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
就目前了解的事情来看,无疑,孙白玫口中的这个qi叔至关重要,唯有找到他,才能把事情查清楚。

所以,这个人非找到不可。

秦炜晟虽然和孙白玫一起长大,但对她的事情却知之甚少,对她身边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他敛眉垂眸,深思了好一会儿后,扭头对周炜烨吩咐道,“找人继续查金四哥,包括他去了哪个国家,现在在做什么,身边都有哪些人,连同他的经济情况全部一起查,另外,再找人去查一查孙白玫这些年一直在跟谁联系,着重排查男人,一有什么发现,马上跟我联系。”

“好咧。”瓶颈一解,周炜烨犹如被人从静脉注入了一针筒鸡血似的,又立刻来劲儿了,就连刚刚对秦炜晟不肯同意让他亲手收拾孙家的事情,也都不在意了,将手上的文件夹扬了扬,笑得一脸灿烂,“哥,你放心,这事儿我一定给你办得漂漂亮亮的,让你看一场好戏。”

不能亲手撕了孙氏,这让周炜烨感到无比遗憾,但是,谁让这命令是他家大哥下的呢?

所以他就努力让孙氏死得更难看一点吧,如此也一样让他解气。

周炜烨走了之后,秦炜晟起身走到落地玻璃窗前,对着外面的高楼大厦,静静地站了许久。

他是在沉思,还是在发呆,就无人知晓了,许久之后,才见他重新回到办公室桌后,开始办公。

这段时间,孙白玫以养病为名,倒是没再来烦秦炜晟和向筱楌,但不代表她就安份地在医院在养身体。

事实上,在医院住了三天,她就出院回到自己的别墅住了。

反正秦炜晟也不会到医院去看她,她在那里装可怜给谁看?还不如回家住得舒服点儿,办事儿也方便一些。

“不是说你今天就能到么?怎么还不来?”电话一被接起,她就不耐烦地催促道。

“嘿嘿,小美人儿,这就等不急了?再耐心等一下,哥哥很快就到了。”回应她的,是一个听起来痞气下……流的声音。

孙白玫听得一阵恼怒,毕竟是在自己的房间,她也不需要压低声线,怒火恶心让她立刻提高了几个分贝,“你tm给我认真点儿!我在跟你说正事儿呢!”

“美人儿,不要生气,生气容易长皱纹,那可是吃再多燕窝保健品都补不回来的,哥哥我可是喜欢死你水嫩嫩的样子了,我说的,这难道不是正事儿?”痞里痞气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痞笑,他的话又是一语双关,让人猜不准他到底在说的是哪件事儿。

可能是猜到孙白玫又要发飙了吧,男人这才稍稍收敛了点,正色道,“东西我都带来了,你在急什么?”

听到这话,孙白玫的脸色才算好看了点儿,“那你快点儿。”

随后就把电话挂上了。

昨天还是个阳光灿烂的日子,今天一大早,就突然阴天下雨了。

淅淅沥沥沥的冬雨,让空气顿时阴冷许多,不过,天气再怎么阴冷,也比不上此刻孙白玫眸底的阴冷怨毒,涂着犹如血一般鲜艳的口红的双唇冷冷一勾,牵起一抹嗜血的笑意,“向筱楌,我给了你活路,你既然不走,那么,就怪不得谁了!”

在那电话里的男人赶到别墅之前,她又拔了一个越洋电话出去,“李振齐,一会儿给马玉梅那个老女人发个信息,提醒提醒她,不要忘了她的任务,给她三个月的时间,如果她不能让她儿子顺利跟向筱楌那个贱人离婚的话,那就别我不客气了。”

“孙小姐,你手头上到底握有那个老女人的什么把柄?咱们既是合作关系,你是不是得跟我分享一下?”这一次,从那边传来的声音,略略有些苍老。

孙白玫不屑地冷哼一声,“合作?就你?也配?”

“孙小姐,你这也太瞧不起人了吧?这么多年了,你就不怕我一不小心,在电话里头和秦夫人说一些不该说的话?或者,我也可以专门飞一趟国内,去见一见这个秦氏的夫人。”

做为一个男人,如此被一个女人瞧不起,不管是谁,都会有不爽,都会反抗,更何况,从年龄上来讲,李振齐还算是孙白玫的长辈呢,他哪受得了这鄙视?

孙白玫当初之所以会选择让李振齐来扮演这个角色,就是因为她吃准了李振齐,知道他是个软骨头,只要捏住他的命脉,就不怕他不听话。

对于李振齐,孙白玫一直放心得很,她料定,再给这个软骨头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做出背叛她的事情来。

“呵呵,”孙白玫的笑声里,全是不加掩饰的轻蔑鄙视,“你倒是可以去试试,我可等着你回来告诉我,看看你和马玉梅这个老女人见面聊得可愉快?”

“孙白玫!你别以为我不敢!”李振齐气得顿时怒吼。

电话这边的女人,却依旧鄙视连连地笑着,“李振齐,没想到你都学会威胁我了?你去啊,你去吧,到时候,我也不知道会不会一不小心,就把你是金四哥的事情捅出去。”

……

电话那边的人瞬间就不作声了。

孙白玫双唇上那抹轻蔑嘲讽的笑容,终于慢慢转变成满意之笑,眸色却依旧阴冷狠厉,“李振齐,我能给你现在的生活,也能轻而易举地毁了现在的你,别以为你到国外过了几年人模狗样的生活,你就真成了人模狗样了,告诉你,你永远都只是我孙白玫手底下的一条狗,你要是乖乖地听话照做,我还能赏你几块肉骨头吃,你要是敢给我动那些歪歪肠子,那你倒是可以放手去试试,看看我会给你一个什么下场。”

虽然不是面对面,虽然隔着千山万水,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电话那边的李振齐,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个女人,从她还那么小的时候,就敢找他做这件事情时,他就知道,她一定是个狠角色。

于是,他又一次屈服在她的这股狠劲里了,“孙小姐,您说什么呢,我这不是一直都很听您的话么?您放心,一会儿我就给马玉梅那个老女人发信息,把您的意思,一字不落地转告给她。”

听到这些话,孙白玫冷冷地挂上电话,“贱骨头就是贱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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