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九念震惊了,目光也顾不得往日故作的低顺与保留,直直地看着面前岑合卿。
男子的意思是要她习以为常,往后这紫微宫里日夜如此。

这是欺负她失忆了么?记不得以前的事,你说五年就五年。

然而九念又很怀疑地想到,五年都没整个意外怀孕啥的,留个小公主,小太子什么的,那么现在她乐意退位让贤,这里还有她什么事。

“公主后背有七颗痣,从后颈到蝴蝶骨,肚脐上方有一紫微花的胎记。又或许,公主生为女人,应该清楚自己是否有过床第之欢。”他至今都记得偷尝禁果的他们,是恨不得日日都粘在一起。

岑九念脸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说到这地步了,她想赖账都没门了。后背的七个痣她没看见,肚脐眼上的紫薇花她还是琢磨了很久才发现,的确是一朵紫薇。

也怪不得这寝殿叫做紫微宫。

她这是要认栽么?即使不心甘情愿也要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现实。

即使排斥也要强作欢颜,即使她说出实情,说那个公主早已经死了,谁又会相信。

呵,她背上、肚脐上胎记又赖不掉的。

本想安份地过两个月,直接闪人的,现在计划要提前了。她该早早准备了。

岑九念一笑,主意一定,顺着地方的衣袖拉住岑合卿的手。

“既然如此,合卿你该早些告诉我,对你,我也不讨厌,只是,还有点不适应。”这不昨晚已经适应了,反正生米已成熟饭,讨不讨厌,她喜不喜欢也没意义了。

“公主,合卿......”他不是没有感觉到九念地失落,他只是想帮她认清现实,认清他比那个祁呈还要早的进入他的生活。

“还是叫我九念吧。”记得第一次她见他,岑合卿嘴里喊的不是公主,而是九念,现在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之间绝对关系非比寻常,早已突破君臣,突破友谊,直接奔着坦诚相见去的。

而她岑九念又如何还他一个坦诚相见的公主,相处得越久越会怀疑。一个人的记忆会消失,可是习惯,动作,喜好不会变。

所以,越想越觉得,此刻她只有一条路可以走,越早离开对她越有利。

所以,岑九念想到一个人------豫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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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炙坚定地站在南宫门口,直接无视眼前出现的豫良人。

“王爷,你还是回去吧。”你没了公主又不会死,我们家主子才是。

“苏炙,我问你,不让我进宫,真的是公主的旨意?”豫良人仔细回想当日进宫的细节,只可惜他醉的断片,竟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可是没道理啊,虽说这公主吧,有些不同,也无非是胆小了点,不愿意见生人了点,可是心地善良,脾气温和,也段段不会因为他吓了一番就断了她们这么些年的友谊的。

豫良人不甘心,也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难不成岑合卿还记恨着三年前的事情,不会的,当初不也在他的默许下进行的呀。

出了纰漏也怪你手下的人好不好,没得源头怪到他头上呀。

不行,他得像个办法进宫一趟,可是那条地道给苏炙给堵死了呀,乃至他第三天从地道摸进去,差点没被烧死。

豫良人沉思着,直接给苏炙一个不屑的眼神,转身就走。

“你们两人,将紫薇宫的密道在排查一遍,都给我堵死了。”两名隐卫立刻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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