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三人神情,李渡便是一乐,眉头又皱,道:“你这人看着甚是眼熟,可是见过?”
于昌面色低沉,见得地上两人面上焦黑看不神色,目中满是惊骇,心中更是琢磨不定。李渡一身道法确是清阳宫道法无疑,但那藏海是何人,他却至今不知。

于昌微微一笑,道:“师弟好久不见!”

只见李渡便是眉头一抖,厉声喝道:“谁是你师弟……”便见李渡忽然面露恍然大悟神色,“原来是你!”

“嘿嘿……”李渡满脸不善的笑着,道,“这回你可别想跑了,你这等上好的名门弟子最是可口……”说着,李渡咂咂嘴吧。

于昌仍是带着微笑,道:“之前之事实乃误会,师弟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师弟不是已经刺了我一剑吗?现今伤势还未好转!”

李渡自不会相信他的话,见得藏海面色阴沉,一时也无出手之意,心中一动,便是念头又起。

李渡本便聪慧,心中念头方一转动便又有了主意,嘴角冷笑一声,道:“你这小子,我可不是你师弟!”

“世人常言,吃啥补啥!我这一身清阳宫道法可不是自己修来的!”李渡面上神色骇人。

只见于昌面色微微变换,李渡又是冷笑,道:“我家大王有十七般吃人大法,我虽只学会一门,却也不是清阳宫那些歪瓜劣枣所能相比。”

“那日我出门闲逛,见着一个清阳宫的小孩,便拿来吃了,岂料,嘿嘿……”说着李渡一止,一脸不善的看着于昌,又道:“爷爷我便长出一身清阳宫的道法灵机,行事诸般百顺。”

只见于昌面上神色变换,似是相信了李渡所言,目中却是神光暗藏,道:“还请落头大王饶在下一命。”

藏海目光一撇,看着于昌,便见于昌瞬间全身一抖,面露惊恐之色。

李渡一愣,又道:“那可不行,我家大王最喜欢吃你这等名门弟子,不仅味道可口,增长修为,还极其过瘾。”

于昌面露惊恐,语气微微颤抖:“晚辈已非清阳宫弟子,还请前辈放过晚辈。”

李渡又道:“不行不行,你这一身清秀灵机,闻着便是香甜可口,大大放走不得!”

只见于昌面色一震,目光微微闪动,便是手中猛地灵光闪烁,李渡心中一凛,全副戒备,却见于昌猛地一手按在自己小腹,瞬间便是身上灵机晦暗,满脸萎靡之色。

李渡一愣,这人竟然自废修为,一时便也愣住,开不了口。

“呵呵!”

李渡心中猛地一颤,只见藏海满脸笑容,已是到得于昌身前,手上灵光涌动,往其头顶按去。

于昌已是自废修为,又怎能躲避,瞬间便是满脸恐惧,惊骇的大吼一声,藏海手掌灵光闪动,已是直直的按在于昌头顶。

只听嘭的一声,便见于昌头颅已是化作一抹血雾飘散。李渡微微一愣,便是心中一凉,又见藏海指尖灵光一闪,于昌整个身子都化作一嘭血雾。

地上躺着的两人本已生出的点点希望,顿时又是完全破灭,眼里满是恐惧,比之之前更甚。

李渡亦是不自觉后退两步,只觉藏海此时极端的恐怖。

藏海扭过头来,脸上满是血迹,神情却是极为愉悦。李渡便又全身冰凉,只觉此时的藏海像是变了一个人,目光冰冷嗜血,眼中不带一丝生机,令人分外恐惧。

藏海目光直直落在地上的两人身上,目中晦暗一片,向着两人走去。两人极端恐惧,拼命的挪动身躯,却只在原地移动小段距离,顿时脸上神情更是恐惧。

李渡见此,心中忽地念头闪过,不禁脸色大变,藏海此时的状况,不正是与书中所言走火入魔,心神沦丧极其相似吗?李渡自来不及,也想不出藏海为何会突然如此,大声喊道:“藏海,你醒醒!”

