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温瑞将自己本命武器成功提升成了神器的事情爆发, 现在的他不仅轻武大陆, 就连在浮生大陆名望也是响当当,更何况他还掌有另一座异兽大陆。异兽大陆在夜尹等人的管理下,也渐有起色,势力也慢慢发展了上来。
这些, 全都是温瑞的。

现在的他,已非普通势力能够击垮,哪怕其他大陆的大势力对他都要有几分忌惮。

轻武大陆也因为他的存在,加上灵气源回归, 一众资质潜力都颇佳的修士修为都有大大的见长, 逐渐不再被其他大型大陆,例如浮生大陆这样的地方给看不起。

贺云甚至在那之后找上温瑞, 表示自己已经没有什么能够教他的了, 他随时可以离开。

温瑞虽未正式与天门宗切断关系, 却还是选择回到轻武大陆,大部分时间都留在那里。毕竟, 他的心血青龙势力大本营还是在轻武,而且他也有心想要将这整座大陆发展起来。

青龙如今在轻武早已形成了一个非常巨大的势力, 甚至在个别大城也有了分支,慢慢往大宗门的方向发展。漓水也因为温瑞沾上了光,变成了一个非常繁华热闹的主城之一。

这一切的发展, 也不过在五年间罢。

漓水青龙主殿内, 属于温瑞与楚云的大院安静依旧, 周围不见人影, 房间的二位主人也似乎不在。

一阵清风吹过,将院内的花草撩得轻轻摇曳。

长廊的拐角处,忽然冒出了一颗扎着双丫髻的小头。小头的主人一双褐色的眼睛正骨溜溜地四处张望着,确定周围没人后才将整个水粉色的身子露出来,朝长廊上唯一的房门处奔去。

那是一个看起来不过五六岁大的小女娃,身上穿着带有兔子花绣的粉色衣裳,裙摆随着她小跑的动作轻轻荡起。

她来到房门口,小心翼翼地将门打开,确认里面没人之后正准备跨过门槛走进去,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

“姐姐,你在做什么?”

这道声音似是将她吓了一跳,还未跨进去的另一只腿差点被绊倒。

跌跌撞撞地进入房间后,她回过头,见到那看起来约莫三四岁的小男娃时露出了无奈又有些松了口气的表情。

“小言,你可吓着我了。”不管那一副表情淡漠,语气却奶声奶气地询问自己的小男娃,小女娃转身直径走入了房间,步伐熟悉地朝着某个方向过去。

这小女娃就是楚云和温瑞当年领养的孩子,颜语宁。至于那唤她为姐姐的小男娃,则是楚云与温瑞在那之后生的孩子,给取了个名字叫温言。

虽然是姐弟,但也不知是因为父母不同,还是教育方式不同,这两个人性格却天差地别。

“你又要……”温言看着那擅自进入爹娘房间的颜语宁,还带着婴儿肥的脸蛋上露出了一丝无奈,那一本正经,不符合他年龄的稳重让人看起来忍不住想捏捏他软嫩的脸颊。

他跟在颜语宁之后走了进去,果不其然见到她搬起了一旁的凳子,来到一个比他们二人还要高上几尺的高桌边。

桌子之上有一个黑水晶打造的架子,架子上横放着一把银蓝色的宝剑。无论是剑上精致的雕纹又或是嵌镶在其之上的精美晶石,从细节至大体,都精美得叫人窒息。

宝剑的所有锋芒,都被封在了剑鞘之中。

颜语宁想要找的就是那把剑,只是她尚小,即使有凳子也依然无法好好够着高桌上的剑。

她鼓起红彤彤的腮帮子,咬着下唇踮起了脚伸手去捞。

跟进来的温言看了她一眼,见她脚下踏着的凳子正在摇晃,似是随时会倒下的样子,忙小跑着过去要将她扶好,却还是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摔了下来。

那凳子原本就不高,倒是不会摔得重伤。不过她在摔下来的时候撞到了桌子,架子上的宝剑猛地一晃失去支撑,竟直接从上边跌了下来。

温言一张淡定的脸都不淡定了,唰的一下白了几分。

这见他可听爹娘说过,重几百斤,这要是砸在颜语宁那看起来脆弱不堪的小身板上还得了?

