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筱楌停住脚步,回身,等她一路跑过来,故意低头看了眼时间,嘴角噙笑,善意地提醒她,“孙小姐还有事儿?可惜这时间……”
她虽然不知道孙白玫是用了什么办法,把秦炜晟支开或是瞒着他过来找她的,但是,她确信,时间对于此时此刻的孙白玫来说,一定是十分紧急的。

“向筱楌!你到底会不会和炜晟离婚?”孙白玫可没有时间跟她废话其它的,她只关心自己关心的问题。

某个看着明明挺娇艳动人的小女人,却瞬间秒变成屌丝似的,屌屌地啧啧叹气,“啧啧啧,果然是岁月不饶人啊,没想到才过了五年,孙小姐的记性就大不如前了,我刚才明明说了,你并不是我爸,也不是我妈,更不可能是我的爷爷奶奶,所以,我好像没有义务向你做汇报吧?”

孙白玫本来就着急回去,见向筱楌插科打诨的,就是不肯说正题,她就更是又急又气了,都快跳脚了,“向筱楌,我劝你最好这两天还是老老实实地把婚离了,要不然过两天马阿姨就要从国外旅游回来了,到时,看你还能这么嚣张!”

嚣张?

她嚣张了吗?

向筱楌觉得自己很廉逊啊,一点儿都不嚣张啊。

不过,有一点儿孙白玫倒是没有说错,如果马玉梅回来,她在港城的日子的确不好过。

来到港城两天,爷爷生病住院,她说呢,怎么没看到秦司正和马玉梅出现过,敢情他们是出国旅游去了啊。

哦,秦司正是秦炜晟的父亲,马玉梅是他的母亲,五年前,她之所以会被流放到国外,马玉梅居功甚伟。

说实话,马玉梅要是回来了,向筱楌还真觉得有些棘手,毕竟她这次是奔着离婚回来的,原本以为几个小时就能搞掂的事情,是以,她还真没想过,有关马玉梅的问题。

妈蛋!这个问题还真是一时把她给难住了,但输人不输阵,尽管她一时半会想不到更好的话怼死孙白玫,那就转移话题。

向筱楌望着她,忽的就冲她微微笑了起来,“啊,原来是你的救兵快回来了啊。”

这话,让孙白玫漂亮的脸蛋上难得地浮现出一丝儿得意之色,眼睛朝上轻轻一挑,那模样儿,仿佛在说,你现在跪下来求饶还为时不晚。

然……

向筱楌就像没看到她的表情变化似的,小巧看好的嘴角继续往上扬高,目露同情之色,“话说,我都出国五年了,且这五年来连一通电话也没有给秦炜晟打过,你说,你和你的救兵怎么就这么没用呢,五年的时间,居然连个男人都拿不下,唉……这结果,连我看着都替你们捉急呢。”

某个小女人一脸“心疼你们三秒钟”的表情。

……

大约是她的表情做得太到位了,掩盖了她说话的内容,以致于孙白玫是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姓向这个贱人说的什么话!

她当即怒不可遏,想也不想地挥起手,就要给向筱楌扇下一巴掌,“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下贱?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就用阴暗的手段把属于别人的男人勾了去!”

向筱楌看上去虽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她的眼睛可是时时刻刻都在注意着孙白玫的反应,当对方的手抬起挥下时,她的身子早就灵敏地向后一仰一闪,轻轻松松躲过这一巴掌,“哟,你这一言不合就挥手扇巴掌的习惯,秦炜晟造吗?”

“向筱楌!”她总这样顾左右而言他,孙白玫都要被她气死了,可碍于这是在咖啡店门,她又不敢大声怒吼,只能压着声线,气急败坏地低喝,“你最好明天就和炜晟去把离婚证拿了!如果你觉得这是命令,那你就当命令执行好了。”

噗……

向筱楌差点儿就要被孙白玫这不要脸的话给逗笑了,就当命令执行好了?

靠吖吖的!

她真把自己当女王了?还是把自己当女司令了?

关键是,自己一不是她的子民,二不是她的兵,凭毛执行她这狗屁命令?

唉……

向筱楌突然觉得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的矛盾,看到孙白玫这么臭不要脸,她突然很想让孙白玫去祸害秦炜晟那个同样也很不要脸的臭男人;

但素呢!

孙白玫这么臭不要脸地命令她去和秦炜晟离婚,这让本来也迫切希望离婚的向筱楌,突然又不想离婚了。

如果她真在这时候和秦炜晟离婚了,孙白玫该不会以为,她是在执行她那个狗屁命令吧?

妈蛋!

这个想法让向筱楌十分之不爽。

她不爽了,自然也不可能让孙白玫爽,于是,漂亮的桃花眼转了转,嘻笑,“听到是听到,但是我好像没有想执行这个命令的想法。”

!!!

孙白玫那叫一个咬牙切齿,都要扑过去咬死她了!

“哎,你表急嘛,看在你这么着急想嫁给秦炜晟的份儿上,我悄悄告诉你一个有关他的秘密好了,也许听了之后,你就不会那么着急地想嫁给他了。”

……

这话……

听着乍那么奇怪呢?

然而某个小女人却毫不心虚地摆出一脸“我这是为你好”的表情,看着孙白玫。

后者其实真不傻,奈何秦炜晟是她的终身目标呢,本着多了解他一点儿,对于实现自己的终身目标,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准则,孙白玫就这样鬼使神差地点了一下头。

漂亮的桃花眼里,有一丝儿狡黠之光,以稍纵即逝的速度飞闪而过,向筱楌素雅白净的小脸儿上却挂着一抹忧愁之色,伸出小指头,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看到我嘴唇上的伤口了没?”

小小的嫣唇上,那两三处或已结痂或是止血状态的破处伤口,还有一处,看上去像是新伤,她的唇才多大,就有三处伤口,想看不见,都难。

孙白玫在见她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看到她嘴唇上的伤口了,当时心里不是没有过猜疑,可转念想到秦炜晟五年前对她的恶厌还有这五年来从未主动跟她联系过,甚至,都有可能忘了这个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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