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宁从唐樾眼中看到了欣喜,心中多了一丝温暖,不管怎么说,就算父亲还没有想过要认她,但是她知道自己在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从他刚刚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他是真的很不希望自己有事的,他也是真的在关心自己的。
秦长宁微微一笑,略有点动容的看着唐樾,给唐樾行了一礼,低声道,“让您挂念了。”

“快说说看,是怎么回事。”唐樾伸手把唐夕扶起来,轻声问道,“不是说已经找到你们的尸体了吗?”

秦长宁看着唐樾扶着自己的手,唐樾这才注意道自己行为有点越线了,他赶紧松开秦长宁的手,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在圆桌旁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给秦长宁倒了一杯茶,秦长宁看着唐樾的样子,微微一笑,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轻声道,“的确有人想害我们,大火也的确是别人放的,但是我们没事,父王和母妃他们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只是过来告诉您一声,也好让您别担心。”

唐樾诧异的看着秦长宁,“知道是谁了吗?”

秦长宁点头,“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这一次纵火的凶手,可不就是他们吗?

唐樾点头,“知道谁是凶手便好。”说着又皱眉看向秦长宁,沉声道,“既然知道凶手是谁了,为何还大费周折的弄出这么多事情,依照皇上的对你的看重,只要你告诉皇上凶手是谁,皇上自然就会为你们做主的…”

秦长宁不动声色色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沉默片刻,才接着说道,“那您说,如果那个人便是您说的要为我做主的那个人呢?”秦长宁笑了笑,道,“那我不是去告诉他,我还活着了吗?”

唐樾端着茶杯的手怔了怔,他诧异的看向秦长宁,眼里闪过一丝震惊,“你是说…”

秦长宁点头,“很快,皇上已经开始忌惮我了,虽然我是命定的天女,但是在他的眼中我依然是一个威胁,所以他不会让我好好的活着的,我现在也不过是顺水推舟满足了皇上的想法,但是他必须为我们晋王府的大火找出一个凶手,所以,我之前和您说的计划,皇帝恐怕要提前了。”

“所以你来找我是为了….”

秦长宁嗯了一声,站起来,“我希望您带着母亲出去呆几天,冷卓烨,我必须要除。”

唐樾蹙眉看着秦长宁,好半晌了才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到时候您就知道了。”秦长宁真挚的看着唐樾,一字一句的说道,“父亲,请您相信我,我不想看到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再次发生,既然我机缘巧合之下回来了,就请您,看来我费劲千辛万苦回来的份上,相信我。”

“虽然我很愿意学相信你说的。”唐樾抿了抿嘴,看着秦长宁,“但是这实在是太不可死了。”

秦长宁抿了抿嘴,吸了一口气,抬眸看着唐樾,“我知道很不可思议,甚至说你不相信我我也一样可以理解,但是,父亲,青城山为何会一夜之间没有了呢?那是因为什么?而我,可以死后重生,那也说明…这世上是有鬼神存在的,不是吗?”

唐樾顿了顿,双手微微握紧,如果不是因为青城山一夜之间没有了,他也不会那么快相信她的话的,可是…她真的要相信这个女孩的话,带着自己的夫人离开吗?

见唐樾已经有一点动摇了,秦长宁接着说道,“您只需要保证母亲不会和段尘寰接触就行,剩下的一切交给我来办,我发誓,我一定,不会让段尘寰再次逃掉的,这一次我一点会斩草除根,让段尘寰绝对不能活着离开京城!”

看着唐樾的样子,秦长宁抿了抿嘴,其实她还想说一下唐婉柔的事情的,但是现在她又不想说了,既然唐婉柔在父亲的心里已经是死了的人,那就让父亲以为她真的死了吧,否则到最后父亲知道唐婉柔死在了自己手中,可能还会膈应,或者说心中不舒服。

……

皇宫?养心殿中。

司马琛跪在地上看着坐在桌案后面的皇帝,在地上磕了一个头,真挚的谢恩道,“儿臣多谢父皇明察秋毫,为儿臣洗刷冤情。”

皇帝看着跪在地上已经瘦的不成样子的司马琛,嘴巴抿了抿,淡漠道,“起来吧,这几日你母后的国丧有的你忙的,你外祖一家的丧事也要你来主持操办,有的你忙的,你今日就好生回去休息一下。”

提到乔家一家人,司马琛眼眶微红,哽咽谢恩之后,司马琛退了下去。

他一定会查出来,到底是谁对他们下此狠手,如果被他查到,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他也一定会让那个人下十八层地狱!

从养心殿出来司马琛就看到迎面走过来的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看上去是才哭过,但是眼里透出来的光却是坚强的,司马琛看着小女孩,心中一痛,整个人怔住。

司马凝柔看到司马琛那一瞬间眼泪一下从眼框里面涌了出来,忽然她提起裙子就朝司马琛跑过来,一把抱住司马琛,哭声道,“皇兄,我以为再也见不到皇兄了,皇兄,真的是你吗?”

司马琛身子僵硬的任由司马凝柔抱着,过了好一会儿了他才伸手拍了拍司马凝柔的头发,声音沙哑道,“好了,别哭了,被人看到会笑话你的。”

司马凝柔原本想撒娇,可是却忍住了,她松开司马琛,擦了擦眼泪,使劲点头,“好,凝柔不哭了,不哭了。”可是眼泪还是忍不住从眼框里面落出来,她抬眸看着司马琛道,“哥哥,长宁姐姐没了…听说长宁姐姐是因为…”

“哥哥会查出来的。”司马琛叹了一口气,这才注意到司马凝柔身后的宫女端着托盘,里面是一个陶瓷罐,他问,“你这是做什么?”

“给父皇做的药膳。”司马凝柔吸了吸鼻子道,“这是姐姐说的,不管什么时候,父皇永远是我们的倚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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