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宁到花厅的时候唐安宁已经被豆蔻带到秦妙那边去了,只剩下唐婉柔一个人在花厅里面。
秦长宁进去的时候唐婉柔脸色不是很好,看到秦长宁进来了,她赶紧站了起来,给秦长宁施礼,“见过郡主。”

秦长宁的手微微一握,很快又松开,走过去扶起唐婉柔,“快起来,不必多礼了。”

唐婉柔微笑着点头谢了秦长宁,心中却在想秦长宁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她还记得这个秦长宁第一次去将军府就让她下不来台,这次居然对她这么好?好?唐婉柔冷笑,好的话就不会把她一个人晾在这里让那些下人看她的笑话了!

她虽然是庶出,却也是将军府的女儿,这个秦长宁到底凭什么这样对她!

秦长宁松开唐婉柔的手,笑了笑,“本郡主把你单独留下来,还有事要感谢你呢。”

听了秦长宁的话唐婉柔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她柔柔的看着秦长宁,面上带着疑惑,“婉柔听不懂郡主在说什么。”

这个秦长宁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要感谢她?她又没有做对得起她的事?

等等?也许她的感谢其实是反的!

那日,她救了三皇子被三皇子讽刺后回来就听说三皇子和秦长宁是一同坠崖的,而且秦长宁还是三皇子推下悬崖的,难道秦长宁知道了是自己救了三皇子,所以在怪自己救了想要杀害她的人?

可是,这件事只有她和萍儿知道,是谁告诉她的?

难道是萍儿告诉了唐安宁?然后…

不对…萍儿她不好违抗她的命令!

秦长宁看唐婉柔心神不定,眼里暗光闪烁的样子,嘴角勾了勾,轻声说道,“我是多谢婉柔妹妹救了我三皇兄呢。”

“郡主说什么呢,婉柔怎么会救了三皇子呢。”唐婉柔眼里闪过一丝闪躲,果然,这个秦长宁知道了,她不会杀了自己吧?自己会不小心坠湖?然后成为一场意外?

不行!她不可以死!凭什么要她死!

“你在想什么呢?”秦长宁微笑道,“都没专心听本郡主在说话了。”

唐婉柔扑通的跪下去,虽然她看秦长宁是笑着的,可是她真的觉得秦长宁会杀了她的,她抬头祈求的看着秦长宁,“郡主请您饶了我,我真的没有救三皇子啊!”

秦长宁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巴不得上前撕烂她的伪装,但是她不能这样做,虽然她知道唐婉柔的真面目,其他人却并不知道,如果她真的对唐婉柔怎么样了的话,别说她不能再和将军府来往,有可能还会连累到秦浩谦的。

秦长宁蹲下扶起她,低声道,“你在说什么呢?我说了要怪你什么吗?你这一句话不就把我给推到了刀剑口子上吗?我秦长宁是那种随便滥杀无辜的人吗?”

唐婉柔一怔,眼眶还带着泪水,秦长宁掏出帕子给她擦干了眼泪,笑了笑,“好了,我和你开玩笑呢,看把你吓得。”

“郡主…”

“三皇兄已经告诉我了,是你在河边救了他,这个我是真的要感谢你的,因为你,我才不至于害了三皇兄。”秦长宁说着把自己坠崖的事情告诉了唐婉柔,笑着问道,“这下你可还担心?”

唐婉柔摇头,又内疚的说道,“都是婉柔胆小胡乱揣测了郡主的想法,请郡主治罪。”

“还治罪!”秦长宁嗔了唐婉柔一眼,“我不是都说了嘛!我要感谢你,因为你胆小就随便治你罪,那我不是是非不分了吗?”

“好了既然你帮了本郡主一回,那以后你就是我秦长宁的朋友了。”秦长宁拉着唐婉柔的手柔声道,“我不知道你救了三皇兄的事情,你家人知不知道,所以就安排丫鬟把安宁妹妹给支走了,没有让你多想吧?”

唐婉柔心神一闪,急忙道,“婉柔不敢。”

秦长宁眼里闪过一丝冷笑,是不敢,而不是没有多想,果然还是能说会道的唐婉柔。

“那就好,听说其他的宾客也差不多到了,我们也快过去吧。”秦长宁挽着唐婉柔的手往外走。

唐婉柔,如果司马宣把你当成是我的人了,那你的美梦还会成真吗?

宴会是在晋王府中的雪园举办的,因为大周的民风开放,所以男女同席,并未分开。

司马宣今日也算是来的早的,一直没有见到自己想见的那个人,他等的有点心烦气躁,一直在喝酒。

太子也有点着急,他醒来就听母后说了那日在宫宴上发生的事情,如果不是这个自己以前总是瞧不起的长宁妹妹的话自己早就没命了,昨天他原本就想过来见见秦长宁亲自感谢她了,可是却又觉得唐突,只能等到今日了。他一直都是耐得住性子的,可是今天他总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了。

“皇兄很少参加这样的宴席的,今日怎么会想着来参加这种无趣的宴席了?”太子正在出神的时候司马宣的声音忽然在他耳边响起。

“三皇弟不也来了?”太子微微一笑,面不改色的说道,“何况是为长宁举办的宴会,本宫说什么也要来。”

“说起来,我还要给皇兄道个歉,那日误把皇兄当成了刺客,让皇兄遭了罪,都是我的不是。”司马宣肆无忌惮的笑着。

太子端起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笑了,“三皇弟这是哪里的话,本宫知道你是为了保护父皇,我应该多谢三皇弟那一剑呢。”他看了司马宣一眼,接着说道,“如果不是三皇弟那一剑及时,想来本宫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他知道那日长宁扭转局势的关键就是父皇没受伤,而他受伤了,所以他虽然恨司马宣不顾兄弟情义,却也要感谢他那一剑。

司马宣握紧双拳,冷笑道,“那只是皇兄运气好,以后还会不会有那么好的运气,就不知道了。”

“是啊,并不是时时都是那么运气好的。”司马琛点头,目光直直的看着司马宣,“有的人逃的掉第一次,也不一定能逃得过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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