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出了灵虚戒,正好君子修已经来了。
君子修见她一身的血腥气,还有脖子上那明显的咬痕,脸色难看的能和暴雨前的阴雨相媲美,“怎么才盏茶的功夫,又让人吸血了!”

声音低气压的不悦。

白兰顾不得他高不高兴,只问道:“景儿呢?可有问题?”

“自然无事,你脖子是怎么回事?”依然执着于白兰脖子上的牙印儿。

白兰抬手摸了摸,浑不在意道:“没啥事。你跟我去看看月儿吧,她发情期,但情况明显不大对。”

君子修仍盯着她的脖子看,“雌性鲛人发情期找雄性即可……如果非要忍着,会越忍越麻烦,自残也不算什么。”从白兰身上那带着鲛人味道的血,也能推断出来发生了什么。

“可是,她自残的是不是太凶了点儿?”白兰一把拉住君子修,进了灵虚戒。

看到灵泉中的浅金色血液,再看看躺在铃儿怀中的赛月,君子修没有说什么,但眼睛的余光仍睨着白兰的脖子。

铃儿见君子修来了,忙取了一件斗篷披在了赛月的身上,虽然赛月身上的重点部位有鱼鳞遮掩,但此刻的鱼鳞已经剥落了七七八八,着实凄惨了点儿。

“喂,你有法子让她平复下来吗?”白兰问君子修,眼中全然担忧。

君子修道:“把她交给金迭·穹天即可。”

白兰蹙眉,“月儿好像……”

“那她便只能继续自残。倒是也能吃些提前结束发情期的药,但下一次……只会更严重。还有渡劫的时候,也会比较麻烦。”君子修看着白兰,让她决定赛月到底是继续忍着,还是送去金迭·穹天那里。

白兰想起了金迭·穹天执意寻找赛月的模样,还有那句充满深情的‘我爱着她,现在亦然!’

再看看形容凄惨的赛月。

开口却是问一直低着头照顾赛月的铃儿,“铃儿,你说我该把你月姨送去她夫君那里,还是让她继续自残?”

铃儿想了想,抬头看着白兰,目光不似白兰的犹豫,十分肯定道:“送去月姨的夫君那里,铃儿不想再看到月姨痛苦了。如果事后,月姨怨怼的话,铃儿一力承当。”

“傻瓜,有本夫人呢,哪里轮的到你。”白兰从铃儿的怀中接过赛月。

对君子修道:“走吧,我们再去一趟上魔界。”

君子修看着抱着赛月的白兰,皱了皱眉,“你打算就这么抱着过去吗?”

白兰回道:“是啊。”

君子修沉默了,微皱了眉,扫了眼赛月。。

铃儿是个机灵的,当即明白了君子修的意思,忙又从白兰的手中接过赛月,“夫人,铃儿对上魔界也挺好奇的,可以跟着您一起去看看吗?”

君子修的眉宇舒展开了,替白兰回道:“可以。”

……

金迭·穹天正向自己的修炼地归去。

一个人形单影只。

魔界时,他是威震一方的魔族族长。而到了上魔界,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魔修,修为低,完全没有任何势力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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