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别问御风了。”秦长宁虽然并不想解释,但是她也不能因为自己不想解释,而让别人被尹璟澜训斥,更何况这件事情和御风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
御风看向秦长宁,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秦长宁闭着眼睛抿嘴道,“是那次宫宴我从悬崖上和司马宣一起落了下去,我被太虚真人救了起来,我以为司马宣死了,谁知道他被唐婉柔救了,你知道我和唐婉柔还有司马宣究竟有什么仇恨的,呵…”秦长宁嗤笑了一声,“那时的我还不能沉住气,所以气血攻心瞎了眼睛,不过有太虚真人在我能有什么事,不但把眼睛治好了,还练就出一身好武艺,甚至在夜里我的眼睛都比一般人在夜里看的更清楚看的更远。”

秦长宁虽然说的很简单,但是尹璟澜的眼中却露出了疼惜,他牵着秦长宁的手,轻声道,“对不起。”他应该陪在她的身边的,如果他在她的身边,她就不会经历那么多了。

御风也诧异的看着秦长宁,一般人遭遇那种情况,要不然就寻死觅活,要不然就一蹶不振,或者从此养在深闺人,但是她居然在那种情况下逆改了自己的命运,真是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

“主子最近不能视物,生活中恐怕多有不便,不如让绿荷过来照顾主子。”御风看着秦长宁道,“绿荷一年来承蒙郡主照顾,如今郡主您身子多有不便,不如让绿荷过来照顾您。”

秦长宁蹙眉,“她不是要照顾你们家淳哥儿吗?”

御风和绿荷的孩子已经出生了,取名杨淳,乳名淳哥儿,御风姓杨,进了璟卫之后才叫的御风。

提到自己的儿子,御风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柔情,微微一笑道,“淳哥儿有奶娘照顾。”

“这样吧,你让绿荷还有淳哥儿一起住进来,我反正闲着也无事,把绿荷一个人叫进来反而让绿荷成天记挂着孩子,还不如一起进来,绿荷也好照顾淳哥儿,我也有一个解闷的。”

御风听秦长宁这么一说眼睛亮了,他最近也很忙,很少看到淳哥儿,如果能把淳哥儿接进来,至少还可以每天多看看自己的儿子。

“属下多谢主子成全。”御风笑着退了下去,他想起那日他请兄弟们一起喝酒,算是庆祝自己喜得贵子,好多人就笑他竟然是璟卫中最早成亲的,还是最早得了孩子的,可是他们哪儿东他的苦啊,孩子都出声好几个月了他才见到孩子的面,如今好不容易在妻儿身边了,却又…不能经常陪在身边,就连绿荷都在抱怨他一年不归家,说他心中没有他们娘儿俩了。

御风刚刚退下去,大夫就拿着药包进来了,秦长宁闻到那股要为,眉头皱了皱,大夫把药包递给尹璟澜,“主子,您给小姐敷药吧。”

尹璟澜拿过药包要给秦长宁敷药,秦长宁闻到那股药味眉头一皱,往后面蹭了一下,尹璟澜知道她是在嫌弃这股药味,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敷药之后才好得快,你也不想看到…”

“这药味太大了,我受不了。”秦长宁一脸的嫌弃,这和师兄上次弄得那个药差远了….不是她挑剔,而是人一旦用过好的之后,再用这种,难免心理上不能接受。

大夫尴尬的站在一旁,眉头皱了皱,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他可是璟卫当中医术了得的了,虽然不敌洛风和柏翎,但是也没有谁这样明目张胆的嫌弃他的药啊!

“这味道的确大。”就在两房僵持不下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个风轻云淡的声音,秦长宁听到这声音脸色一亮,“师….真人!”

太虚真人从门外走进来,尹璟澜眉头皱了皱,还是朝着太虚真人鞠了一礼,“真人。”

太虚真人点了点头径直朝秦长宁走去,“你这小丫头啊,又把自己弄成这样,你说如果有的人早知道你如今把自己弄成这样子,是不是会后悔自己当初做的一些决定啊?”

秦长宁疑惑的皱了皱眉头,太虚真人已经拿出一个小药包给秦长宁敷在眼睛上了,一边说道,“有时候我还真不明白有的人是怎么想的,明明知道他这样做也只是让自己和有的人受罪,还非要自己受了罪让大家再重新一起受罪,这不是…害人害己嘛。”

最重要的就是,其中最辛苦的人就是他了,明明知道一切,但是却什么都不能说,不但什么都不能说,你还要在人家遇到什么苦难的时候第一个出现给人家解决了,这简直就是不公平啊!

尹璟澜紧紧地皱着眉头按着太虚真人,太虚真人意味深长的看了尹璟澜一眼,道,“不过啊,希望某的人的真心能感动天感动地,然后和某人长相厮守,也不枉有些人那痴心咯。”

秦长宁如果可以看到的话,她真想看看太虚真人此时此刻的嘴脸,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她怎么感觉到太虚真人这话里有话呢?就好像自己执拗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

“师兄,你要说什么话就说明白了!”秦长宁一个没忍住,沉声道。

太虚真人扬眉,尹璟澜蹙眉,“师兄?”

秦长宁:“……”她收回刚刚自己说出去的话,好不好?

太虚真人并没有打算帮秦长宁说话,好整以暇的站在那里看着秦长宁,好像是看秦长宁打算怎么解释一样,秦长宁抿了抿嘴,道,“我之前不是说了吗,太虚真人帮了我很多,我如今的一身武艺都是他传授的,原本我打算拜师的,可是太虚真人说他自己童颜不老,没有打算当我的师父,最多当一个师兄,所以我就只能委屈太虚真人当我的师兄了!”说最后这几个字的时候秦长宁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完的。

尹璟澜看向太虚真人,太虚真人理了理自己的白发道,“的确如此。”

秦长宁一笑,“那您可以告诉我,您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了吗?”

“只是一个神话故事而已。”太虚真人一甩拂尘,问,“难道你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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