儿此马非寻常人所能骑。

若陌生人骑了,此马必定发狂暴躁,而他现在只想看着玲儿如何出丑,以弥补自己刚刚比剑失败之羞。

他提着玲儿的行李紧随其后来到了马前,只在一旁满怀暗笑之意,看着那调皮任性的公主如何能驯服这匹千里马。

玲儿此时挥手示意让他过来,笑盈盈地向着他说道:“本公子上不去,你过来伏于地上,作本公子上马的垫脚石。”

原来玲儿见此马高大雄壮,自己难以跳跃上去,便想到蒋义来作上马的垫脚石。古代很多贵族上马基本都有奴仆作为垫脚石而上。

“尼玛!不要欺人太甚了!好歹我昔日也是养尊处优之人,今日怎能受你这般羞辱!”蒋义闻此言,忿然作色大声呵斥。先前还以为这女子把自己当做朋友看待,没想到如今却把他当成奴仆,先前刚散去的愤怒一时间又怒气上头。

“先前比试前你可是承诺过我的,不许食言,否则你便不是大丈夫。”玲儿似乎带着有点撒娇的语气反驳他,又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看着蒋义。

‘这....’蒋义一下子被这语气以及她那神情弄得整个人都酥了,心想:不跟小孩子一般计较,就当是跟你玩过家家游戏吧。

他只得自我安慰,不敢食言,毕竟此世做出的承诺不可随意反悔。古人重诚信,若失信于人,则必定为人所鄙视。

他只得屈身四肢撑在地上作为上马凳。玲儿双脚踏上他的后背,跃上马背后紧紧拉住缰绳。

怎知她刚坐于马背,那马却突然发狂,乱跳起来,想要把背上之人甩下去。

公主玲儿毕竟是女儿身,虽剑法高明,但是论力道,与平常女子并无大异。顷刻时间,便看她被马甩得难以握住缰绳与马鬃,腾空往地下直落。

直听见“噗”的一声,玲儿的身子横落到了蒋义双手间。

蒋义很稳健地双手撑开托住她,未让她落于地上,若不是他出手相助,玲儿或许会因此受伤。

随后他又将玲儿慢慢放于地上,见到她出此丑态,心中得意地发笑,但表面上却装作很关怀的样子,对她嘘寒问暖道:“美女,没事吧,幸好有我托住你,要不然你早受伤了。”

这无微不至的关怀声,使得那刁蛮成性的玲儿霎时间面红耳热,烟视媚行。但她却还是故作平静,把蒋义往后用力一推道:“你这厮不是什么善辈,存心看我丑态,明知道那马野性难巡,常人难以驾驭,却不早告知于我,分明是故意借机轻薄本姑娘!”

原来刚蒋义伸手相助之时,却不想居然将手误碰触玲儿臀部,这让守身如玉的玲儿一时间忸怩不安,不知所措。

蒋义见她如此羞愧模样,暗自窃喜。没想到这刁蛮之女也有害羞的时候。但他并未将笑意显露出来,依旧装作关怀模样说道:“若不是你让我听你命令行事,才不会发生此事。先前我早让你不要骑,可你偏要骑。我怎能阻止得了公主您呢。罢了,你还是骑其他马吧,这马也只有我能驾驭。”

玲儿依旧显得妩媚含羞,似乎很想撒娇,但又不肯就此服输,她命令蒋义道:“本公主不管,你今日定要让我骑上这匹可恶的野马,若骑不上你也别想骑了。反正你输了,先前答应过对我唯命是从。”

听完这番话后,蒋义心中甚为恼羞,但自己毕竟技不如人,也无话可说。毕竟玲儿所言之语不无道理,自己太过于轻视她,才会失败。即使再让他去比试,依旧还是会输,他完全不懂得此世剑法之道,如何又去与剑法超群的玲儿相比呢?

蒋义显得有些无奈的说道:“好吧好吧,我什么都听你,你既然要做此马,我又怎能不乘人之美呢,谁让你是贤身贵体的越国公主呢。”

说完,蒋义将行李往她手上一放,轻身一跃就上了马背。这跳跃能力让玲儿有些惊诧,没想到他剑法平平却有这般本事。

蒋义坐于马上居高临下俯视着那刁蛮公主,他觉得虽然剑法上输给了你,可是气势上还要跟你死扛到底。微微作笑道:“把包袱系在背后,手伸给我。”

玲儿按照他所说,将包袱系于背后,正准备伸出手的时候,忽然脸色变得很严肃道:“你又想作何?难道还想轻薄了本公主,哼!你若还有此淫念,本公主定砍去你双手。”说完,从剑鞘中拔出玉剑,故作恐吓之势。

蒋义只是哀声叹气,古有河东狮,母大虫。但他也认了,谁让他输给了这刁蛮之人呢,他故作哀求姿态道:“我的姑奶奶啊,你能不能抓紧点时间,马上要至辰时了,再不快点待会吴国军队追上来。把你抓了拿去献给吴王,叫我如何向你王兄交代!我也会为此伤悲。快点!”

玲儿似乎被他严词厉色所威慑,不再闹腾。又听闻他对自己在乎之语,心中倍感温馨,于是很顺从地将手伸去。

直见蒋义伸手用力一拉,玲儿好似身轻如燕般飘于半空中落在马背上,而蒋义则坐于她后面,双手握住缰绳,两人身体相互紧靠着。

玲儿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这男子占了便宜,好歹她是越国公主,竟与这平民男子相坐一骑,且自己倚靠在了男子身前,一时间觉得自己吃了大亏,大发脾气,怒目而视道:“你...你真是太可恶了,使计轻薄本公主!本公主饶不了你!”

“我靠!这都算轻薄!”

蒋义忍不住爆了后世粗话,他真是郁闷之极,只不过两人坐于一匹马上,对于后世,这简直就是微不足道的一件事情。他心想:若是她这性格能够有西施一半那样就好了,现在与她一同行走,太累了。

虽然这刁蛮公主如男子般性格豪放,但却洁身自好,不做违背妇道之事。蒋义也许是第一个和她靠得这般近的男子,不由得让她感到无法适应。

蒋义没有理睬她的话语,他知道不能再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浪费时间了。于是口中大喊一声:“驾!”

只见那马往前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地跑去,坐在上面的两人,只听见呼呼风声略过。

忽的,玲儿被这速度的颠簸之下失去了重心,无法抓住马鬃,似乎要往****下去了。

此时在挥舞缰绳控制方向的的蒋义,为防她坠落用右手搂住了她的小蛮腰。

只听见玲儿口中喊出“啊”的一声,用胳膊肘条件反射般的击打了蒋义的胸口。

蒋义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有些懵了,似乎快被眼前这位刁蛮之女,气得都要喷血了。

他忍住了疼痛,一手挥舞缰绳,一手依旧搂着刁蛮玲儿,趁吴军守卫交接之时急速冲出会稽城门。

待城守反应过来之时,他们已经跑出了离城一里路的距离。想追赶之时,两人早已逃得无影无踪。

二人快马加鞭跑了近一个时辰的路程,终于到了非吴人管辖之地。蒋义此刻将马停住准备歇息。

他怀着愤怒的神情从马上跳下,自己好心地帮住她脱困,却被那女子打成重伤,现在胸口还在隐隐作痛,实在是欺人太甚,恶气难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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