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外,号外,最新消息,陆程秘密进宫,献上战器图纸!”
“号外,号外,黑心驸马陆程流泪忏悔,得大帝原谅!”

当天夜里,一系列关于陆程的消息在皇都内传播。

关于陆程这个名字,太多人早就听说过。

黑心,无良,通敌,等等说法都有。

边疆大战,虽然身处皇都,但依旧逃不开战火,有不少新丁都是从皇都中走出,再也没回来过,在边疆永远留了下来。

对于普通人而言,三国之间,早就不死不休,若是在外界碰面,定然要拼个你死我活,其中恨意,远超想象。

陆程售卖战器图一事,已经将他化作了人民的公敌。

今日,虽有关于陆程忏悔的消息传出,但在人们眼里,这种人是不值得被原谅的。

皇宫,内阁,百花亭。

到了夜里,百花亭中已无一人,只剩盛开的百花在月光下摇曳身姿。

诡异的“咚!咚!”声从百花亭中响起,格外渗人。

“咚!咚!咚!”

“嗷呜!”

“靠,小黄狗你给本大爷温柔一点,怎么说我也是和你娘在一块喝过酒的前辈!”

小公主胡诗儿所住的寝宫前,一只萌萌的小黄狗正咬着一个花盆跑来,四条小腿倒腾的飞快,可爱至极。

侍卫们看见,也只是相视一笑,他们都认得这个小黄狗,是小公主最喜爱的宠物,见小黄狗叼着花盆,也没理会。

花盆一直在地上摩擦。

“小黄狗,你给本大爷注意一点,想本大爷也是一方妖王,怎么能任由你这么叼着,给我松口,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你想怎么不客气?”

“呃,大婶,我和小乖乖说着玩呢,你别当真啊。”树妖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大黄狗,脸上露出一副讨好的笑容。

“咦,小绿来了呢。”

寝宫门打开,胡诗儿一脸俏皮的跑了出来,将小黄狗连同树妖一起抱了起来,转身回屋。

“小绿,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啊,都变样了呢。”胡诗儿一脸笑容,看上去单纯灵动。

可树妖却不这么认为,在它眼里,好汉比这位姑奶奶要好相处一百倍,脸上努力挤出一副笑容,“诗儿老大,您……您好啊。”

“哈哈,你果然有想我。”胡诗儿一把抓住树妖的身体,用力一拔。

就听“波”的一声,树妖硬生生被从盆栽中拔起,只是还有两三根根须连接在土壤中。

“我的小姑奶奶,你先把我放下吧!”树妖脸上顿时就出现委屈的神色,心中更是大呼着不甘。

人家是妖王!是妖王啊!怎么能被你们这么欺负!

好汉会一手火焰也就不说什么了,你这小妞有本事把门口的大黄狗叫走,看本大爷不好好收拾你一番。

当然,这话它也只敢在心里,若真的说出口,借它俩胆子它也不敢。

“长大了不少呢,还有根茎,切,这副模样丑死了,一点都没有之前可爱。”胡诗儿又用力把树妖塞回土里,“陆哥哥有让你给我带什么话么?”

“有,有。”树妖不停扭动着身子,表情极度扭曲,待身旁的异土都平整了之后,它脸色才缓和下来,看样子也是个强迫症患者,“好汉说,若诗儿老大您准备好就可以动手了,不用有一点顾及,这是好汉让我交给您的。”

树妖伸出一根柳条,在身上摸索一阵,拿出一个香囊,天知道他这小身体是怎么把香囊藏起来的。

“准备好那天,动手?”胡诗儿将香囊接过,拿在手中,观看半晌,兀的一伸手,再一次将树妖连根拔起,“哈哈哈,动手,准备好那天,我的陆哥哥,诗儿真是爱死你了,小绿啊,你说我该怎么照顾那些贱人呢?不如将她们身上的骨头也剔出来好不好。”

皇宫外,陆程走在运河边,今日与胡公大帝一番交谈,可以说彻底将他所有的顾虑全部扫除。

虽然只见了一面,但陆程不得不说,胡公大帝是一个非常有大局观的人。

这种人,可能不是一个好的父亲,但绝对是一个好的领导者,他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人民身上,他的所作所为,甚至要被儿女怒骂,要被人民所不理解,但他都不在乎。

“你一个本地人都不在乎,老子一个外地来的又怕啥呢?名声,算个锤子。”陆程对一艘画舫不停的摆手,“来吧,赤水宫,就让你们再看一看我的力量!”

一艘画舫停了过来,陆程刚上船,一名老叟就迎了过来,陆程这才注意到,自己上了一艘粉色灯笼的船,这里面,可是丝毫没有尺度可言的。

陆程丢了两块中品灵石过去,对方立马赔上笑脸,叫来几名姑娘。

“胭脂俗粉,带我去中间。”陆程不屑一声。

“哎呦,公子,您的眼界可真高啊,去去去,都下去,再换一批来服侍公子。”老叟将两块中品灵石塞进衣中。

这种一上来就洒出两块中品灵石的客人,那各个可都是大方的很。

陆程来到画舫中间,这画舫通体一间,并没什么隔断,在这里寻欢作乐,寻求的就是一个气氛,有些人根本不管不顾,兴致来了,索性就在人前,有时一边忙活还能一边推杯换盏,可谓糜烂至极。

那些女子,脸色也是娇红不已,甚至正在别人身上前后动作,还不停对新进来的人抛着媚眼。

这种画舫,陆程也是第一次听说,比那青楼什么直接多了,入眼的一幕差点让他都没适应过来。

通过船舱,陆程直接来到画舫另一头,站在这里看着运河上。

“哎呀,公子,您怎么跑到这来了,可让我好找,快来,您要的姑娘,可都给您找好了。”

“不急。”陆程挥了挥手,指着前方一艘船,“那里都是什么人?”

“那些啊,都是宗门弟子,不懂风趣的,只会交流一些穷酸诗句,探讨所谓的修为,哪有我这的姑娘更懂男人呢。”老叟一个眼神,立马便有一名穿着暴露的女子扑如陆程怀中,胸前两团柔软不停在陆程胳膊上来回摩擦。

“这事先放一放。”陆程推开怀中的女子,又扔了两块中品灵石出去,“将船往那靠一靠。”

“这……听公子的,把船靠一靠。”

老叟还是头一回见到有客人上船提出这种要求的,白给钱,还不玩姑娘,这种好事,傻子才不同意呢。

陆程所在这艘画舫,渐渐朝运河中心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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