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坐在木台上正在对弈的两人都巴不得快点结束这一局,然后去看秦长宁他们作画。
“这绝对是大师之作啊!”一个文质彬彬的公子忽然称赞道。

“真是没想到长宁郡主之前居然如此藏拙隐忍。”一个姑娘喃喃道,“如果她从一开始就不隐藏自己的才华,那我们还会有才女之称吗?”

“是啊,真不知道这长宁郡主还有什么是她不会的。”另一个姑娘轻声说道。

秦长宁的手一顿,抬眸看了那个姑娘一眼,微微一笑,轻声道,“做饭我不会。”

想到在青城山那几日,师兄每日都去找虚竹道长烤鱼,她就有点想笑,她想后来虚竹道长可能看到鱼都会有阴影了吧。

秦长宁说完又低头继续作画,像是根本没有被人打断过一样。

“天啊,长宁郡主在作画的时候居然还可以分心回答我们的问题!”那个姑娘激动的捏紧了帕子,就像是见到了自己的偶像一样,“而且一点都不受我们的影响!”

“是啊,长宁郡主这未免太厉害了吧!”秦浩轩早就停了笔,他只画了一株梅花,就停下了笔墨,和其他人一起看着作画的秦长宁。

看到冬日里面的云京逐渐出现在了秦长宁的宣纸上,他眼里逐渐露出亮光。

一草一木,栩栩如生!就连街道上的那些人都让他感觉得到他们在行走一样!

司马宣站在那里握紧了双手,脑海中充斥着得秦长宁者的天下!

她居然可以把整个云景的所有光景全部画在这幅画上,大街小巷,无一不显,如果谁拿到了这幅图,要攻下整个云京根本不在话下!

难道那个道士说的都是真的?

她真的是命定的凤女?

司马琛看着秦长宁的目光也充满了激动,她还是他认识的那个秦长宁吗?她今日不但轻易的化解了别人的刁难,而且还顺势给段玲珑使了绊子,现在又画出了这样一副画,虽然她还未完成,但是他已经知道了,这幅画一旦流传出去,将会轰动整个大周!

秦长宁一点一点把皇宫的砖瓦添了颜色,又给城墙也添了颜色,树林中也填满了颜色,她的神色认真,面色沉着,知道最后一笔落下,一副云京的冬日图已经在画上了。

“画得好!”忽然一个爽朗的男声扬起,他笑看着秦长宁,眼里闪着亮光,“长宁郡主画的真好!今日我才真正的知道了原来云京是这样的。”

秦长宁笑了,她环绕四周看了一眼,轻声问道,“大家都认为我这是画的云京吗?”

众人点头,忽然那个男的又问,“难道长宁郡主不是画的云京吗?”

秦长宁点头,“罗世子说对了,长宁并未画的云京,这只是我想象中的一个京都罢了。”

这里是云京,却是十多年后的云京,那时候的云京和现在的云京早已经不一样了,虽然城门还是朱红色的???虽然雪还是如此白???

“不对,你们看这里是什么!”忽然一个男声响起,他一只手指着通向城门的街道,“这是不是一辆囚车?”

秦长宁眉头微挑,抬头看了那位公子一眼,点头,淡然道,“对,那是一辆死囚车。”

忽然一个女声惊讶的声音又响起,她指着宣纸的一处,“你们看这里是不是那个囚车里面的犯人被砍了头,她的血染红了这冬日的白雪。”

气氛因为两人的发现变的有点沉重,众人都不明白秦长宁为什么会画这样的一幅画,大家作画不是都会画一下花草树木或者风景,然后好题词作诗吗?

罗世子看着秦长宁,眸光深深,忽然他问秦长宁,“郡主,不知道这个女子犯了什么罪?”

秦长宁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把眸光放在司马宣的脸上,一字一句的说道,“弑父杀母逼得兄长自杀的重罪。”

司马宣感觉到自己的背脊一凉,心中忽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暴躁感,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为什么要看着他?又不是他让那个女人弑父杀母的!

众人一阵唏嘘,忍不住开始议论纷纷了,罗世子又问道,“她为何要那样做?”

秦长宁把眸光转移到了罗世子身上,忽然扬唇一笑,“罗世子想知道?”

罗世子在秦长宁这一笑之下,忽然感觉到一道亮光照射到了自己心中,他忍不住弯了弯嘴角,他本来就长得好看,肤色白净,给人一种如沐清风的感觉,这一笑,就像是冬日的太阳一般,洒在众人的眼里,照亮了大家的眼睛。

他点头说道,“对,因为我总感觉那一切并不是她想做的。”他看着秦长宁,“这幅画总给我一种悲伤的感觉,城外的问斩台和城内的热闹非凡给人一种很大的反差感,所以还请长宁郡主解惑。”

几乎所有人都看着秦长宁,罗珏是问出了他们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唯独司马宣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秦长宁的脸上,她总感觉这一切那么熟悉,却又不知道那里熟悉了,是画上的那个女人吗?这怎么可能,那个女人从头到尾一直低着头???

“那个男人是谁?”一直盯着画的秦浩谦忽然指着医嘱柳树下的男人问道,“看上去好熟悉。”

“应该是去送那个女子的人吧???”一个站的比较近的姑娘说道。

“那天是什么日子?”唐安宁忽然问道,她的声音有点沙哑。

看到这幅画的时候,她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悲伤,她感觉自己要被这股悲伤给淹没了,这种悲伤让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皇帝封后的日子,那个女子被问斩的日子。”秦长宁看了唐安宁一眼,然后接着说道,“那个女子在在待嫁的时候,全家被杀,然后一种官兵冲进了她的闺房把她抓捕了,罪名是她弑父杀母气死兄长。”

她的声音非常的冷淡,但是其他人却觉得悲伤无比。

“那是谁做的?”太子问道。

秦长宁摇头,“我想,她自己会找到答案吧。”秦长宁说看了秦浩轩一眼,微笑问道,“大哥,作诗?”

秦浩轩接过秦长宁手中的话,直接在烛台上点燃,笑着说道,“她的故事,我没有办法提诗,我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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