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一愣,立刻指着项太后说:“别假惺惺的!你巴不得我去死!”
项太后又叹了一口气:“这么久不见,你就不问问皇上是否一切安好?不向皇上说说你的一对儿女?”

德顺帝听后马上又看德妃。

德妃愣住了,然后才问德顺帝:“皇上……皇上是否一切安好?”

德顺帝觉得无趣极了,太后教她一句她说一句,她自己根本没用心。

太后示意两个嬷嬷把德妃带走。

两个嬷嬷一左一右要架起德妃,德妃突然大喊:“皇上,你看,她们要杀了臣妾!皇上救命啊!”

德顺帝恨不得今世永不再见这个女人。

太后说:“她产后有些癔症,平日里总是胡思乱想,不过也算是安生,哀家找太医给她慢慢调理,总会好的。等她好了,哀家把她送回皇上身边去。”

德顺帝说:“不必了。”

说完,德顺帝就要走。??

项太后说:“原本不该哀家说的,可,德妃生的那两个孩子都是好孩子。三皇子从生下,皇上还没有见过,今日见上一面,免得被人说皇上亲情淡漠。”

德顺帝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在西房里,德顺帝见到了二公主何子兰。

这么久不见,何子兰的身量拔高不少,而且越长越像晴熠公主。

何子兰笑得甜美,德顺帝看得舒畅。

德顺帝慈爱地抚摸着何子兰的头,问了好多问题。

何子兰绘声绘色地向德顺帝讲她的弟弟三皇子“鬓发覆广额,双耳似连璧”。

德顺帝盈盈笑道:“这句话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何子兰说:“自然知道!三弟可耐,儿臣当学天下名句赞之。”

德顺帝十分欣慰,他的女儿小小年纪,可是个聪慧的才女啊!

何子兰和德顺帝说的十句话中有八句是在说三皇子,德顺帝暗暗点头,这是个爱惜弟弟的好姐姐。

德顺帝和何子兰正说着话,三皇子的乳母抱着三皇子来了。

两个月的婴儿刚刚褪去黄疸,长出白嫩的皮肉,眉眼也不像是刚出生时候那么褶皱,看上去应该是特别可爱的。

可德顺帝就是对这个孩子喜欢不起来,因为他长得很像德妃。

一想起德妃发疯的那个样子,德顺帝就实在没有耐心去疼爱德妃的儿子。

德顺帝刚看了三皇子两眼,就让乳母把孩子抱走。

项太后面不改色。

二公主稍微有些失落。

德顺帝又逗了二公主几句,然后离开了庵堂。

太后见二公主红了眼睛,轻声说:“你娘亲害了你们姐弟。哀家……哀家也不知道你们以后会怎么样了。”

大皇子何敬坐在府中紧张地等着宫中的消息。

他看到皇后从何致手上接过那块用藏红花浸泡过的胙肉以后就一直等着看好戏。

他首先得知的是二皇子何致也因为中毒昏迷不醒。

大皇子首先想到的,这是不是父皇要假借中毒之名杀了二皇子。

可紧接着他听说他和富商合营的钱庄被查,大皇子立刻明白这事不简单!

紧接着,等他再给宫里的人下令做些什么事的时候,宫里已经开始了大搜捕,虽然他最得力的人手并没有折损进去,可那帮奴才都是贪生怕死的,谁敢在这个风口浪尖上作妖?

所以,大皇子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情朝他不能控制的方向发展,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只无形的手搅动着一池浅水,而他只是这池中的一块石头。

大皇子苦想半天,难道是太后?如果是太后,他该如何对付太后呢?

京兆尹去柳福的外宅搜查出写着胡文的碎纸,大皇子认定,对手是朝堂上的大臣,而不是住在后宫的女人。

这手笔,不是无知妇人能做得出来的。

难道是定邦王?

好在大皇子往宫里传递消息的通路没有完全堵死,他把求救信送给了秦国公主,信中大呼冤枉,说一定是有人要栽赃陷害。

秦国公主又去找德顺帝哭了一鼻子,说希望出嫁的时候能由大皇子何敬送她出国界线。

德顺帝本来也不想追究大皇子的罪过,秦国公主这么一哭求,德顺帝干脆不让慎刑司再审那些宫人,全都杀了也就算了。

皇宫里闹得轰轰烈烈的投毒案,经过三天多的调查和抓捕,最后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何子兮听说之后只是淡笑,她的父皇不就是这么个人么。

二皇子何致睡了两天,等他一睁眼睛,定邦王正守在他的床边。

何致神采奕奕地一头扎进外公的怀里,说梦到娘亲了。

定邦王苦叹了一声,眼睛里飘过一丝哀伤,紧接着就让跟着他一起进宫来的蝶族巫医给何致看诊。

这是何致第一次见到蝶族巫医,对眼前这个打扮怪异的蝶族人充满好奇。

定邦王带着巫医走了之后,后宫里开始流传蝶族巫医的神奇,二皇子身中剧毒,命不久矣,可经过巫医诊治,立刻起死回生生龙活虎了!

再看没有巫医治疗的庞皇后,现在还病在床上呢。

虽然德顺帝禁止后宫中人再议论蝶族巫医,可对巫医的推崇已经深深扎根在了后宫诸人的心底。

当董兴把这些也告诉何子兮,何子兮说:“这有什么奇怪?外公为虞朝出生入死,他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何子兮的手指轻轻摸着窗棂:“我要回宫。”

董兴高兴地击掌:“你终于肯做正经事了!”

何子兮苦笑:“就算想回去,我也得知道,父皇怎样才肯让我回去才行啊!”

董兴仰着头想了一会儿:“要年终考绩了,皇帝现在肯定忙着这事。”

何子兮在董兴脑袋上弹了一下:“那也是吏部要忙的营生,跟我这个公主挂不上勾啊!”

董兴揉着脑袋:“我是真想不出你们这个后宫里的人每天究竟应该做些什么。”

何子兮却突然间换了话题:“也不知道王彦好点了没有。上次让你给他带过去的药,你给他了没有?”

董兴:“有了男人忘了娘舅。”

何子兮:“……”

董兴走的时候,从何子兮手里拿走两封信,一封是给王彦的,一封是给庞月柔的。

给庞月柔的信,董兴不感兴趣,何子兮给王彦的那封信董兴从福临庵一出来就用刀尖给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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