颜语宁似乎也知道自己闯了祸,感觉剑从上方重重坠下,下意识紧闭着眼等待疼痛降临。

她等了一会儿却没等来被重物砸到的感觉,试探性地睁开了一只眼偷瞄,就见到原本空无一人的前方多了一抹白。

她眨了眨眼,抬头一看,果真见到了那总是穿得一身雪白的翩翩公子。

他单手毫无压力地将坠下来的剑握在了手中,望着她的银蓝色眼眸之中还带着几分冷冽的斥责。

颜语宁却没有被他眼中的冰冷吓着,好似早已习惯那般,甚至还高兴地站起身冲上前抱住来人的……大腿。

“澜君!澜君!”

澜君没有回话,侧头看了一眼脸上总算恢复几分血色的温言。

后者察觉到他的目光,还特别礼貌地唤了他一声:“澜哥哥。”

盯着这两个小娃,澜君继续保持沉默。

其实他是在深思。

他不觉得自己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会讨小孩子喜欢,温言多数时候是温瑞在教的,他家公子教出来的孩子胆子大能够理解。至于颜语宁……这娃似乎打出生就没在怕过他,他也是无奈。

许是因为颜语宁,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吧。

他的剑身出了点问题,可以说是继双煞事情之后留下来的后遗症,公子与楚姑娘现在都不将他收入神识内,也收不进储物器,大多时候便是一直摆在房内。平日里若无人碰他,那他意识也将处于封闭状态,无法感知外界事物。

在这期间,温瑞与楚云时常在外面奔波,很多时候照顾颜语宁与温言的事情都落到他身上。直到他们二人长大了,无需有人时刻陪在他们身边照看之时,他们之间的接触才逐渐减少。

不过颜语宁似乎对他非常依赖,时不时就要趁着温瑞与楚云不在的时候,跑过来碰碰他的剑,把他给喊出来让他陪自己玩。

就像现在这样。

只是今日出了点意外,若非他速度快,这剑怕是会在颜语宁身上砸出个坑来。

盯着那圆溜溜看着自己的眼睛,澜君最后还是没能真发脾气,只无声地把自身的本体剑放回架子上。

他是个面冷心善的人,心也软,他知道,颜语宁也知道,所以她打小就没在怕他。

不过,颜语宁虽然不怕他的高冷,但还是晓得他会生气的,在他生气的时候也会有些退缩。

比如现在,他的眼神将情绪透露出来的时候,她就会乖巧地站在他旁边,一副知错反省的样子看着他。

澜君最终还是没有出声斥骂,倒不如说他从不这么做。

颜语宁和温言从未见过他破口大骂的时候,他不论何时何地都能将优雅与清冷进行到底。

“怎的又过来了?”澜君转过身缓缓朝房外走去,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

颜语宁面上恢复了笑容,蹦蹦跳跳地跟在他后头:“爹娘不在,我和小言也无事可做,澜君你陪我们玩儿吧!”

温言瞥了她一眼,心想自己只是碰巧见她行动鬼祟才跟过来,怎么也被拖了下水?

不过想到澜君的身份,温言思索片刻还是跟了上去,毫不犹豫地朝澜君开了口:“澜哥哥,能否教我练剑?”

温言今年有四岁了,他与颜语宁在修士当中都属资质顶尖的,温瑞自他们小就已经开始给他们灌输修士的修炼之事,关于练剑,倒也不是温言的第一次。

澜君于剑法有颇深的心得,而温言性格认真,学习能力也强,他自然是不会拒绝。

他们就直接在后院开始练习起来,虽然温言把澜君拉走教剑法去了,颜语宁倒也没有闹脾气,而是在旁边无所事事地看着他们。

她倒是一个静不下来的主。

一开始她还挺有耐心,也是一副虚心想学习的样子坐在旁边专注地看,可没一会儿她就坐不住了,开始在院子周围四处晃动,时不时玩玩那些花花草草,仿佛一个人也能给自己带来乐趣。

