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芷凌和陆奇轩闻言皆是沉下脸,疾步往关押林师爷的地牢走,千珠和安福跟在后面。
“具体说说。”陆奇轩厉声道。“少爷,昨晚都没事。”安福回答道,“今早,我们的人查看情况,发现林师爷已经死了。检查后得知,林师爷刚死不到一个时辰。别说昨晚,从林师爷被关进地牢后,一直是我们的人看着的,没有任何一个

外人进入。”

齐芷凌心知这是林师爷背后的主子为了防止林师爷说出奉城的事,所以用什么方法杀了林师爷。

只有死人才是最能守口如瓶的。

陆奇轩也是如此想的,他的心沉了又沉。心知林师爷死了,想要在短时日查出奉城的事是不可能的。

只有重新安排人来查奉城的事,再找一个有能力的知府管理奉城。

齐芷凌几人来到关押林师爷的地牢。

林师爷的尸体被放在地上,地牢里有不少的暗卫看着,外面是数十个士兵把守。地牢里还关押着邬府的一干人,男女皆是关在这里。

其中有一间地牢里,关着的是齐芷凌的手下。

邬府的人看着死了的林师爷,满眼的恐惧,止不住的害怕,身体颤抖,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齐芷凌和陆奇轩没空管邬府的人,两人来到林师爷的尸体旁蹲下。

两人仔细检查了一番林师爷的尸体。

“可有找到仵作?”陆奇轩面染寒霜,语含煞气。

那些人可真是好本事,在他的眼皮底下将林师爷给悄然无息的给杀了。

“回少爷的话,正在找。”安福回答道。

“不用找了,是被毒死的。”齐芷凌起身来到关押林师爷的牢房,在里面四处寻找什么,“林师爷的体内本就有其他的毒没有解,对方只需要加点药引便可毒死林师爷,且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她看到放在床边角落的一个碗,伸手将碗拿了起来。

陆奇轩走进来瞧见齐芷凌的动作,便知那碗有问题,“芷凌,这碗里被人下毒了?”

齐芷凌低头闻了闻碗,摇了摇头,“没有下毒,只是添加了一味药材。我刚才就说了,林师爷体内有不少的毒,只需要一味药材便能毒死林师爷。”

陆奇轩明白的点了下头,“想要查是查不到什么的。虽说做饭的人是我们的人,但厨房那种地方进进出出的人很多。林师爷背后的人可以收买其他人,不一定非得是自己安排人。”

他千防万防,还是让对方毒死了林师爷。

关林师爷与邬府的人一起,他是想让这些人起内讧,好从中知道点什么。没想到,却是让幕后之人毒死了林师爷。

齐芷凌将碗丢在一旁,与陆奇轩出了牢房,“是我忘了提醒你。只不过这种事,怕是连朱太医和王太医也察觉不出什么。这味药材极为难寻,平日也不常见。”

对方是清楚林师爷的情况,在奉城还有人,知道该如何做才能毒死林师爷。

齐芷凌想到的,陆奇轩自然也想到了。奉城的情况太过于复杂,林师爷背后的人早已将奉城握在手里,奉城不知有多少他的人。

极有可能,那些普通的百姓里也有那人的手下。他们潜藏在百姓中,伺机行动。

“林师爷这条线算是断了。剩下的,是从邬府这些人的口中得到关于奉城一事的线索。但既然那人没有杀了邬府的人便说明,他们不知道真正的事。”

“也不一定。”齐芷凌扫了眼邬府的人,“你审理邬府的人,我审理我的人,最后我们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好。”

陆奇轩也明白,齐芷凌这是变相的支开他,不想他知道她更多的事。他心里无奈,芷凌这般防着他,他的心里委实有点不好受。

罢了,谁让自己是先喜欢上的那个。

齐芷凌来到关押她的人的牢房,与千珠走了进去。

三个人一瞧见齐芷凌和千珠,便知她们两人是谁,当即跪在地上。

“小姐。”

“为何背叛我?”齐芷凌语气微冷,她对自己的人是清楚的,不会轻易背叛。

三个人相互看了看,皆是一脸的愧疚和惧怕。

“属下……属下是因为家人。属下不知邬安从哪里知道属下等人,用属下的家人威胁属下。属下的家人在邬安的手里,但小姐放心,属下没有说过楼里的任何事。”

“属下是被设计杀人和玷污了邬安的女儿。”

“属下是因为没禁得住金银财宝的诱惑。”

齐芷凌眼眸中的暗光一闪,她的势力向来隐蔽,连江湖上也没几个知道她的人在哪儿。

然而在奉城,邬安等人却知道了她手下的人是哪些。

“邬安可有说是如何知道你们的吗?”

“没有。邬安等人对属下们很是防备,也不要属下们做任何事,他们想从属下们的口中知道楼里的事情,属下拒绝了。”

他们是楼里的人,再是背叛了楼里,也绝不可能透露楼里的事。

“小姐,有没有可能是。”千珠说出了自己的看法,“邬安在奉城十多年,将奉城的一切摸清楚了。邬安等人的目的本就是炼制活死人,为了防止有人破坏,邬安背后的主子查到了小姐的手下?”

齐芷凌嗯了一声,“这是最有可能的。”

炼制活死人这件事,稍有不慎被人发现的话都不可能成功。

邬安等人能在奉城炼制这般多的活死人,与邬安等人将奉城牢牢的掌控在手里有关。

这次邬安之所以将奉城的事禀告上官宗,多半是藏不住,上官宗已是听到了风声。

邬安等人再是掌控了奉城,也不可能将奉城几百人全部掌控在手里,更不可能在没有任何危险的情况下封城。

这样做,只会引起他人的各种猜测。

“你们在邬安等人身边,可有得到什么消息?”

“属下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邬安等人避着属下,从不在属下面前说什么。”

“属下倒是有一次在无意中听到邬安和一个人争吵。”“哪个邬安?”齐芷凌伸手指了下牢房外的林师爷,“是死了这个,还是明面上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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