只见藏海微微扭头,目光落在李渡身上,李渡瞬间便感觉若如实质般的寒意凝结在周身,不由得便是全身僵硬。

藏海目光微微闪动,微微一顿,便又将目光放在地上两人身上,脸上露出兴奋嗜血的神情来。

李渡心中一凛,知道此刻若是任由藏海这般发展下去,自己也难逃死路,便是猛地一咬舌尖,顿时全身一抖,体内灵气飞快运转。手中又是灵光一闪,那柄黑鞘长剑出现手中。

长剑方一握在手中,李渡便觉手中一片清凉,顿时心中一片清冷,什么恐惧顾虑都消失不见。李渡依旧催动体内灵气,冥冥中仿若一声脆响,便见李渡身上灵光一闪,隐隐有淡黄色光满透露。

李渡眉头微微一皱,跃身而起,一剑向藏海刺去。只见藏海面上神色一闪,便是手中灵光闪动,向李渡挥来。

李渡此刻借助体内丹药之力,不仅身手矫健,耳目更是灵敏,就连神识似也有增长,只见其身子微微一晃,便是突然消失不见。只听嗤的一声,李渡忽地一剑从左侧向藏海刺去。

藏海微微一愣,似是没有料想到李渡竟能躲过其一掌,瞬间便是身子一侧,又是一掌拍下。

岂料李渡长剑未将刺尽,便又是手上忽地一收,身子一晃,竟已是到得藏海身后,又是一剑刺出。藏海身形微侧,反手一掌拍向李渡。

李渡脸色一变,剑势未至,便又是忽然收起,又是身上灵光一闪,已是向后退去。

李渡面露痛苦之色,身上淡黄色光芒更甚,目光深凝,见藏海仍是未曾醒悟,心中不禁微微慌乱,却是瞬间便被手中长剑涌起的清凉给压下去。

李渡长剑一抖,身子又是向藏海急射而去,便听闻似有风声相随,速度之快,远甚之前,正是破风剑诀。

李渡瞬间便至藏海身前,藏海亦是扬掌攻来,只见李渡长剑一抖,便是一朵绚丽的剑花浮现,藏海手中灵光涌动,径直往那绚丽的剑花按去。剑花瞬间便是破碎开来,李渡却是身子一动,长剑灵光闪动,沿着藏海手臂侧袭而上。

只见藏海手臂灵光闪动,微微一抖,便见李渡长剑格开。李渡身上灵光又是一闪,身形一晃又是到得藏海身侧,又是一剑刺来,藏海又是反手格挡,却见李渡目中精光一闪,长剑猛地光芒大作,径直往藏海手掌迎去。

藏海手掌亦是灵光大作,丝毫不让。手掌方要与长剑相触,便见李渡眼中闪过决然之色,手臂微微一抖,长剑微微一侧,竟是又从藏海手掌旁侧过,向藏海下腰刺去。

李渡蓄谋一击,速度之快自是难以言说,藏海想要侧身避过已是不急及,便是手中猛地灵光闪耀,一把将长剑握住。

藏海方一握住长剑,便见起浑身一抖,面上神色变换不定。手上却是紧紧握住长剑丝毫不放,李渡已是丝毫不退,两人竟是一时僵住。

方过片刻,便见藏海身上灵光一弱,面上渐露苍白之色,眼中却是逐渐清明。李渡见此心中一送松,却见藏海依旧握住长剑不放,顿时脸色大变,猛地身上淡黄色灵光闪动,将长剑自藏海手掌见拔出,远远退去。只见藏海微微一晃,面色苍白,竟是站立不稳。

李渡眉头一皱,手中阵阵清凉自长剑传来,低头一看,见长剑自藏海手掌拔出,却是丝毫血迹也无。李渡又往藏海看去,见其面色终是恢复正常,心中一松,顿时又是全身剧痛传来,身子便是微微一晃。

藏海愣了愣,见得李渡身上黄色光芒大作,瞬间便是醒悟过来,一动身又觉头晕乏力,只见手掌一道深深的勾痕横划掌间,却是丝毫血迹也无。

藏海眉头大皱,取出一枚丹药放入嘴中,身上便是灵光涌动,脸色好过不少。藏海向李渡走去,掌间印决翻飞,过得许久,方才将李渡身上丹药药力压制,却已是面色惨白,险些又要差点晕厥过去。

李渡亦是全身无力,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藏海目光落在地上的那红柄长剑上,弯身想要将其拾起,却是止住,手中灵光一闪,反将其隔空摄住,放在眼前仔细打量。

过得些许,李渡稍稍恢复力气,道;“这是什么剑?”

藏海摇摇头,却道:“刚才多谢了。”

李渡心中一动,心中意外欢喜,与藏海相处如此之久,这还是其头一次向自己感谢。

李渡道:“这剑是自那男子身上得来。”

李渡微一提点,藏海便即醒悟,道:“此剑嗜血成性,还是少用得好。”

这长剑已是几次救了李渡性命,李渡爱惜不已,又怎会在意藏海的话,当即便道:“既然如此,那便叫‘嗜血剑’好了。”

藏海眉头一皱,将长剑插在李渡身前,走过一旁打坐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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