澜君又一次去看她的时候,她人已经爬到树上去了,一点儿大姑娘家气质也没有地趴在粗壮的枝丫上看着他和温言。

若说温言是像温瑞那般,全方面天才,那么颜语宁则是专注修习剑法的那个。

她从懂事起,温瑞与楚云询问她修习的方向时,就一直坚持修习剑术。只是,澜君觉得她相较于修习的时间,玩乐却是更多一些,他实在有些怀疑她的修行进度。

颜语宁笑吟吟地看着院内研究剑法的二人,手里还攥着一朵小黄花晃呀晃的,突然就见到那白衣若雪的俊美男子朝自己的方向走来。

他面上依然挂着看不出情绪的表情,抬头微蹙着眉,不轻不重地朝她道了句:“下来。”

“哎!”她应了一声,坐起来后毫无预警地从那又粗又高的大树上跳了下去。

澜君的瞳孔似乎微微缩了缩,最后还是及时伸手将人给接住,盯着她的表情难得有些惊愕。

温言表示现在非常理解澜君的心情。

他家姐姐今天已经让他心脏失速两次了,想必澜君的震撼不会比他来得轻。

偏偏颜语宁还特别心大地拍了拍澜君的肩膀说:“放心放心,澜君在,宁儿摔不死。”

澜君只淡淡地注视着她没有回话,气氛忽然有些凝固,她甚至可以感觉到周围的气温正在骤然下降。

澜君是寒剑,气质霜冷,一旦他发怒的时候,刺人的冷意更是藏不住。

颜语宁缩了缩脖子,抓着他衣服的小指头有些紧张地拧了拧。

澜君笑了一声,轻轻的,有些悦耳,却听得颜语宁心头一颤。

她宁可澜君不笑,因为对方现在很显然是处于震怒状态。

这一次与澜君的会面算是不欢而散,颜语宁撇了撇嘴有些懊恼,温言收起剑走到她面前,无语地看着她。

她抬了抬眸,不想说话。

温言明明只是个四岁多的孩子,怎么看起来就是一副老成的样子呢?

温言想了想:“姐姐,你刚才很危险。”

“我这不是知道自己会没事嘛。”澜君从未失手过,她这是信任他!

温言无奈地小翻了个白眼:“你怎么知道不会有意外?”说完,他也转身一步一步离开,只余她一人在空寂的院子内自省。

接下来几日里,每当楚云与温瑞出门后都定会被骚扰的澜君竟是无人来找。虽然意识与外界隔绝,但他自主意识尚在,所以还能做思考。

他忍不住沉思,自己当日是否气得太狠了。只可惜如今的自己若无人召唤,并无法自主从剑中离开,他想自行出去瞧瞧情况都不行。

可即使重来,他依然会坚持自己的态度。作为尚在成长中的孩子,他认为颜语宁应该要有一定程度的危机意识,亦不能放任她这般胡来。

只希望她能够长长记性。

作为一只神器器灵,还需要兼任父亲的角色,澜君心情也是非常复杂。

心情复杂着,他神识忽然微微一动——有人触碰了他的剑。

视线画面一转,方才想着的小女娃此时竟出现在他面前,脸颊红扑扑的,似是一路跑过来寻的他。

然而澜君在见到颜语宁之后,当即面色一沉:“你这是受人欺负了?”

颜语宁此时的模样,用狼狈二字形容都不为过。她头上原本扎得整齐的头发散乱不堪,浑身上下脏兮兮的,仿佛跌进了土坑里,身上还有不少擦伤,似是摔得狠狠又似是被人给欺负了的样子。

颜语宁猛地摇了摇头,扬了扬下巴骄傲道:“谁敢欺负我?”

话落,她像是想起了几日前的事,刚有些上扬的气势在澜君面前又弱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抓起一颗蓝白色的,圆滚滚,像是果实一样的东西递到他面前。

“给你吃。”颜语宁弱弱地说道,澜君这才发现她手里正提着一个栗色的小篮子,篮子里还装着几颗与她白嫩嫩掌心里躺着之物一模一样的东西。

澜君目光一扫,在看见篮子里少得可怜的果子时,眼底滑过了一丝的讶异。

这些果实叫霜果,就种在漓水附近。霜果是楚云偶然在漓水附近闲逛时寻得,一开始只是因为见它小巧玲珑又生得精致才采集些许回来,后交于温瑞时发现此果不仅可以用来当铸造武器的材料,于他这类受了伤的器灵也有极大的用处。

只是此果虽遍布范围之大,却是难寻,果树生长之地也多在隐蔽或险峻之地,温瑞与楚云出一趟门回来也只能采着十余颗。

颜语宁篮子里,不算上她手中的那颗,也就躺着五颗罢。

但这是霜果,这数量,若是她凭一己之力寻来的,那也算是多了。

澜君会惊讶,是联想到她现在这副模样莫不是因为出去寻果导致?

