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秦长宁醒来绿荷已经在门外候着了,秦长宁看了一眼门外的身影,轻声道,“绿荷你去照顾淳哥儿吧,我这里自己可以的。”
“奴婢伺候您更衣吧。”绿荷没有离开,站在门外低声说道,“奴婢已经打了热水过来了,先伺候您更衣之后帮您梳洗。”

秦长宁无奈,站起来穿好衣服之后去开门,绿荷看到秦长宁的时候眼里闪一丝惊艳,昨日郡主眼上蒙着白条,虽然美,但是并没有多么的惊艳,可是吧白条取下的郡主竟然拥有一双那样明亮水润的眼睛,真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秦长宁看着已经愣住的绿荷,笑了笑,“那你帮我梳洗吧,发髻越简单越好。”

绿荷笑着应道,“知道了。”

很快绿荷就给秦长宁挽好了发髻,余下的长发垂直而下,她拿来镜子给秦长宁看,秦长宁满意的点了点头,指着桌上那条红色的裙子,道,“把它拿过来一下。”

绿荷看到那条红色的裙子眼睛一亮,以往见过郡主穿红色的裙子,但是都是粉色和桃红的,像这种鲜艳的红色,还从未见过呢。

秦长宁看着绿荷捧过来的裙子,淡淡一笑,其实这条裙子是他们在东海去寻龙舌草的时候,妙儿给她选的,说什么她自己看了很多电视里面很多霸气的女主角都穿红色的裙子的,她之前认为妙儿是在说笑,虽然买下了裙子,却从来没有穿过,但是今天,她想穿上这红色的裙子,给自己一点底气。

“有红色的披风吗?”秦长宁看向绿荷,笑了笑,“同色系的,可以给我找来吗?”

绿荷被秦长宁这么看着脸一红,这才发现秦长宁可以看到事物了,她惊讶道,“郡主您的眼睛已经好了吗?”

秦长宁淡淡一笑,点了点头,“嗯,睡了一夜就发现好了,你先去帮我找披风,我自己穿衣服。”

绿荷出去之后秦长宁关上门,褪下身上穿着的衣服,只剩下里衣,然后吧火红色的长裙创造身上,整理好,她看这里琉璃镜中的自己,嘴角勾了勾,喃喃道,“果然霸气呢。”

原来红色是需要这时候来穿的。

绿荷找来红色披风走进来,正要说话,抬头就看到秦长宁穿着红色的裙子站那里,虽然她面上未施粉黛,却美得让人惊心动魄,一袭红裙,竟然可以让人美的移不开眼睛,她现在好像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当初大小姐那么嫉妒郡主了,明明已经生的很美了,身份还那么高贵,她想,只要是女孩自己都会嫉妒郡主这样的女生吧。

秦长宁看到绿荷拿着红色的披风进来,她笑了笑,道,“拿过来给我披上。”

寒冬腊月,虽然她想只穿这红裙,但是实在是太冷了。

绿荷拿过披风给秦长宁披上,系上带子之后,笑道,“郡主这样,就算说自己是天上下凡的小姐,别人可能都会相信的。”

秦长宁淡淡一笑,抚摸着自己的脸,看着绿荷道,“都说了别叫我郡主了,长宁郡主已经死了,以后你就叫我小姐吧。”看着空寂无人的院子,秦长宁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眼里闪过一丝落寞,她低声道,“绿荷你先去看看淳哥儿吧,然后把早膳端来。”

绿荷笑着应了一声退了出去,秦长宁看着绿荷退出去之后才关上么,去把东面的窗户打开,然后走到桌案前拿出笔墨留下几个字转身进了藏书阁。

藏书阁中太虚真人看着秦长宁走进来,眉头皱了皱,“你这是….”

自从当年那件事之后,每次她穿上红色的裙子就给他一种不祥的预感!

秦长宁看了太虚真人一眼,淡淡一笑道,“师兄,你这表情是害怕我闯祸吗?”

太虚真人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脸,恢复自己高冷的表情,“可不是嘛!你这都是死了的人了,还穿的这么招摇的要做什么!”

秦长宁一笑,走到书架上翻了翻总算找到了自己制作的药水,她把药水倒入一个小碗里面,然后放入一点其他的药粉调制了一下,抹在自己的脸上,然后揉了揉,最后往自己的眼睛里面滴了几滴药水,再次睁开眼睛眼睛已经变成了红色的,她洗了脸之后,整张脸也变的妖冶迷人,再配上她这一身红色的着装,就像是深山走下来的妖女一般。

太虚真人眼角抽了抽,看着秦长宁,“你这样走在大街上会被人当成妖女,人人喊打的!”

秦长宁看着太虚真人,眉头抬了抬,“对,我现在就是妖女,我现在要去做的就是,搅乱云京。”只要她手中有藏书阁,那她就不怕他们能找到自己。

太虚真人皱眉看着秦长宁,秦长宁偏了偏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既然我可以是天女,那我也可以是妖女,谁说我不能这样的?到时候只要我换一身着装,换回我自己的脸,那我还是我自己,这世间也没有妖存在。”

“你这是打算做什么。”太虚真人看着秦长宁,面色深沉,“你这样总不能只是去大街上吓唬一下那些百姓吧?”

“百姓?”秦长宁眉头扬了扬,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他们还不至于让我如此盛装的去吓他们,我是要去杀了有的人的。”

……

“主子,秦国煜王果然在早朝上面给皇上求娶凝柔公主了,皇上也答应了。”书房中麒麟抱拳站在书房中央,看着面色深沉的尹璟澜,“而且,属下听到下属们来报,说昨天夜里,所有的百姓半夜都有转移,不知道为什么,半夜三更的,京城里面的百姓几乎都快要走空了,其他地方的百姓也在夜里面消失了。”

尹璟澜眉头皱了皱,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他好像并没有把麒麟的话听进去一样,问道,“我现在去给她道歉,还来得及吗?她也许会很生气吧,我要怎么道歉?”

他竟然用了一夜的时间才想明白了,她为何那样做,才能理解她的做法,这真是….该死。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