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五章呼之欲出的答案
“那可真的是有意思了,说说你的身份吧?”王亮似笑非笑地看着穆勒,如果此刻他突然发难的话王亮是毫无还手之力的。

穆勒不再搪塞,大大方方地承认道:“恐怕你已经想到了吧,不错,我是受日本人的雇佣而来的,而且雇主还开出了一个不菲的价码,只需要干掉你,我就可以拿到那笔钱。你周游列国,接触的新鲜事物多,应该听说过有这么一种人的存在吧,雇佣兵,我就是雇佣兵。”

雇佣兵是以金钱为目的而参战的特殊兵种。

从古罗马军队中的野蛮人到后殖民主义时期被流放到非洲的欧洲囚犯,雇佣兵一直以来都被看作是一群“要钱不要命“的乌合之众。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这个行当才声名显赫,现在听到雇佣兵三个,王亮倒是感觉挺新鲜的。

雇佣兵没有信仰,谁付钱便为谁卖命,哪里有战争哪里便有雇佣兵,号称战争掮客。

这也让王亮恍然大悟,难怪穆勒这个家伙在刚才的战斗中表现的那么狂热,原来是雇佣兵!

“那我有些不明白了,既然目的是要杀死我,那你应该有很多机会啊,为什么迟迟不动手,非要等到现在呢?”王亮唯一不能理解的就是这一点,就算是穆勒现在干掉自己,美国人能放过他吗?

“这个原因很简单......”穆勒刚要解释原因,美军的炮弹就打了过来,这段谈话就此中断。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老大,美国佬又发动进攻了!”受轻伤的战士跑过来汇报道。

“妈的,现在美国人也成夜猫子了吗?都隐蔽好,我们的子弹不多了,等敌人靠近了再打,争取从他们那里补充点弹药。”王亮瞥了穆勒一眼,见这个家伙丝毫没有要翻脸的意思,他也把这件事情暂且放在了身后,抵抗住美军的这波进攻才是当务之急。

根据时间推算,李元芳和徐承业所率领的分队应该已经在美军后方的营地搞完事情了,所以说王亮此刻完全可以率部突围,但尴尬的是现在根本就不具备突围的条件。

两个重伤,四个轻伤,王亮的肚子上也被弹片崩了一下,子弹掰掰手指头就可以数得过来,而美韩联军至少有千人蛰伏在四周。

就算是想突围,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见王亮要起身,穆勒上前制止住了他,道:“你就别动弹了,伤口的血好不容易止住了,休息一会儿,这波进攻我来处理。”

“你为什么要帮我?”王亮忍不住问道。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把眼下的问题解决掉,有命或者跑出去之后再说吧!”穆勒道。

“好,不过你要小心,美国人既然选择在晚上发起进攻,那他们肯定是配备了单兵夜视仪。”王亮叮嘱道。

“放心吧,或许我的指挥能力不如你,但是我经历的战争一定比你多,美国步兵在我的眼里就是虾兵蟹将。”穆勒自信一笑,便端着一杆枪消失在王亮的视线内。

王亮长叹了一口气,穆勒已经亲口承认他是受日本人雇佣来刺杀自己的,那这个人必然是森田茂无疑了,唯一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他为什么要帮助自己,丝毫没有头绪,王亮也干脆不想了,因为失血太多,眼前一阵阵眩晕,加上腹部传来的疼痛感,眼前渐渐便模糊了起来。

当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王亮发觉自己是躺在一张床上,四下打量一下,看起来像是医院的病房,白色的主题,红红的十字印在上面。

被俘了?

这是王亮第一个想法,他蹭地一下子坐起来,当俘虏?死也不能做这种没有气节的事情,必须反抗!

但是当王亮听到走廊里那熟悉的语言的时候,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是中国话!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徐承业和李元芳,穆勒跟在后面。

“首长,你交代的任务我们已经完成了!”徐承业和李元芳脸上洋溢着笑容,两人敬完军礼之后汇报道。

“好,非常好,你们辛苦了。”王亮点了点头,随后问道:“志愿军入朝了吗?”

“是的,不过目前进入朝鲜的志愿军仅仅是一小部分,大部队随后便到。”徐承业回道。

“行了,你们两个先出去吧,我有几句话要跟穆勒说。”证实了自己的判断,得知志愿军已经进入朝鲜,王亮觉得自己的心里有底了,背后就是祖国,腰杆能够硬起来。

徐承业和李元芳退出病房,同时把门带上。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了王亮和穆勒二人,气氛显得有些静谧。

王亮可以肯定穆勒一点都没有要杀自己的意思,相反,这个家伙一直都在处心积虑地保护自己。

直到进入手术室之前,尽管已经陷入昏迷,但是王亮还是能够模模糊糊地感知周围的事物的,他清楚,是穆勒把自己背出来的。

“现在总该说说你为什么要帮助我了吧?”王亮看着穆勒,说道。

“你还记得这个东西吗?”穆勒并没有正面回答王亮的问题,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本本,放在了床边。

王亮看了一眼,好像是一个证件,或许这就是穆勒的身份证明吧,答案就在里面。

伸手拿起这个证件,不知道为什么,王亮总是感觉这玩意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当打开证件的时候,里面是已经泛黄的白纸,显然是已经有些年头了。

上面贴着的照片也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但是怎么看照片上的人都不是穆勒,因为那分明是一个留着长头发的女人。

熟悉,太熟悉了!

王亮几乎可以断定这个证件已经是出于自己之手,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情况下制作出的这张证件,尽管他一直以自己的记忆力超群而自诩。

随着岁月的流逝,证件上的字迹都已经难以去辨认了,这像是一场无厘头的案子,很难去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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