颜语宁并未注意澜君眼里的波澜,见他久久不说话也不接过她辛苦采来的果实,以为他还在怒头上,便有些着急:“宁儿知错了,澜君莫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许久后,头顶上方传来了一阵叹息。

“可你如今做出的事,与那一日又有何差异?”澜君的语气平淡之余,又带上了些许无奈,怒意却是不知占据了多少,又或是有没有。

颜语宁确实是自己一个人出去的。

她咬了咬唇:“漓水是爹爹的地方,周围也有许多人看着,我就在漓水范围走动,还带上了娘亲留下的玄霜狼,不会有事的!”

澜君抿着嘴,也不知该说什么,最后抬起手在她头上不轻不重地揉了一下:“你可知我为何生气?”

“因为宁儿的做法实在危险……”颜语宁是个人精,现在年龄也六岁多了,一些事情还是明白的。

想了想,她又有些不服:“可那是因为澜君就在下边,宁儿相信澜君!”

这个道理,澜君自然也是理解的,这也就是为何他最近也在反思,是否过于纵容了颜语宁与温言。

不过想想,温言是挺正常的,就是颜语宁对他有点过于依赖了。

他思索了一会儿,语重心长道:“宁儿,你终究要长大,要出外历练。你这份信任我心领了,可你却是不能一直依赖着我、我如今虽照看着你与言儿,但待你们二人成长到能够照顾好自己的时候,外面会有更多的考验与危险等着你,你总归要学会考虑自己,学会依靠自身来解决一切事情。”

颜语宁沉默着,微微低头,眉头皱起,眼神纠结,像是真的在思考他说的话。

澜君心里正觉得有几分欣慰,就见她忽然放下篮子,拉起他衣袖将他往外面院子的方向带。

他虽心有疑惑,却没有开口询问,颜语宁也没有解释,就这样一路与他来到了他们每次练剑的地方。

“澜君在这里待着就好。”颜语宁说着还拍了拍他的手臂,一副让他乖乖别离开的样子,然后自个儿去折了一根树枝。

随后他就见到颜语宁握着树枝,动作十分利落毫不迟疑地在他面前耍了起来。

只见她步伐平稳,手中耍着树枝的动作行云流水十分流畅,落在他眼中非常熟悉,叫他看得有瞬间的怔愣。

颜语宁这是以树枝为剑,在他面前耍了一套剑法,而这剑法自然是由他所授。

不过他所授予的对象是温言,他记得,颜语宁期间都只是在旁边观看,甚至无聊了还会四处晃动来打发自己。

没想到,他今日竟会见到她将这初级剑法完整呈现。

不可否认的,颜语宁是个天才,还是个好苗子。

所有教给她的,她几乎只看一遍就能学会。像她这样的苗子,其实也能像温言发展成全能的修士,只是她不愿意。

一套基本的剑法耍下来,颜语宁来了个漂亮的收尾后,满意地看着澜君几分错愕的表情,最后扬了扬下巴举剑……应该说举起树枝指向了澜君。

“待我将来长大,就开口把你从爹那里讨要过来,那我就可以一直和澜君待在一起不分开了。”颜语宁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亮亮的,听着像是孩子随口所说的戏言,可面上却不见半分玩笑。

澜君闻言,又是一怔。

这下子他还真不知该说什么了,甚至心情还有几分震惊。

下一瞬就见到那满脸认真非常严肃的颜语宁将手里的树枝随手丢开,一蹦一跳步伐欢快地回到他面前,挺了挺胸说:“所以这样的话,我还是可以名正言顺地依赖澜君啦。”

澜君:“……”敢情他说了半天这丫头根本就没在听!

