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和御风看着刚刚还在向他们勇猛发起进攻的巨蟒,此时竟然化成了灰烬,眼里全是震惊,再看此时还握着弓箭面无表情的秦长宁,两人对视了一眼,这长宁郡主真的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吗?
一开始他们只是以为秦长宁是一个比起同龄的小姑娘相对要勇敢一点,可是现在他们知道他们之前的想法完全错了,她是和他们主子一样强大的人。

秦长宁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个举动就改变了两个人对她的看法,而是把弓箭换给了麒麟,转身离开,“时间不早了,我们要抓紧时间把那些火毒蛙抓到。”

太虚真人对秦长宁今晚的表现很满意,不胆怯不后退不犹豫。

四人很快就到了那篇面积不大的沼泽地,秦长宁站在沼泽地边缘的树上,听着里面的蛙鸣,看着浮在上面的火毒蛙,看了太虚真人一眼,太虚真人对秦长宁点头,秦长宁给御风和麒麟发了一个信号,四人撒开网,所有因为有动静而躁动跳起来的火毒蛙全部落入了秦长宁他们从天而降的网里面。

四人收网特别快,御风看到那些火毒蛙心里什么滋味都有了,就是这些毒蛙,以前要了他同伴的命,他却拿它们毫无办法,如今这些该死的东西终于也落在他手里面了。

秦长宁和御风他们往外走,走了几步她忽然回头看了太虚真人一眼,用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师兄,这篇沼泽地是真正的沼泽地吗?”

“只是一片水洼罢了。”太虚真人回头看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冷光,沉声道,“但是这附近的毒气和瘴气却是从沼泽地带过来的。”

秦长宁双手捏紧,眸光沉沉,“看来有人想拿整个云京百姓的命在开玩笑了!”

“烧了吧。”太虚真人看了附近的山林一眼,负手离开,“这火毒蛙的好处就是容易引火烧身,你把这里点燃,那些被火毒蛙咬过的毒物就会自燃,这里的一切就都会化为乌有了。”

秦长宁没有丝毫犹豫,把火匣子吹燃直接扔了出去,片刻树林大片大片的烧了起来。

秦长宁知道这些毒蛙如果直接和御风他们一起带回晋王府的话,肯定会引起很多人的注意力,所以让御风和麒麟先行回晋王府,自己则说带着那些毒蛙和太虚狠人去了青城山。

“小宁儿,你又欠了师兄我一次了啊。”藏书阁里面,太虚真人拿出一本书又开始看了起来。

秦长宁提着那些毒蛙抿了抿嘴,把他们拿到院中的挂好,然后拿了一个大盆子放在下面,然后带着手套直接用银针飞过去给它们放血。

太虚真人看到秦长宁的动作,笑着摇了摇头,继续低头看自己的书,“你这些火毒蛙的毒液,你打算提炼出来当毒药?”

秦长宁点头,“对啊,别人可以用来害人,我可以用来自救。”

看到那些毒蛙都被它放了毒,秦长宁这才转身进了屋子,“师兄,你怎么知道它们的?”

“你不知道它们,不代表你师兄我也不知道它们。”太虚真人说完低头看书,“你现在要弄清楚的应该是到底是谁,把这些南地沼泽里面的毒物带到云京的,而且还豢养在离京城这么近的地方。”

秦长宁眼睛一眯,眼里闪过一丝冷光,“这些东西肯定不是一两日能弄成的,他们肯定也废了极大的心思,现在那片树林的火势恐怕也越来越大了,明天谁最慌,谁最急,就有可能是谁。”

“非也非也。”太虚真人摇头笑了笑,“最着急的人,不一定是有关的人,有关的人,也不一定会表现的最急。”

秦长宁被太虚真人这样绕来绕去,绕的有点晕,“师兄,麻烦你说人话。”

太虚真人把手中的书放下,抬头问秦长宁,“在你的直觉里面,你认为是谁?”

见秦长宁沉默,太虚真人又问,“那你想把它们变成是谁的?”

当然是司马宣!

她巴不得司马宣死,所以她当然希望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司马宣豢养的毒物,让皇上知道他的狼子野心!

可是她知道这并不现实,因为那里已经被她毁了,就算她想嫁祸给司马宣,都已经不可能了。

“没错。”太虚真人看出了秦长宁的想法,起身站在门前看着那些因为毒液流光变的奄奄一息的火毒蛙,“你会想让那个人是司马宣,就像你遇刺那一次一样,几乎所有人都会怀疑是司马宣做的,但是你知道,这并不是。”

秦长宁一怔,急切的问道,“师兄,那你认为这京城之中,除了司马宣之外,还有谁如此狼子野心?”

太虚真人摇头,“这些凡尘的事情,可不是我这个道士去参与的,我就负责看看书,打发打发时间,剩下的你自己去发现吧。”

“师兄!”秦长宁站起来,沉声问道,“你知道的是吧!你知道是谁的对吧?”

“师妹啊,该知道的时候你就会知道的。”太虚真人拍了拍秦长宁的肩膀,淡淡地笑道,“有人会为了你放弃自己将要得到的一切,但是有的人并不会。”

“师兄!”秦长宁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一样,揪的生疼,她想抓住心中的那个想法,可是她害怕那个结果是她无法承受的!

“好了,也有可能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太虚真人指着那些毒蛙,“它们的毒液已经流尽,你可以把它们放下来了,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先回去了。”

秦长宁抬手把装着毒液的盆端了回来,随后扔出一把刀把那些毒蛙放下来,去掉网一把火把那些火毒蛙全烧了。

把所有的毒液都提炼了出来,秦长宁开始埋头在那些制毒的书籍里面,想暂时把那些烦心事丢在一边了。

可是烦心事终究是烦心事,秦长宁怎么可能想丢掉就丢掉呢,她把手中的书籍丢到一边,脸上尽是烦躁,她必须要搞清楚!

她离开藏书阁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上里衣躺在床上,脑海中开始细细的理起了最近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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