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一刀的欣喜若狂。
一直停顿不前的修为,竟然因为杀个把人,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突破了。

虽然他的理智告诉自己,其中必有蹊跷,甚至隐藏有陷阱。

不过,实打实的力量增强,让他把仅有的理智也抛于脑后。

力量提升带来的后果,他周身气血变得沸腾燥热,对于血腥味更是有一种类似兽性般的渴望。

‘杀!杀!杀!只要再多杀几个,我就能再度突破,达到练气中期,重回宗门,成为内门弟子,甚至真传弟子啦!’

当年,关一刀正是因为迟迟不能突破,无法踏入武道境界,这才被飞刀门赶下山门。

虽说现在依然有外门弟子称号,但却根本不被宗门重视,只不过是飞刀门用来敛财的一枚世俗棋子。

只要内门弟子,或者真传弟子,飞刀门才会花费巨大的宗门资源培养,让他们成为人上人,仙外仙。

现在,机会摆在关一刀面前,只要杀戮便可升级,他哪里会舍得错过这么好的天赐机缘。

他变得狂热,整个人双眼赤红,犹如之前的陈二蛋一般,脑海里只有咆哮的杀伐之声。

“嗯,这里……这里有血腥味……”

关一刀犹如一头嗜血的野兽,深吸气门,本能的朝着血腥气味来源方向走去。

……

“哥哥,我怎么感觉他们变强了呀?”

“‘小蒙’,咱们在炼蛊,炼制的蛊虫若是不变强,怎么可能诞生出蛊王?”

白氏木屋中,白旌旗手掐法诀,和腿上懵懂的小蛇獴一起查看‘修罗煞血阵’中的众生相。

小蛇獴初入尸鬼之道,灵智开启没多久,对很多东西都似懂非懂,所以格外好学多问。

看着阵内的流氓地痞实力飞涨,即便是他,也有些动心。

‘小蒙’昂着头,嘻嘻笑道:“哥哥,我能不能也进去呀,我也想升级,想追上哥哥的实力呢。”

显然,小家伙嘴馋,想动手杀人,提升实力了。

白旌旗敲了敲小蛇獴脑瓜,一脸严肃道:

“‘小蒙’别闹,咱们是在炼蛊,要是蛊王‘修罗’炼制不出来,你给我弄‘修罗煞血丹’去呀?”

“好啦,你也别嘴馋啦!”

“等丹药炼制出来,少不得你的份,到时候一颗丹药下去,你的实力不会比他们差的。”

‘修罗煞血丹’可不是普通的丹药,除了能让凡人一丹下嘴,百病不侵外,对于修士也是大补之物。

尤其这种带着‘修罗真血’和煞气的丹药,对于修邪和尸鬼之道的‘小蒙’来说,简直不要太补。

经过一番解释,小家伙这才被宽慰下来不闹,安静的陪着白旌旗继续主持阵法。

……

‘修罗煞血阵’内,一位精壮男子在狂奔。

“救命啊!”

“杀人啦!”

“有没有人啊!”

“夭寿啦!”

他一脸懵逼的横冲直撞,慌乱的奔跑着,喊叫着。

可是,白蒙蒙的一片,他不断的冲着一个方向奔跑,入眼的却依旧是一片白茫茫。

刘一手此时内心是绝望的,自己今天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倒了八辈子血霉。

原本跟着刀哥混,好歹陵县有名有姓的人物,打哪都有人供奉着。

虽说自己偷奸耍滑,一直没得到刀哥的重视,但起码也是吃穿不愁,烟酒不断。

这次跟着人下乡,不仅吃好喝好,连带着还轮了一个漂亮娘们,爽得下面不要太酸爽。

享受是享受够了,原想着再跟老大刀哥收拾完小白脸学生,就可以打道回府,继续潇洒自在。

哪曾想,他奶奶的突然起了雾,一下子就被困住了。

不仅大部队失了联系,就连刚刚身边一起撒尿的哥们儿,人跟尿影子一样,biubiu就不见了踪影。

这还不算,拿出手机,手机没信号。

燎嗓子大吼,屁的动静都没有,还他妈的能听到自己的回声。

这邪门跟见了鬼一样,吓得他有些哆嗦,差点没尿裤子。

最惨的是,燎了也不知多久,好不容易突然蹦出个人来,嗷嗷的就对着自己一阵砍。

要不是平时基本功还在,怕是死的就不是对方,而是自己个儿了。

跟关一刀这些老大不同,刘一手就是个小痞子混混,打架可以,杀人还是头一次。

眼下见了血,手底下出了命案,他一下子就慌了神,拔腿就跑。

刘一手自己不知道的是,他跑起来的速度跟力量,浑身的劲道已经超出以前太多。

但他根本就没注意这些,一门心思想跑出这该死的白雾,跑回县城找个私妓红牌爽爽,把这吓了半条命的魂给压压惊。

“夭寿啦!”

“救命啊!不玩啦!”

“啊嘞……这不是谢村长吗?”

燎嗓子狼嚎狂奔,突然眼前不远冒出个人来,刘一手定眼一看,竟然是这次的委托人封龙村村长谢德才。

这回,刘一手真是跟见了亲娘似得,挥着手就朝他跑过去。

边跑,他边兴奋的大声喊着:“谢村长,可算见着活人啦!你可不知道,出事,出大事啦!”

那边,谢德才同样发现了狂奔而来的刘一手。

他笑呵呵的走过来,看着一脸紧张的刘一手,关切的问道:

“怎么啦?出什么事啦?”

“慢慢说,别急,我都听着呢!”

“我不急,我慢慢说,你听我说……”还没开始解释,刘一手就发现不对劲,他指着对方袖口道:“诶?谢村长,你手上怎么有血?”

“等会儿……村长,你对我笑干哈?我瘆得慌……”

就这几句话的功夫,谢德才笑呵呵的离他又近了几步。

“诶,谢德才,你他妈离我这么近作甚?”

“我警告你哈,我可是跆拳道黑带,你别乱来哈……”

“我靠,你拿刀干啥……你别……卧槽啊……”

“啊啊啊……别砍啦,别砍啦……”

鲜血飙溅,血花飞舞,不多时,一场毫无还手之力的厮杀,消失在白茫茫的雾气之中。

“垃圾!”吐了口唾沫,谢德才往黝黑的西服上擦拭,闪着寒芒的西瓜刀在名贵西服上留下了一抹腥红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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