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希猛地回头看到鸶鸶正揉着眼睛下楼来,吓得心惊胆战,这小妮子怎么在这个时候下来了,于是急得赶紧低呼:“鸶鸶,别下来,赶紧回去!”
鸶鸶的睡着被简宁希的这一声给吓回去了,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朝门外望去,吓得一愣,随意眸光一敛,屋外的煞灵突然一愣,动作一僵,像是受了什么威胁一般,转身就逃了。

简宁希觉得那些煞灵突然逃得有些莫名其妙,她朝鸶鸶身后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他们究竟在害怕什么呢?

简宁希想不明白,鸶鸶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自然不可能是煞灵畏惧的对象。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们的危险是暂时解除了,她这才吁了一口气走到鸶鸶的身边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说到:“鸶鸶,你不好好在房间睡觉,起来做什么呢?”

“下面好吵,鸶鸶睡不着了,就起来看看。”鸶鸶歪着小脑袋往屋子外面使劲地望去,然后好奇地问:“宁希姐姐,刚才的那些是什么东西啊?”

简宁希说着她的目光往外望去,夜色稠如如墨,身子不禁哆嗦了一下。心里知道鸶鸶问的是那些煞灵,于是亲和地笑了笑:“刚才?没有什么东西啊,是不是鸶鸶看花眼了?”

简宁希有些紧张,她知道骗小孩子不好,但是她不想让鸶鸶这么小就接触到一些不好的东西。

鸶鸶歪着脑袋盯着简宁希看了几秒钟,才眨巴着大眼睛说到:“真的是鸶鸶看错了吗?”

“对啊,不信你看看,外面根本就什么东西都没有啊!”简宁希笑笑。

鸶鸶似信非信地朝外面看了一眼,什么都没看到这才点点头。

把鸶鸶重新哄睡下后,简宁希,苏娅和沈达奚三个人都面露愁容地在客厅里坐着。

简宁希不停地在看表,现在都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赫连弈鸣和即墨都还不见回来。

这一次回师门得到的线索沈达奚想等赫连弈鸣回来了才说,大家也好商量一下下一步怎么办,还有他不小心听到的那个秘密,也只能等他们回来了才能拿主意。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苏娅和沈达奚实在撑不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只有简宁希一个人还在强撑着坐在沙发上不停打哈欠。

她其实也困得不行了,但是她担心赫连弈鸣和即墨,实在是不敢睡,而且时光小舍遭到煞灵的袭击,她很怕那些家伙还会再回来,根本就不敢睡。

赫连弈鸣设下的灵界竟然被煞灵破坏了,而且对方竟然知道赫连弈鸣不在时光小舍,这一点让她觉得很奇怪。

光是那些煞灵的话,他们没有那么高的智商,而且凭他们的力量也不可能轻易就打破了灵界,所以一定是有人在暗中帮助他们,至于是谁,简宁希也想不出来。

听着沈达奚轻微的鼾声在耳边响起,简宁希的眼皮子也是越发地重了起来,撑到最后,她自己在斜靠着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一夜无话。

简宁希被客厅里的动静吵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大片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了屋里,暖洋洋的。

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简宁希发现苏娅和沈达奚都还在睡,她准备起身才发现自己的身上不知何时盖了毛毯。

掀开毛毯从沙发上起来,她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酸痛得不行,尤其是脖子,就想快要断掉了似的。

看来睡沙发也需要正确的姿势呀,不然一觉醒来就想昨晚去打仗了似的。

动静是从厨房里传出来的,简宁希心一惊,以为是进了贼,可转念一想,谁家的贼会进来偷东西还帮主人盖个毛毯的,于是她便肯定是赫连弈鸣他们回来了。

于是加快了步子便厨房走去,刚到厨房门口就遇到即墨端着早餐走出来。

“宁希,怎么不多睡会儿?”即墨见到简宁希,贴心的问了一句。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简宁希没回答即墨的问题,反倒焦急地问。

“八点左右,怎么了?”

简宁希看了看表,现在是九点十分。

“你们怎么不叫醒我?”

“看你们睡得太熟也就没叫醒你们,先去洗脸吃早餐吧!”

“赫连弈鸣呢?”简宁希左右看了看,没发现赫连弈鸣的影子,有些担忧。

“他在楼上,说是换身衣服留下来,先去洗脸吧。”

简宁希朝楼上看了一眼,轻轻地“哦”了一声,随即又看着即墨的背影,情绪有些复杂起来。

他们八点才回来,也就是说昨晚一夜没睡,本来就已经很累了,即墨还马上为他们准备早餐,简宁希的心里头突然的就难过起来。

简单地洗把脸,简宁希就钻进厨房要帮即墨忙活,结果却被推了出来。

“宁希你去叫苏娅和沈大公子起来洗脸刷牙,我这里马上就好了。”

任简宁希怎么坚持,即墨就是不让她帮忙,没有办法,简宁希只好去叫醒苏娅和沈达奚,然后自己则上了楼,先是叫起了鸶鸶,然后径直地朝赫连弈鸣的房间而去了。

走到门口时简宁希发现门是虚掩着的,还隐约问到了一股血腥味。

她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猛地推门进了屋子里。

进了屋,血腥味更浓了,而且是从房间里的那扇屏风后面传来的。

听到屋里有脚步声,赫连弈鸣以为是即墨上来了,于是便低声吩咐到:“帮我把床头柜上的绷带拿过来一下。”

简宁希闻言,目光向床头柜看去,一只药箱打开搁置在那里,里面被翻得有些凌乱,绷带就散落在药箱旁边。

简宁希走过去收拾好药箱,连同赫连弈鸣要的绷带一起拿起向屏风走了过去。

简宁希走到屏风旁边,最先入眼的就是扔了一地的带血纱布和棉花,在朝里边望去,目光落到赫连弈鸣裸着的上半身时,右肩上触目惊心的伤口旁简宁希倒抽了一口凉气,然后鼻子一酸,眼泪就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赫连弈鸣听到身边有人在哭,不悦地回头一看,发现是简宁希时,一惊,“怎么是你?”

简宁希只顾着哭,手指颤抖着想要抚上伤口,却又怕弄疼了他收了回来。

“你,怎么受的伤?疼吗?”简宁希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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