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姓之人被看作是贱民,林青泉堂堂圣子,却连这样一个贱民的选拔都不能过问。
云轻心头疑惑更深,面上却不动声色,只低声问林青泉:“这测试我们能看么?”

“这测试很平常,云王女只管看就是。”林青泉还没有说话,先前拒绝回答林青泉问题的人就开了口。

不过,盯着云轻的眼神却很是打量,好像在看什么稀奇的动物似的。

云轻眼神微暗,忽然之间,一道白影就从她怀里窜了出去。

“啊!”那弟子惨叫一声,回过头来怒喝:“什么东西!”

不过是一瞬间,他脸上却已经多了三道血痕,而始作俑者却已经再次回到了云轻的怀里,邀功似的地看着她。

“血弄干净了吗?就往我衣服上蹭?”云轻嫌弃地把小白大人扔到一边,小白大人委屈地嗷嗷直叫。

“贱畜,敢伤本公子,我杀了你!”为首的弟子平时也是有点小权力的,没想到一个照面就被个畜牲给伤了,这让他颜面何存?

云轻的身份他是知道的,圣宫高层也有命令下来,不能伤了云轻,所以他没办法对云轻动手。

可是这个小畜牲就不同了,他非杀了它。

“贱畜?”云轻高高地挑起眉,似笑非笑:“小白,你被人鄙视了。”

“嗷!”小白一声怒吼,竟隐隐有风雷之声。

那个弟子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反应过来更是羞怒,梗着脖子怒哼:“还敢逞凶!今日不杀了你,本公子绝不甘休!”

居然被一只畜牲鄙视了,那个弟子气得连测试都忘了,只想先杀了小白大人。

只是,他剑未出鞘,就听到云轻凉凉道:“你确定要杀它?我怕你杀不起。”

“一只畜牲罢了,本公子有何杀不……”

声音未落,只见小白低吼一声,身形迎风见长,不过眨眼的时间,竟长到一人多高。

云轻摸了摸小白颈前的长毛,微笑看着那个弟子:“原来无极宫的圣兽不过是只畜牲而已,真不知你们当初为何这么急着找它。”

身形变大后的小白眼如铜铃,威风凛凛,高昂着头颅不屑地看着眼前的人,虽然不会说话,但差不多只要是个人都能从它眼睛里读出一个意思,那就是:鄙视!

一个连伴生灵兽都没有,念力低微的可以忽略不计的蠢人,竟然还敢嫌弃它?

这要是放在以前,它早就把他撕碎了当球踢了。

“圣……圣兽……”那个弟子彻底傻了,话都说不连贯。

“这位仙使公子……”云轻好心地又提醒了一句:“小白的爪上有剧毒,你确定不要先看看吗?”

“剧毒……”那弟子刚吐出这两个字,就变得面如死灰,直接躺倒了下去。

一侧的人连忙扶住他,那个对林青泉开口解释的女弟子看了云轻一眼,立刻又把目光转向林青泉,哀求道:“圣子大人,看在都是圣宫弟子的分上,还请圣子大人救救白成师兄。”

“我并不会医术。”林青泉神态冲和,不过话语中却明显没把那个弟子的性命放在眼中。

他就是这样性子的人,看着宽和,其实骨子里极冷。

不过那个女弟子却是没有感觉出来,还以为林青泉是没有想到,连忙说道:“和圣子大人一起来的,是神医洛先生吧?救圣子大人请洛神医出手!”

在她看来,林青泉既然和洛尘一起来,那必然就是有交情的,而无极宫的圣子开口,洛尘又怎么会不答应?

可惜,她还真是想错了,洛尘和林青泉之间从来没有交情,这里能让洛尘出手的,也只有一个人而已。

林青泉似笑非笑看向云轻,似乎在问她他要不要出面求这个情。

云轻耸了耸肩,林青泉立刻就明白了,对那个女弟子道:“你求错人了。”

女弟子其实是很聪明的人,而且云轻的传闻在无极宫里很多,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她身边有几个非常优秀的男子,而且当年她在北境落难的时候,就是洛尘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所以,她刚才在看林青泉之前,先看了云轻一眼。

不过,她毕竟是无极宫的人,是有着骄傲的,不愿意去求云轻,才想到了求林青泉,可现在,似乎不求云轻不行了。

她咬着唇,还在犹豫。

无极宫里也有一些好药的,再不然,有些师兄的念力也可以驱毒……

就在这时,一侧的白成身子猛地弹动了一下,竟然挣开了扶着他的人,满地打起滚来。

“疼……疼死我了……让我死吧!”

他拼命地用手抓着自己的脸和脖子,只片刻,就变得血迹斑。

“白成师兄!”那女子急叫,可是白成的动作太剧烈了,她连靠近都没有办法。

这个样子,哪里撑得到别人来救他?

女弟子咬了咬牙,对着云轻一个躬身,恳求道:“云王女,白成师兄冒犯了云王女,是他罪有应得,但还请云王女看在他罪不至死的份上,饶过他这一次,请洛神医出手救救他吧!”

云轻一早看出这些弟子对自己的不敬,也不过是打算小小教训一下而已,见这女弟子已经低了头,就转头看向洛尘:“阿尘,顺手救他一下好不好?”

人命关天的事情,在他这里就只是顺手而已。

洛尘对云轻的请求向来都是不会拒绝的,闻言轻轻点了点头,正要动手,忽然一怔。

云轻居然在对着他眨眼睛。

微微垂了眼睫,洛尘走近看了一眼白成,就从身上不知什么地方掏出一颗丹药,淡声道:“吃了这个。”

神医洛尘的名声,整个云蒙大陆上没有不知道的,更何况他和小白相处的时间极多,小白身上那点毒,他早就摸得一清二楚,所以有颗丹药在身上,一点都不奇怪。

“多谢洛神医!”那个女弟子连忙接过,感恩戴德地道了谢,又喂到白成的口中。

盏茶时分,白成的脸色就缓了过来,他张开眼睛,愤恨却又畏惧地看着云轻。

这个女人好狠的手段,可偏偏,他拿她没有办法。“你们的测试还要不要进行?”云轻才懒得管他,她刚才就听了测试的事情,现在只想看看,这所谓的测试,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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