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宁四处都没有看到秦瑶,忍不住问秦妙,秦妙一笑,“沐浴之后又睡着了,在床上睡的正香呢。”
秦长宁听闻秦瑶在睡觉也放心去沐浴了,秦瑶如今不只是心智就如同四五岁的孩童,就脸身体都和四五岁的孩童差不多,很嗜睡,除了吃饭和玩耍的那几个时辰之外,其他的时间都在睡觉,不过这样也让秦长宁省了很多的心,不然她这一路上可能会更累。

沐浴出来,长公主就过来说,宫里面又来人催了,让秦长宁进宫,秦长宁扬了扬眉,对长公主福了福身子,低声道,“那宁儿去去就回。”

长公主虽然心里面不舒服皇宫的做法,却只能点头同意秦长宁去,秦长宁离开之后她才看向司马娇,蹙眉问道,“娇儿你不打算回宫见见你母妃和父王吗?”

司马娇在长公主面前还是没有那么无拘无束的,她恭谨的给长公主行了礼,回答道,“宫里面的来人是请郡主进宫觐见的,娇儿不能贸然入宫。”

长公主轻笑,嗔道,“你这孩子在说什么呢,皇宫是你的家,你回去,哪儿还有什么贸然不贸然的呢?需要姑母命人送你回宫吗?”

司马娇脸上得笑意一下子消失无踪,她跪了下去,对长公主说道,“娇儿从出宫那一刻就已经不是宫里面的公主了,如果此时贸然入宫的话,恐怕会惹人闲话和非议的,还请姑母不要把娇儿送回皇宫,让娇儿就留在晋王府伺候您。”

“我哪儿需要你伺候。”长公主低眸看着司马娇,微微笑了笑,“你真的不愿意回去皇宫看看你的母妃吗?你的母妃如今恢复了贵妃的衔位,你回去的地位将会回你出宫的时候完全不同了,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司马娇摇头,一下子跪在地上,仰头看着长公主说道,“娇儿当初离开的时候是母妃的耻辱,如今也一样,娇儿心意已决,如果姑母硬要把娇儿送回皇宫的话,娇儿也只能以死明志了。”

“你这孩子,在胡说八道什么呢。”长公主嗔了司马娇一眼,伸手把司马娇从地上扶起来,“既然你不愿意回去,那就在晋王府里面待着,晋王府就是你的家,以后别在我面前说什么死不死的事情,知道了吗?”

司马娇笑着点头,感激的看向长公主,“多谢姑母成全。”

长公主挥了挥手,对一直恭敬的站在一边没有说话的秦妙招了招手,道,“来,妙儿你来给母妃讲讲,你们这一路上都经历了什么趣事,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呢?”

秦妙心中一提,面上却依旧带着笑意,她应了一声走到长公主面前,跟着长公主道软榻上坐下,讲起了这一路上遇到的事情,当然只讲了有趣的事情,和路上见到的一些奇观…把秦长宁不愿意讲的那些全都去掉了…

秦长宁才刚刚下马车,皇宫里面的软轿就已经到了,秦长宁又坐着软轿一路到了养心殿,秦长宁看着飞快就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养心殿三个字,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心中道,看来皇上真的很在意他的龙体呢,竟然这么迫不及待的就把自己叫到宫中来了。

只是他这么心急,难道就不怕其他心怀叵测的人知道他的秘密吗?

秦长宁刚刚踏入养心殿皇帝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叫她不要多礼了,秦长宁也不想屈膝行礼,就直接听了皇帝的话朝皇帝走去,皇帝从桌案后面走出来,“宁儿这一行辛苦了。”

秦长宁笑了笑,道,“不辛苦,只是让皇舅舅您久等了,是长宁的错。”

“你能找到龙舌草为皇舅舅治病皇舅舅就已经是皇舅舅的福星了,哪儿还有什么错。”说着又期盼的看着秦长宁,“宁儿,那解药…”

秦长宁笑了笑,“解药如今还没有制出,制出解药可能需要九九八十一日的时间,这段时间内长宁会到青城山太虚真人洞府中借用太虚真人的炼丹炉为皇舅舅您炼制解药。”

“又要八十一日?”皇帝的眉头微蹙。

秦长宁面不改色的点头应了一声,“皇舅舅您的寒毒在体内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时间了,而是足足二十多年的时间,寒毒如果想要根除的话,那就要把解药的各种药量给把握的非常好,然后在丹炉里面炼烧,所以需要费一些日子。”

“好…好…”皇帝点头,“只要能制出解药,多少时间皇舅舅都可以等。”

秦长宁笑了笑,皇帝又对秦长宁说了一些客套话,又给秦长宁说什么炼丹不着回家就好好地休息几日,然后再出发去青城山炼丹,需要其他的什么药材尽管给他说,他一定会把药材送到的。

秦长宁都一一应了下来,从养心殿出来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秦长宁走养心殿的台阶上走下来,整个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正要迈步从东面的月门离开去祥宁宫就看到迎面走来了三个人。

秦长宁停住脚步看着三人,太子走在最前方,左右两边分别是二皇子司马策和三皇子司马宣,大皇子整个人略显消瘦,二皇子则印堂发黑,但是整个人却是意气风发的,而司马宣整个人都带着一股低沉的稳重的感觉,整个人的气势变了很多,他看到秦长宁的时候整个人顿了顿,忽然他眼睛一眯,两步走上前伸手抓着秦长宁,沉声道,“长宁妹妹终于舍得出关了,听姑母说你又到青城山修行了?难道长宁妹妹以后真的打算得道成仙吗?”

秦长宁嘴角微微一勾,把自己的手从司马宣手里面抽出来,抬眸冰冷的看着司马宣,冰冷的说道,“那又有何不可?反正我是命定的天女,和道法有缘,得道成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难道这样碍着三皇兄您了吗?”

司马宣整个人微微一窒,他冰冷的看着秦长宁,低沉的说道,“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

秦长宁抬眸,脸色微冷,“那你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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