他脸色沉了沉正要发威,可低头见到颜语宁那眼睛亮晶晶,又无辜的样子,张了张口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罢了。

温言在知道颜语宁这几日每天带着玄霜狼早出晚归的是为了什么之后,翻了她好多个白眼。

不过好歹他们和澜君的关系也算是恢复如初,颜语宁依然每日跑去把澜君给召唤出来,后者又继续了每日当他们的监护人的职责,从他们睡醒到他们睡着才离开。

日子这样来来回回的倒也过得和谐,楚云和温瑞外出回来的这一个下午,颜语宁正在房中午睡。

正确来说,是拉着澜君给她讲解剑法的事,结果听着听着人就在床上倒着睡着了。睡着也罢,竟然还死死抓着澜君的袖子不松手,澜君怎的都甩不开又不想把人惊醒,只好继续侧躺在床上陪着了。

楚云一进入他们的房间,见到的就是正在桌边有模有样,乖巧地看书的温言,以及躺在床上睡觉,并且扒拉着澜君不放开的颜语宁。

见到此景,她忍不住笑着调侃:“哎,咱家宁儿真喜欢澜君啊,从还不会走路那会儿就一直缠着他,到现在这般大了也还是如此。”

正好温瑞此时在她之后进入了房间,就听见她下一句说:“不过我也能够理解,澜君这么一美男子,我若是宁儿,定也舍不得撒手……嘶,师兄你在干嘛!”

楚云吃痛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一脸哀怨地侧头看着那又跟麦芽糖似的黏上来的温瑞,这人还真咬!

“澜君?舍不得撒手?”温瑞阴测测地笑着,还状似不经意地瞥了床上的澜君一眼。

结果这一看,倒是让他面色沉了下来。

若一般人随意看去,估计只会见到睡得不知天昏地暗,没心没肺的颜语宁,以及不小心也跟着睡着的澜君。

可作为他的神器,他一眼就看出澜君的不对劲。

他这是失去了意识。

“云儿,回房替我将澜剑取来。”楚云一听就知道温瑞的语气不对劲,应了一声就立刻出了房间。

颜语宁及温言的房间与他们相邻,就在同一个大院里,所以楚云很快就回来了。

她回来的时候就见到温瑞站在床边,似乎又在澜君的神魂上布置封印之事,具体情况她这个门外汉也不了解,只知道从当初除去双煞的邪面时给澜君落下了后遗症,并且有日渐严重的趋势。

她和温瑞这阵子离开去的是异兽大陆,除了巡视情况,主要也是寻找一些东西,能够暂时压制澜君情况的东西。

这么大一个动静颜语宁自然是惊醒了,她也知道澜君的情况这些年来都不太好,但睡梦中醒来见到的是她爹正在‘急救’澜君的情景,她瞪了瞪眼,哇的一声突然就被吓哭了。

楚云赶忙过去将她安抚,但颜语宁还是十分害怕地抱住她,在她怀里放声大哭。

有温瑞在,澜君暂时是出不了大问题,处理好的时候,除了他身上的灵气有几分虚弱之外,他看起来与平常无异。

他知道温言与颜语宁都非常担心他,安抚了这两个小娃之后,他在温瑞的劝说下暂且先回到了剑身之中休息养神。温瑞还在剑上下了几个护阵,给他做恢复用的。

颜语宁这一次是真被吓着了,整晚都睡不着。

作为一个孩子,她是非常喜欢澜君,并且是纯粹又专一的喜欢,所以在她的意识之中是希望可以和这个自己第一眼见到就喜欢得不得了的男子一直在一起不分开。

只是她现在突然顿悟了一些事。

有些事,不是她说想在一起不分开,就能够不分开的。

正如温言所说,这世界上有种东西叫意外。

除了温言与颜语宁,温瑞和楚云也是挺担心澜君的。

楚云郁闷地和温瑞一起坐在房里讨论着:“你说过你现在所用的方法,对于澜君也是只能治标不治本,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温瑞现在维持澜剑所用的材料,都是稀世之宝,总也有用尽的时候。

温瑞没有正面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在一阵沉默之后问了一句:“你想回去你原先待过的世界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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