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府。
“舅舅你不是开玩笑吧?”司马宣紧皱着眉头,神情阴冷的看着萧恒,“秦雪不是晋王的女儿吗?”

“殿下···殿下不好了····”

这时候司马宣身边的一个小太监从外面跑了回来,扑通跪了下去,“殿下,现在外面到处都在传您晋王府的大小姐失踪的时候在三皇子府上住了好几天,已经被您给···可是···可是她还不是晋王的女儿,是···丞相府大总管和晋王侍妾私通剩下来的野种···”

“大胆!哪儿来的狗奴才,她是你们殿下的女人,是你该乱叫野种的吗?”萧恒暴怒的帅袖,双目腥红的看着脸色阴沉的司马宣,“三皇子这就是你养的奴才吗?”

司马宣像是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一样,冷笑了一声,“我女人?秦雪什么时候是我的女人了?而且他说的有什么错?秦雪是晋王府上的姨娘和丞相府的大总管生的,难道还想要什么名分不成?”

萧恒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三皇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司马宣让那个太监先下去,才抬头看了萧恒一眼。

“舅舅,我劝你还是别管闲事了,您年龄也不小了,也该听外公的话娶妻生子了,取个贤淑的妻子,总比喜欢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强。”司马宣嘴角微勾,毫无感情的看着萧恒。

萧恒往后退了一步,震惊的看着司马宣,像是第一次认识司马宣一样,眼里全是不可置信,“你···你果真那么无情!”

司马宣无所谓的笑笑,“舅舅,这是外公教我的,人就不能太多情了,特别是我这种生在皇家的孩子,更不能多情,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果然是你外公教出来的好外甥!”萧恒冷笑了一声,转身拂袖而去。

司马宣看着萧恒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阴冷,他一把扫过桌上的茶盏摔在地上,外面的太监听到茶盏被摔的声音,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备车,去晋王府!”

晋王府。

秦长宁正打算趁长公主他们不在去问一下君澜,这些是不是他做的,他当时的身份知道的肯定比她知道的更多,所以这件事情她猜测是他做的,她必须要知道他下一步要怎么做,她才好配合。

谁知道出门居然就遇到了瘟神。

“长宁妹妹这是要去哪儿?”司马宣带着自认为风流倜傥的笑容,柔情似水的看着秦长宁。

秦长宁暗骂了一声晦气之后,恢复淡定的神色,忍着心中对他的恨福了福身子,“见过三皇兄。”

“几日不见长宁妹妹越来越有大家闺秀的气势了。”司马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大氅,看着站在门口不打算叫自己进门的秦长宁,“也更漂亮了。”

要是放在以前秦长宁早就眉开眼笑的去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问他到底是司马娇更漂亮还是她更漂亮了,可是现在的秦长宁并非是他最开始认识的那个秦长宁。

秦长宁嘴角微勾,往后退了一步,微笑着说道,“三皇兄来晋王府想必是来看大姐姐的吧。”

看到司马宣的脸色顿沉,秦长宁赫然有了一种大快人心的感觉,她面露戚色,“我就知道三皇兄肯定是重情重义的人,现在大姐姐因为外面的流言蜚语非常的伤心,三皇兄现在去安慰一下大姐姐,大姐姐肯定会很开心的。”

说道这里秦长宁冲司马宣天真无邪的咧嘴一笑,很快她又焉了下来,“不过三皇兄今日去大姐姐的院子恐怕多有不妥,因为父王和母妃被皇帝舅舅请进宫了。”

司马宣的脸色难堪的可以滴出水来,他扯了扯嘴角,挑眉,“既然姑姑和姑父不在,那我改日再来拜访。”

秦长宁点了点头,抬头和司马宣的目光对视,声音很轻,“三皇兄你是不是很后悔选择错了一次?”

一阵风吹过,把秦长宁话音吹散,司马宣没有听清楚秦长宁在说什么,他眉头微蹙,“长宁你说什么?”

秦长宁眼里闪过一丝冰冷,却一闪即逝,快到司马宣扑捉不到,“长宁说劳烦三皇兄白跑一趟了,那长宁就不送了。”

秦长宁说完转身走进王府,声音冰冷,“绿绮,关门!”

绿绮把门关上了,才低声问,“郡主,我们不出去了吗?”

秦长宁回头看绿绮一眼,才发现豆蔻在一旁双手死死地掐在手心里,她问了一声,“豆蔻,你怎么了?”

豆蔻抬头已经泪流满面,她扑通跪在地上,“郡主,请您为我们老夫人报仇!”

“你什么意思?”豆蔻张嘴刚要说,秦长宁阻止了她,她四周看了一眼,低声道,“先回常安轩。”

回到常安轩秦长宁让绿绮守在外面,把豆蔻带上了阁楼,一上阁楼豆蔻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使劲的给秦长宁磕了个头,“请郡主为可怜的老夫人报仇。”

“你这是什么意思?”秦长宁眉头微蹙,让豆蔻站起来把话说清楚。

豆蔻站起来,把事情都说了一遍,低声哭泣,“老夫人对我们这些下人一直都很好,只是我们竟然没能守护住老夫人。”

秦长宁双手握紧,“你的意思是那天晚上冠军侯府的老夫人是在书房外听到了冠军侯和刚刚那个人的对话被发现之后,老夫人被那个人请了进去,当天晚上老夫人旧病发作,就撒手人寰了?”

“对,可是老夫人虽然身子骨不是很好,却没有什么旧疾,不可能无缘无故突发旧疾就死了。”

秦长宁点头,“我知道了,豆蔻如果你想保命,这件事情你就不能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豆蔻知道了。”

秦长宁微笑,“还有你今天的情绪过于激烈了,下次就算冠军侯站在你面前,你也要当他是一个陌生人明白吗?”

豆蔻抬头看着秦长宁有点不解,秦长宁笑笑,转身下楼,“只有控制住自己的亲故,才能让敌人看不出你在想什么,既然你想报仇,那就别把自己暴怒了,敌在明我在暗才可以在关键的时刻,给他致命的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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