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六天,十几个人忙活了不善,在原来几间破房子附近,有压了六间正房,七八间厢房,还有山石起了个院墙,上面还盖上黄泥,插上圪针,也叫酸枣针,这东西满身是刺儿,一般的村民都用这个护院。
这里防备的大体不是人,而是山里的各种野兽,这荒古就这几个,爬进来也是吓人的,下不到刘睿,不是还有母亲。

这一天,房子正式入驻,刘睿把母亲接来了,一帮人嚷嚷着,说是乔迁之喜,不但是自己那些兄弟,其他的紫薇营兄弟也来了几十个,一来,刘睿原来是伙长,本就有六十个兄弟的,加上刘睿人员还不错,紫薇营有不少兄弟为刘睿抱屈的,虽然帮不上大忙,但借着这个机会,来看一下刘睿,也代表了他们的心意。

没想到,最早来的,却是红儿,低着头来到刘睿面前,跪下:“奴来伺候主母,公子行吗?”

那一天,弄出那些勾当,这个女人可是做了不少缺德的事情,更是没有按照刘睿的吩咐做事,显然,这个女人骑着墙,最后被别人利用了,至于是刘博还是刘华,刘睿也懒得计较。

“我这里苦哈哈的可养不起你这般娇滴滴的小娘,还是找你的夫君刘博吧,听说,刘博已经和韩家说退亲的事情了,这不是,你就有了机会成为他的正房,刘博做了刘家的家主,要房子有房子,要田产有田产,听说,还得到了一个不错的差事,大好的前程啊,在我这里受罪,犯得上吗?”

李全忠为了安抚卢龙军原来李科举的部下,就用刘睿的父亲做幌子,给了一些补偿,不但有钱财,还给了一个给了一个忠义候的封号,自然,他自己不能直接给,上报朝廷,一般的是没有拒绝的事情的,如今,也成了朝廷能够安抚下面藩镇不多的东西了,所以,这东西就满天飞,不值钱了,不过是虚名,没有封地俸禄,就是听着好听,代表着一定的身份。

除此,还得到了平洲录事的差事,平洲是中州,大概是八品文职官,就是给刺史打下手,抄抄写写的。

“哼!那个差事还不是人家给的,为了得到这个差事,竟然答应了韩家,过七七就和韩烟成亲,老爷尸骨未寒,做了老爷的儿子,竟然这般不孝,奴家从心里看不上这种人,左右,还是公子您仁义,奴家以前瞎了眼,竟然看上了那种不知廉耻的混账。”红儿咬牙切齿的说着,仿佛真的正人君子,哦,这辈子也不会是君子的,就算是给她个男儿身也不会的。

如此气氛,绝不是看不起刘博那个人,而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吧。

不过,刘博也真的不要脸了,为了所谓的前程,竟然依然要和那烂货韩烟成亲,做了一个交易就是了,好在要去平洲收复卢龙,不要,在榆关,估计那家伙出门都不敢抬着头走路了。

倒是那刘华却得到了卢龙军营头指挥使的差事,从一个都头一跃成为营头,算是破格高升了,据说是刘仁恭保举的,至于被安排在那里,如今还没有具体的消息。

还有赵恒,也得到了营头,原来就是紫薇营的营头,如今是卢龙军的营头,正规军和地方戌兵的营头自然不是一个档次,还有赵海,也有了差事,竟然是平洲府参军事,从九品的文官,虽然是最低级的官职,总算有了品味,从一个戌兵一跃到了这个位子,出乎很多人的意料。

所以,很多人都逗笑他,问他为何得到了这样的好运气,只是赵海总是红着脸,就是不说缘故。

至于刘生,更是可笑,得到了一个都头的位子,这家伙竟然不要,和别人交换,换来了一个媳妇,一百亩水田和若干钱粮,至于数目,他不说,别人也不知道,不过,却实现了他的诺言,果然留在了刘睿这里,并嚷嚷着,要把新房就放在荒古,这不,就要布置他的洞房了。

“随便吧,你要留下,我不拦着,但你要记住,既然要留下,就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好好伺候主母,不然,我也不会再一次客气了。”

刘睿甩开红儿乘机贴上来的身子,阴着连说道,既然能留下刘生,为何要拒绝这个女人,想做故事,也正好,我倒要看看,这二人要玩出什么花样。

人多做事就快,刘生的新房也就布置好了,众人开着玩笑,就在前进正房摆开了宴席,还很丰盛,每个人都从家里带来一些东西,凑在一起就不少哦了。

“来,干杯,算是给睿哥儿贺喜,也给各位高升的兄弟贺喜送行!”

今儿也是正好,是正月十五上元节,也是过年喜庆最后的疯狂,过了今天,各个衙门都要上班了,人们又开始一年的忙碌了。

刘睿拿着杯子苦笑:“大家各有喜事,却不用给我贺喜,死去了父亲,丢了家产身份,如今不过荒古幽魂,凑活着活着就是了,倒是希望各位兄弟都在新的一年各有收获,来年,如果还心里记着我这个兄弟,就还来这里相聚。”

赵海大声喊着:“睿哥儿大才,绝非池中之物,别看如今困住了,他日绝不会平凡一生的,兄弟期待着三年后继续和睿哥儿厮混,做你的狗屁军师就是,嘿嘿,要不是父母哭着喊着逼着我去,说实话,我真的舍不得离开睿哥儿的。”

刘睿哈哈拍着赵海笑着:“别的,我又不是娇滴滴大美人,你什么舍得舍不得的,大好的前程,一辈子能有几次这样的机缘错过了会遗憾终生的,去吧,别在这里逗闷子了。”

那赵海,听到娇滴滴的大美人,竟然少有的红了脸,讪讪的坐下,好一会没有言语。

这里面有故事,大概和他这次升迁有关系,刘睿却没有刨根问底,这种事,人家不说,自己自然不会去问。

酒宴看着就到了高潮,所为高潮,自然是一个个喝的快到位了,开始吆五吆六的开始划拳斗酒了,这时候,就听见咚咚咚的马蹄踏地的轰鸣,山谷拢音,这声音像闷雷,刘涛蹦了起来,耳朵贴在地上喊着:“有一百来骑,已经进了山口,会是谁?”

刘睿和刘家两兄弟刘华刘博有仇,和榆关韩家自然结了仇,这番儿闯进来一队马军,难不成是来报复刘睿的?

“拼了!真是欺人太甚!”赤着脖子红着脸攥着拳头喊着的,竟然是一向闷葫芦胆子小的刘生!

刘睿瞥了他一眼,说道:“别冲动,出去看看就是。”心道:是为了向自己表忠心,还是另有所图?

才出了院子,就看见那刘守光从马队中冲上前,老远挥着手喊着:“贤弟,哥哥来看你来了,还带来的美酒,今儿咱们不醉不归!”

刘睿也是挥着手,心道:按说,这家伙也应该出场了,就不知,那个义儿军今儿如何给我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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