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就是想气死我老婆子!”代秦氏跺了跺脚,“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一个不孝子!”
“母亲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您早点回去歇着吧,王爷这里有我照看着就行了。”长公主不想让代秦氏继续在这里给晋王添堵,开口送客。

“就是因为你在这儿伺候着,我才不放心!”代秦氏冷哼了一声,顺着就坐在了圆桌旁的凳子上,看了一眼跟着自己过来的嬷嬷,“王嬷嬷你去把昭姨娘找来,这王府上啊,我就看她顺眼一点。”

“本王看谁敢!本王还没死呢!”晋王脸一红,猛地咳嗽起来。

“王爷,您没事吧?”长公主赶紧过去给扶着晋王,紫岑也端了热水过来给长公主喂晋王。

长公主脸色也不是很好,她知道这老太太现在就是在故意给她添堵,明知道这王府中她最不待见的就是昭姨娘,但是她偏偏要用昭姨娘来堵她的心。

秦长宁刚到晋王大门口,就看到冬儿慌张的跑了过来,秦长宁刚下马车稳住身子,冬儿就扑了过来,“郡主不好了,好像是嘉陵那边的老夫人过来了,现在正在御墨轩找长公主麻烦呢!”

秦长宁心一沉,提着裙子赶紧往晋王府里面走,一边走一边问冬儿,“什么时候来的?”

紫苏等人跟在秦长宁身后,冬儿匆忙回道,“回郡主话,您和紫苏姑姑他们昨日刚刚走,他们就到了,我刚刚在御墨轩外面听到老夫人在骂长公主,管不住您呢,还···还···”

紫苏看冬儿支支吾吾的样子,眉头一皱,“支支吾吾的做什么,还不快说!”

秦长宁脚下的步子却更快了,这个老夫人虽然她的印象不深,但是根据原主少的可怜的记忆来判断,原主以前是很怕这个老夫人的!所以这老夫人定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她还说郡主是死丫头,野丫头···”冬儿说完巴不得把头垂到地里去,看都不敢看秦长宁一眼。

“冬儿你做得很好。”秦长宁说完,看了绿绮一眼,“绿绮你和冬儿先回常安轩等着,我和紫苏姑姑先去御墨轩给父王用药。”

秦长宁和紫苏到御墨轩的时候正听到里面传来咒骂声,秦长宁眉头一蹙,这老太太真的是倚老卖老的!

“我现在是你关心你,你竟然要赶我走?我一年到头吃过你几斤几两了?早知道你如今是这幅德行,当年你生下来就该把你掐死了!”

秦长宁站在门外,双手握成拳头,伸手掀开珠帘进去,她这一进去就吸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秦长宁却没有把目光放在其他人身上,而是看了一脸脸色涨红的代秦氏一眼,然后顺着走到脸色苍白的晋王面前,轻轻跪了下去,“宁儿给父王请安,宁儿回来晚了,请父王恕罪。”

这时候代秦氏和秦瑶还有秦岩才反应过这个刚刚走进来的女子是秦长宁,代秦氏看秦长宁如此端庄安静,而且从她从门口走进来带着那种沉稳来看,根本就像另一个人啊!

“回来就好了,让你受苦了。”晋王看到秦长宁进来脸上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

长公主看到秦长宁因为长途跋涉而带着风尘仆仆的感觉,心疼的把她从地上扶起来,“辛苦我的宁儿,可有见到太虚真人?”

秦长宁微笑刚想说自己见到了,就被坐在一边被忽视了的代秦氏打断,“这就是你们教的女儿,看到自己的祖母都不知道行礼问好!”

长公主担忧的把秦长宁往自己怀里拉了拉,“母亲,现在宁儿刚刚回来,她又因为王爷的伤势着急,稍后儿媳自然让宁儿给您奉茶问好。”

“奉茶?我看她眼里就没有我这个老太婆吧!”代秦氏说玩还不忘狠狠地瞪秦长宁一眼。

长公主还要说什么,秦长宁伸手制止了她,抬头对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秦长宁走到代秦氏面前对着代秦氏福了福身子,“孙女长宁见过祖母。”

“秦瑶见过郡主。”

“秦岩见过郡主。”

因为秦长宁的身份,秦瑶和秦岩虽然是秦长宁的堂姐和堂兄,但还是要给秦长宁行礼的。

秦长宁淡淡地点了点头,“堂姐堂兄无需多礼。”

代秦氏看秦长宁丝毫不在乎的样子不屑的哼了一声,“就你事多,自己的哥哥姐姐还要给你请安行礼!”

秦长宁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见这个老太太这么不讲理,心中也满是无奈,她淡淡地笑了笑,但是笑意却不达眼底,她看这代秦氏,“祖母一直都在说规矩不可废,因为您是我的长辈我给您行礼是天经地义的,但是长宁的郡主也是圣上亲自封的,堂兄和堂姐作为世家小姐见了我给我行礼,不也是天经地义的吗?”

见代秦氏眉头狠狠地皱起,秦长宁嘴角微微一勾,“难道祖母这是想让堂姐和堂兄无视皇上御笔亲封的郡主吗?”

“你这个死丫头,你这是在和谁说话呢!”代秦氏见以前见到自己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的秦长宁忽然敢这样和对自己说话,当下拍案而起,“我是你祖母,你知不知道孝字怎么写!”

“那请问祖母知道慈字怎么写吗?”秦长宁脸色冰冷,抬头看着代秦氏,目光清冷,个子虽小,气势却不输,“如果祖母会写那个字,那么长宁也会写的出那个孝字的。”

“宁儿,不得无礼!”长公主拉住秦长宁对她摇了摇头,这老太太属于那种你越和她说她越来劲那种人,要是过一会儿不理她,她自己就会觉得没趣,自己走了的。

秦长宁看了长公主一眼,吸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一句话不说的晋王,道歉,“父王对不起,都是宁儿不好,惹您不高兴了。”

晋王侧首看着蹲在自己床前的秦长宁,忽然感觉自己的女儿好像比以前懂事了,他摇了摇头,“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错。”

他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如果阿茹和长宁一直一句话不说的话,不知道这晋王府还有没有她们母女的容身之处呢。

秦长宁看到晋王眼里的晦涩,垂眸遮住自己眼中的情绪,伸手拿出两个瓷瓶,面上带上了灿烂的笑意,“父王,宁儿不虚此行,已经从太虚真人那里求得丹药,您服下之后就会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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