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
薄西琛带着迟沐晚母子,一家三人乘坐私人飞机飞往H市。

三人刚下飞机,回到沐园没一会儿,迟靖恒便出现在沐园。

“回来了,爸爸让你回家吃饭。”

“嗯,好。”

迟靖恒走到迟沐晚的面前,看着她怀里抱着的粉嫩的小孩儿,脸上满是笑容,嗔了她一眼:“你儿子生完才记得我这个哥哥。”

“哪有,当时太突然,你和爸爸虽然没有去京都,可我也收到你和爸爸的礼物。”

“只是哥,你和爸爸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迟靖恒闻言,眼底浮现出温柔,抬手刚抚摸上她的头,便被薄西琛的轻咳声惊得停住。

“妹妹,你家男人又醋了。”

迟沐晚听完这揶揄的话,想起两个男人以前干的一些事,忍不住唇角微扬。

“你们还要抬杠?”

迟靖恒一脸不悦,“没良心的家伙,明明是你老公跟我抬杠。”

“你是嫁给他又不是他私有的,我这做哥哥的还不能摸一下你的头了,小时候我经常这样摸你。”

“你看现在,我摸一下,你老公要么眼神杀要么自带空调,要么故意咳嗽提醒,一个大男人,泡醋缸了?”

迟靖恒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点都没有忌讳,声音很大。

薄西琛从楼梯上走下来,自然将这些话听了进去。

“你没醋缸?我不信你可以接受沈知微被人摸头杀?是谁看见她和别人上车,你开车撞人车,你别不承认。”

迟沐晚:“……”

“哥,你真的干过这些事?”

“薄西琛,你少挑拨离间,在我妹妹面前诋毁我的名声。”

薄西琛踱步走到迟沐晚的身边,伸手将她搂紧,侧眸挑衅的睨向他:“我需要诋毁?”

迟沐晚看着两男人当着她的面斗嘴,莫名的觉得好笑。

“好了,你们幼稚不幼稚。”

两辆车子,来到皇庭酒店。

还没下车,便看见迟父快步上前,“晚晚。”

迟沐晚推开车门下车,抱着小寒寒上前,“爸,你怎么出来了,在包厢等着就好了啊。”

“爸爸好久没见过你,想早点看看你,这就是寒寒。”

“嗯。”

一行人进了酒店包厢。

推开门便看见迟家所有人都在,许久没大院的爷爷也来了。

“爷爷。”

看着一屋子的亲戚,迟沐晚的心狠狠的悸动了下。

本以为自从知道她不是迟家亲生的,这些亲人会疏离她,没想到所有人都来了。

迟爷爷朝着她招手,“晚晚,让爷爷看看寒寒。”

迟沐晚抱着小寒寒坐到迟爷爷身边,刚坐下去,小寒寒突然放了一个特别响亮的屁。

迟爷爷笑得裂开嘴,“这打招呼的方式这么特别?”

“爷爷,哥哥的孩子呢?”

“小微已经在路上了。”

话说完,沈知微便抱着孩子推开门走了进来。

看见迟沐晚的一刹那,眼神一下子就亮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迟靖恒走到她面前,伸手接过儿子,“想给你一个惊喜,就没告诉你,晚晚这次会在这边住一段时间,你们俩可以好好玩玩。”

沈知微侧眸,一脸怀疑的说:“我们玩?你确定?儿子你来照顾?”

话音落下,屋子里的人都笑了起来。

迟沐晚看着亲人笑得合不拢嘴的样子,忍不住好奇的开口:“你们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我哥又做了什么?”

迟父笑着解释,“你哥哥抱孩子都不会,前几天带小景诚的时候,刚换好尿不湿,将小景诚举高高,结果小景诚送了他一个大礼?你猜猜看?”

迟沐晚闻言,笑了笑,“放臭屁了?”

“不是,再猜。”

“拉尿身上了?”

包厢记得气氛蓦地顿住。

迟靖恒一脸尴尬的望着迟父,“爸,你能不能别总提这事,很丢人的好不好。”

迟父笑得一脸慈祥,“什么丢人不丢人,都是一家人。”

“小景诚送了我哥哥一身尿?”

“何止一身,是一嘴,你哥哥当时正好在逗景诚,笑得正高兴,小景诚一泡尿撒进了他嘴里。”

一屋子人听完,都哈哈大笑起来。

迟靖恒一脸不高兴的坐在椅子上,望着一屋子亲人哈哈笑。

“哥,没事,那是你儿子的,咱不嫌弃,小寒寒也撒尿在薄西琛身上过。”

迟靖恒听着这话,丝毫没觉得安慰。

“那我是不是还该荣幸和你老公知道待遇了?”

“你误会我了。”

迟靖恒哼了一声,“胳膊肘往外拐。”

晚餐的过程中,亲人们也没觉得尴尬别扭,整个用餐气氛格外和谐温馨。

迟沐晚望着一旁的沈知微,“嫂子,看样子你原谅我哥哥了。”

闻言,沈知微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嗯,已经和好了,当年在国外的事,责任不全在他,我也有责任,好在我们已经说清楚了。”

“看你和我哥过得好,我就高兴了。”

用完晚餐。

迟爷爷邀请迟沐晚回迟家住一晚,被薄西琛婉言拒绝了。

回到车上。

迟沐晚的脸上洋溢出幸福的笑容,和迟家人告别后,抱着小寒寒靠在薄西琛的怪里。

“老公,我真的很开心,原本以为自己不是迟家亲生的,会和她们有隔阂,没想到没人嫌弃我,我以后两个娘家咯,薄西琛,你别欺负我,我娘家后台还是很强大吧。”

薄西琛听完这话,忍不住嗤笑一声,伸手捏住她的鼻子,“是,女王大人,你娘家后台强大,我欺负你,不是自找麻烦?”

“要是没娘家后台,你会欺负我不成?”

“我哪里舍得,疼你都来不及。”

说完,亲吻了下迟沐晚的唇。

刚想加深这道吻,便被怀里的儿子打搅了。

因为小寒寒撅着嘴,放了一个臭屁,然后小脸泛红,显然正在干坏事。

车厢里弥漫的味道有些令人无语。

薄西琛松开迟沐晚的唇,虽然没有表现出很嫌弃,却将车窗落了下来。

窗外的风吹进来,将臭味儿吹散,薄西琛皱了皱眉,“晚晚,咱们……”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正在聚精会神干坏事的小寒寒吓了一跳,“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老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绝对没有嫌弃他的意思,你晚上不会让我独守空房的,对吧。”

迟沐晚:“……”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话?这人怕她嫌弃儿子到这个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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