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宁隐藏在暗处听着两位老人的谈话,眉头深深地皱在一起,催命鬼?所以当年先皇在位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皇帝的寒毒听说就是天泉一役里面所中的,当年真的是天泉谋反,还是先皇忌惮天泉山庄的强大?
天泉山庄的资料她如今根本查不到什么,而如今的说法又让人怀疑。

那如果当年的那场战役里面真的是先皇的故意挑起来的,那就可以理解为什么这个冷卓烨要在京城搅浑水了。

可是如果当年真的是天泉山庄要谋反的话,那这些靠着天泉山庄存活的村民又为何会这样说…而且,皇帝也不会…

秦长宁沉着沉思了半刻,忽然想到了什么她伸手在纸窗上面戳了一个洞把里面的习样子全都熟记下来,之后眼睛一闭直接进了藏书阁,给自己换了一身月白色的滚雪细纱裙,又把挽好的发髻放下来,在从里面取出一张白色的丝巾蒙在脸上,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秦长宁又闭上眼睛想象着刚刚自己看到的一切,秦长宁一下子就从藏书阁里面出现在了那对老夫妻的所在的房间里面。

房间很简陋,只有一张桌子几张凳子,老妇人还在在搓麻,老农夫正在编竹篮,两人忽然看到房间里面忽然出现了一个白衣女子,两人都吓了一跳,老妇人更是大声的尖叫了出来。

秦长宁手一抬,低声开口道,“老妇别急,吾本事路过此地的仙子,听闻你说小子生病,如果丢手不管,就不配我如今的仙身,老妇可否带吾去看看小子?”

老妇人原本吓得要死,听到秦长宁说自己是仙子,一下字吓的更厉害了,只是她仙子是跪着对秦长宁磕头,一边嘴里叨着,“仙子饶命,仙子饶命,我们没有说山神大人的坏话,请仙子不要去给山神大人告状,求仙子放过我们。”

秦长宁看了一眼已经呆住的老农夫,又看了一眼一直在磕头的老妇人,手上用内力扶起老妇人,轻声道,“老妇你误解吾的的意思了,吾只是看你们一家贫苦,又已经失去一儿,想帮你们渡过此关罢了。”

老妇人看到秦长宁只是站在那里没有动一下就把自己扶起来了,更相信了秦长宁是神仙的说法,她立刻哭了出来,大声道,“求仙子救小二的命啊!”

秦长宁见老妇已经相信了自己,嘴角微勾,轻声道,“吾可施救,但是老妇可否答应吾一件事?”

老妇抬眸看着秦长宁,低声啜泣道,“只要能救小儿的命,别说答应仙子您一件事,就让老妪给您修建寺庙,老妪也愿意啊!”

秦长宁微微一笑,在屋子里面走了一圈,最后走到老妇面前把手中的银针递给老妇人,轻声道,“吾方才摆了一个阵法为小儿做法,这最最关键的一根杵在你的手里面,你只能一直保持这个动作,吾方能救小儿的命,老妇可否做得到?”

“能能能!”老妇人慌忙点头,这才看向自家老头子,大声道,“老头子,你还不快点来帮忙。”

秦长宁微微一笑看向老农夫,道,“老丈就站在这里心中用最虔诚的心为小儿诵经吧。”

秦长宁说完手一掀,青绿色的帐帘被挂了起来,秦长宁两步走过去,一个满身都是脓包的男子出现在秦长宁的眼前,她眸光微沉,眼睛一眯,伸手把瓷瓶里面的药丸取出来拿在手里,轻轻掰开男子的嘴在药丸滑进男子最里面那一刻,秦长宁用指甲轻轻划破自己的指尖,一滴鲜血从她的手中落了出来滴入男子的嘴里,秦长宁这才收回自己的手。

秦长宁回头老妇和老农夫正呆呆的看着她,双手放在腹前看着两人,轻声道,“这位小儿如今已经无大碍了,脓包一破,用温水把他身上擦拭干净就会无碍。”

老妇半信半疑的看着秦长宁,焦急的问道,“仙子,真的有效吗?”

秦长宁微微一笑,“老妇是不信吾的话?”

“当然不是,您是仙女,您当然可以救活我们家多金的性命,只是我们村上那么多人都因为山神发怒死了,老妇人不敢相信多金能活下来。”老妇人说着目光又浑浊起来,眼泪也一滴一滴的落下来,“我们家多银已经死了,不想多金也没命啊。”

“不会的。”秦长宁看着老妇人,低沉的说道,“既然吾已经插手管此时了,那山神就不敢发怒了,否则,吾就到玉皇天尊那里参他一本,他一个地仙还没不能决定人类的生死!”

也许是因为秦长宁的话太过于笃定,让老妇人和老农夫一下对她的话坚信不疑,秦长宁见两人都信了自己的话,嘴角微微一勾,目光却依旧淡然平静,她侧首看了一眼多金的情况,轻声道,“他的病愈合还需要一会儿的时间,老妇刚刚和老丈在说的天泉山庄的事情,可否和吾说说?”

“这?”老农夫不解的看向秦长宁,疑惑问道,“仙子怎么会这件事情好奇呢?这本不是什么大事…”脸上也露出了由于的神色。

秦长宁微微一笑道,“此次吾下临人界也是玉皇天尊接到了阎王帝尊传来的冤案,让吾下临人界查清几十年前天泉山庄这场战役中究竟谁对谁错,好让那不肯投胎转世的冷清泉投胎转世。”

“庄主?”老农夫听到冷清泉的名字眼眶立刻就红了,可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立刻闭了嘴,道,“仙子您别为难老夫了,老夫如今贱命一条,可是我下有小儿,如果有谁知道我们又提起当年的事情,恐怕小儿就算活过了今日,也活不过明日的…”

“老丈何必为此忧心。”秦长宁手袖微抬,看着老农夫,轻声道,“如今吾在这屋子里面,那就谁都看不到这间屋子,听不到这件屋子里面的任何动静,你尽管说话就是。”

“真的?”

秦长宁指着已经开始流脓的多金,嘴角微微一勾,“此小儿醒来之后,老丈就知道吾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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